画家自己吞回了肚子里,因为她看见年挨得极近,近到每
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见,这让她稍稍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在读出对方眼里的爱欲之
后…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呜嗯?」
疑惑被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年低头亲了她一口,浅尝辄止,但也足以让夕
红着脸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该起床了…我的夕~」龙族少女在自己妹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
记,语调戏谑:「你都快睡十个小时了,当心变胖哦~」
「谁是你的?」傲娇的画家白了对方一眼:「抓紧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还要赶我…什么事都做过了,换个衣服还要害羞…真是…哎哎哎,别打
…我走还不行吗…」
被毫不留情赶出屋子的年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发牢骚:「唉…这就是女人吧…
真是善变…昨天还说什么要相守一生一世,今天就毫不留情的把姐姐拒之门外,
真是…哇啊!」
夕猛地拉开门,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盯住年,脸上是一副委屈和羞涩夹杂的表
情,但更为吸引龙女注意力的,则是她那一身暴露中夹杂着清纯的泳装…
也许是羞耻心作祟,夕并没有选择比基尼这种能最大程度凸显身材的色气衣
物,而是穿上了一件将整个身子护得严严实实的连体式泳衣,仅将一双如莲藕般
的玉臂和两条稍显肉感却不觉丰腴的长腿暴露在外,然而…这件有些过紧的衣物
却将她那早已不算贫瘠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使得龙族少女更觉羞人…
年对着夕打量了半晌,神色有些古怪,她总觉得这件泳衣…和自己准备的有
些极为微小的差别…
「你…你满意了吧…呜…」感觉不妙的夕低下头,稍作酝酿,红色眼瞳中便
逐渐泛起了泪花:「非要逼我…穿这种东西…」
「哎…我错了…我错了…」年慌忙抱住泫然欲泣的夕,安慰道:「对不起…
夕…」
「嗯…」夕挂在年身上,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年自然是未能察觉到自己妹妹的小心思,不过…她也有着自己的算计,当下
一条手臂便向下探去,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抄起夕的身子,带着她向机场走
去。
「哇啊啊啊…年!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这不是怕你跑了嘛…」紫瞳的龙娘一脸坏笑,手一松,在怀中人儿下落之
前又将对方紧紧抱住,这下令得夕也忘了害羞,一对绘着青色龙纹的花臂紧紧缠
上年的脖颈,生怕这个可恶的姐姐真的把自己扔在地上…
「啧…刚刚还说不要,现在却又抱的这么紧…小傲娇~」
肌肤相亲之间,自夕那边传递过来的触感愈发古怪,让年有些不确定的挑起
眉,心中隐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但见小画家摆出一副「你要是敢乱说我就马上
钻进画里」的怄气模样,便只得苦笑着放弃了开口询问的想法,反正如果她没想
错,对方早晚会主动将实情展示给自己的…
夕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只是单纯的有些生年刚刚那个略显过分玩笑的气罢了,
偷偷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故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心中酸涩怨怼之意更甚,也不顾可能发生的后果,便在年怀抱里挣扎起来,吓得
龙女急忙停下脚步,满脸疑惑道:「怎么了…夕…?」
「你…你还有脸问…呜…」
画家这次是真生气了,一对如同红宝石般的眸子顷刻便盈满了薄薄水雾,她
张嘴冲着年的脖子咬了一口,用力极大,在那白皙若瓷器的完美肌肤上留下了似
点缀般的两道齿痕,年吃痛低呼,却一刻都未敢放手,任凭夕对着自己的身体施
加伤害。
这打不还手的诚恳态度让夕内心那股无名火也稍弱了几分,她恨恨的白了年
一眼,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年也就只好继续抱着画家前行,不时因脖颈上夕咬出的伤而轻吸凉气,可没
走几步,她就感到伤处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有些诧异的低头,却正好看见夕一
脸别扭的在齿痕上来回舔舐…
依她
的性子,此刻本应该嘲笑怀中这只傲娇小龙一番,但看着对方眼中尽力
掩藏却仍旧无法抹去的愧疚和歉意,心一软,便只是在夕额上轻落香吻,惹得对
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头,精致小脸上霎时布满了火烧云似的诱人红晕。
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夕也就未再耍小性子,这一对既是姐妹亦是爱人的龙
族少女就这样在罗德岛内的空旷走廊上安静的前进着,路上平安无事,画家对现
在的处境也就没有太大的反抗想法,她静静缩在自己姐姐的怀抱中,脸上有着几
分不易察觉的幸福。
直到临近机场,夕才轻轻动了动,声若蚊呐:「年…放我下去…」
龙女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就近寻了处偏僻角落,扶着尚还身着泳衣的夕站
直身子,明知故问道:「那身旗袍没带?」
「你还有脸提…给我时间了吗?!」
因贪恋对方怀抱而忽视这点的夕恼羞成怒的狠狠掐了年一把,扬了扬手,在
自己身上用能力勾勒出那套熟悉的衣物,不顾身边龙女脸上那讪讪的笑容,头也
不回的向外走去。
年追上来揽住她的腰身,热度透过能力化作的布料传递过来,让夕微怔片刻,
低垂着头再度靠进姐姐的怀中,脸侧红润一分未减,反而因对方打在脖颈边的温
热呼吸而更胜从前…
「乖…走吧~」
年的声音与平常无异,深紫色的眸子中却满是惊诧,搂过夕的那一刻,她便
已发觉了对方的秘密…
这小家伙…玩的还挺大胆嘛…
她无声轻笑,伴着夕走向机场。
飞机安静的停在甲板上,这架如神话传说中巨鲲般的庞然大物而今却因为两
条龙滞留于此,机身内的干员们本应牢骚满怀,但因为年在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
中结下的好人缘,纵使已等了那二人半日之久,竟也是无人出言催促。
某个密闭隔间中,白发的菲林拈起酒盅送至嘴边啜饮,而后含于口中,品味
着平日里绝不能碰哪怕半滴的佳酿…
良久,她缓缓将酒咽下,长出一口气,对着靠在窗边正四下打量的好奇宝宝
道:「我们的客人…好像迟到了?」
「我早就料到了…以那两个人的性子…临走之前肯定是要缠绵一番的嘛…」
未尽的话语中满是幽怨,博士抬头瞥了凯尔希一眼,抚弄着无名指上银戒轻
声道:「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整天就知道…哇啊!」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