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鸡啼声响,兰儿才牵着张之龙的手从寝室步出,男孩羞涩满脸,犹如给大姐姐上了一课。
「张兄早。」
「韩?韩兄早。」
在客厅遇到韩清,张之龙自然不敢提及昨夜之事,兰儿一如既往和其他下人一同准备早饭,照顾周到,直到傍晚张之龙才依依不捨地离开韩府。
「张兄,此一别不知何日得见,请保重。」
「韩兄你也是。」
韩清拍一拍同窗的肩膀,张之龙向韩夫人鞠躬道谢:「谢夫人款待。」
「距离贵府乔迁尚有数天,倘若张公子有时间,欢迎随时再来韩府。」
韩夫人和睦道。
「张公子,一路上小心。」
「谢谢兰儿姑娘?保重?」
看到张之龙那不捨眼神,韩夫人知道两人昨夜必然是渡过了春宵一刻,这个男孩子,亦必定会再来找这丫头,并把其带走。
张之龙离去后韩清叹息又少一个知己好友,晚上特地找兰儿问道:「你昨天和之龙还好嘛?」
对兰儿来说这是每次待客后韩清必定会问的问题,早已习惯的答道:「还好,张公子人很好,对奴婢以礼相待。」
「那你们有没有??」
口说不介意,但张之龙始终有别寻常客人,韩清心裡还是在意,兰儿笑道:「没有,原来张公子是个童男。」
「童男?我早知之龙为人正直,也没想到是未经人道。」
韩清啧啧称奇,然后又问道:「那你们没有做夫妻之事,但共睡一床,总不会相安无事吧?」
兰儿稍作隐瞒道:「张公子首次和女子同床,欲火难耐,奴婢用手给他洩了。」
「用手无伤大雅,那之龙那个东西利不利害?」
韩清满有好奇问道,兰儿笑答:「张公子样貌俊美,长得像个女子,那东西又怎会利害,不就有如孩童。」
「之龙身不长肉,说话也娘娘腔,我早猜到如此。难怪相识多时,大家同是男子他从不在我面前裸露,就是上茅厕也要独自一人,原来是有难言之隐。」
韩清晃然大悟,忆述道:「初认识时,我曾以为他是女子。」
「当日看戏曲时少爷你还取笑奴婢,说世间不会有此种事,原来自己也是这样想。」
「那女扮男装,的确是很难相信吧?」
两人有说有笑,张之龙的话题就此罢过。
兰儿深明男人妒忌之心,每次被韩清问到,也总说对手阳物普通,以免打击其男子气概。
然而一天过后,正如韩夫人所料,张之龙是没法对兰儿忘情,他特派家丁到来,邀请韩清到张府一聚。
韩夫人听到此事后问道:「张公子邀请你去张府?」
韩清点头答道:「张兄说他娘感谢我家款待,希望我亦过去作客。」
「礼尚往来是好事,清儿你带些礼物过去,顺道替娘问候张夫人。」
「知道,娘亲。」
好友相邀,韩清也没多想,拿起给张之龙回礼的物品便跟家丁去张府作客,两府相距不远,没一个下午便到达张府。
「韩兄,我们又见面了。」
「所以说世事不能说准,今天一定要再跟张兄好好聊过够。」
其时张老爷带同大儿子们先行往辽宁打点一切,府上便只剩下年纪最小的幼子张之龙和其母张夫人。
客套一番,张之龙把韩清招待到客房。
韩清过往曾到张府几次,但留宿则是头一趟。
和张老爷的作风一样张府家风俭朴,不像一般富贵人家虚华浮夸。
韩清赞赏道:「每一次拜会贵府我也感到惭愧,老师教导我们做人处世要实而不华,但说易行难,只有张兄一家能够做到。」
「韩兄此言愧不敢当,其实鄙人家中,亦有浮夸之物。」
「哦?可否让小弟见识?」
张之龙把
韩清带到一个位于大宅近楼房中央的一间建筑物,打开木门,裡面建了一个宽敞浴池。
「这?」
其时打水不便,像韩府有灶炉和水井可以自给自足已经很了不起,这种大型浴池,更是连韩清也不曾见过。
「我爹知道鄙人素有洁癖,喜爱洗浴,特地在府中打造浴池,花费不少,故此韩兄说鄙人俭朴,是受之有愧。」
「张兄言重了,钱最重要是用得其所,躺在如此宽敞浴池,想来必定是很舒服。」
韩清望着暖洋洋的池水羡慕道。
「对鄙人这种喜爱洗浴的人来说的确是最佳享受,可惜浴池搬不动,迁往辽宁后,不知道能否再建一个了。」
张之龙可惜的道。
「那在离去之前必定要好好享用,不知道小弟有否福气,可以一享浸浴之乐?」
「当然可以,浸在池中把酒言欢是世间乐事,韩兄一定要试。」
韩清责怪道:「但既然张兄你家有此好物,为何从没提起,好让兄弟能早日享受?」
张之龙抱歉说:「说来惭愧,韩兄你知道鄙人胆小如鼠,羞于裸露人前,所以一直不敢相邀,幸得贵府兰儿姑娘开解,才拾回自信。」
韩清心想原来如此,兰儿是解开了之龙阳物短小的心结,为其增添信心。
韩清拍一拍张之龙的肩膀道:「男子气概,从来不在外观,张兄你别要自寻烦恼。」
「不会了,得到兰儿姑娘开解,鄙人已经不会再自卑。」
「那太好了,今晚我俩兄弟一于坦诚相对,再无隐瞒。」
「对,韩兄是鄙人兄弟,不会再对你有隐瞒,其实今日邀请韩兄,是有事相求。」
「哦,是什么事?」
张之龙向韩清鞠躬道:「鄙人希望迎娶贵府兰儿姑娘,望韩兄成全!」
「张兄你希望…迎娶兰儿?」《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