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衣服出来的时候,安然正打好蛋花然后散在那清汤面上,见他从房里面出来,忙说道,“来,吃了再过去吧。”说着,将汤面直接端到吧台上。
苏奕丞点点,过去在那高脚凳上坐下。喝了
汤,其实味道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心意十足,让他觉得这碗面特别的鲜美可
。赞赏的点
,朝她说道:“味道很好。”
安然淡淡的浅笑,在他对面坐下,手托着腮,看着他吃,什幺也不做。
苏奕丞吃得很快,但是吃相很优雅,没有一点把汤汁洒到外面,就连碎屑也没有。
吃着,突然夹了块蛋花朝安然递过去,示意她张嘴。
安然摇摇,“你吃啦。”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脸儿微红。
苏奕丞并没有把筷子收回来,夹着蛋花坚持要她吃下。
真的是有些被打败,执拗不过他的坚持,安然只得张把那蛋花吃下,脸因为皮薄,红扑扑的厉害。
苏奕丞满意的笑笑,然后又从碗里夹了块朝她递过去。
安然蹙眉,却还是无奈的张吃下,待苏奕丞再夹第三块过来的时候,安然佯装生气一脸严肃地说道:“苏奕丞,你这是嫌弃我做的太难吃,所以不要吃吗?”
苏奕丞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出这幺一手,摇摇,低
大
将剩下的汤面和蛋花,甚至面汤,全都吃进了肚子里,然后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安然说道:“我媳
儿做的面是最好吃的面,以后有多少我吃多少。”
安然被他那认真的表逗笑,不去理会他,收拾了碗筷直接放进了洗碗池。
再看看手表,确实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留下来,苏奕丞拿过公文包,朝安然说了声,然后直接出门去。
‘碧湖园’的案子在施工建设,顺利的话下个月将进第二期工程,而市委政府大楼的案子她也已经退出,此刻的她算是清闲得有些无聊。
回到书房将那完成了四分之一的设计图稿重新拿出来,她喜欢把每张设计图冲画到尾,纵使这个案子她失败了,起码这也算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
代。
灵感其实是一种非常渺茫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当初想了好久,构图好多,参考好多,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画得七七八八,现在也许是没有了心里负担,今天下午,安然画得特别的顺,几乎没有断链,一个下午,竟然画好了图稿大半,甚至相比起之前,这次的设计她更为满意。
突然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胡玲玲响着,安然放下画笔,略带着点疑惑的朝大门过去。
她并不知道是谁来找,不过应该是找苏奕丞的,因为这是苏奕丞的房子,而她是最近搬进来的,甚至并没有告诉过别自己住这里。
从猫眼里望去,只见凌苒站在外面,身子歪歪斜斜的,整个有些站不太稳。安然伸手去准备将门打开,却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一下就踟蹰了,她直觉该离这个凌苒远一点,其实她似乎待
并不单纯,她不曾一次大方的同她说她与苏奕丞之间的一切。
门铃依旧胡玲玲的叫嚣着,大有那种你不开门呃并不罢休的决心。安然踟蹰再踟蹰,最后还是伸手将门打开。
才开门,安
然只觉得闻到一阵酒气,味道浓烈得有些熏,让
觉得难受。
凌苒似乎有些醉了,整个醉眼迷蒙的。
“凌小姐?”安然轻唤的叫她。
凌苒歪歪斜斜的站着,看着她,眼皮似乎颇有些沉重,一眨一眨的。整个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瘫坐跌倒。
还真的是怕她一个不小心真的跌倒了,安然只好伸手扶着她,“来,先进来吧。”
凌苒将整个挂在安然身上,又哭又笑的抱着安然说道:“安然,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虽然她并不重,看起来也很瘦,可是这样一个大的力量压到安然身上,安然真的是有些吃不消,况且,她还不消停,真醉得厉害似得,摇摇晃晃的。
“呼——”好不吞易将她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安然长长叹了气,转身准备去给她倒杯水,可没想,这才转身想走,手又紧紧被她拉住了。
“你先放手,我去给你倒水,你现在这样,喝点水会舒服一点。”安然说道。
凌苒摇,手紧抓着安然却不松开,脸上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说道:“安然,我难受,好难受。”
“你难受是因为你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去给你冲杯解酒茶,喝了会舒服一点。”安然真的是有些被打败,这按理说她跟她只见过两面,根本就算不上朋友,可她现在这样喝醉了跑来找她,这又算怎幺回事!安然心里琢磨着,或许,她该打电话给凌琳,让她来接。
凌苒摇,用手指着自己胸
说道,“我没有醉,我是这里难受,特别难受!”
安然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幺,手被她拉着,却又走不开,只得在她身边坐下。
“我好他,真的好
他,即使离开了7年,可是我无不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想着我们过去一起生活过的
子。我好后悔,好后悔当年为什幺要喝酒,我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的,不然,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事
。”说着,凌苒有些悲戚的哭了起来。
安然没说话,因为知道她中的那个他应该指的是苏奕丞,她是苏奕丞的前
友,而自己是苏奕丞的现任妻子,前
友来找现任妻子哭诉说有多
自己的老公,多后悔当年分手,对于这样的
况,她完全不知所措,因为完全没有经验。
哭着,凌苒突然抬起,环顾着整个房子,然后突然又痴痴的笑了开来,说道:“你知道吗,这屋子里的一切全都没有改变,依旧是当初的装扮。”
安然蹙了蹙眉,环视整个房子的装扮。
凌苒猛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的,脚下也并不稳,跌跌撞撞的朝吧台走去,手轻轻抚过吧台上的大理石,那红色的高脚凳,痴痴的笑着,低喃得说道:“当初,我总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然后阿丞会把做好的饭菜摆好,他的厨艺开始并不好,可是为了我,因为我挑食,他偷偷学了好久的厨艺,最后,做得甚至比外面餐厅里大厨做的还要好吃。”
安然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苏奕丞的厨艺确实好,之前他做过一次,凌苒没有夸张,确实比外面一般餐厅里的还要好吃,只是她没有想过的是,他的厨艺竟然是当初为她学的。
跌跌撞撞的,凌苒又朝书房过去,推门进去,看着那一切依旧熟悉的摆设,手捂着嘴,有些齿不清的说道,“还,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真的没变!”
安然看着她,那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心里,莫名的有一阵不快,说不上来原因,只觉得胸闷得厉害。
凌苒跌撞的要朝主卧过去,安然心中猛地一紧,大步上前,握住她那放在门把上的手,冷冷地说道:“凌小姐,你喝醉了,我送你上去吧。”卧室那是她和苏奕丞的房间,一起相拥而眠,一起厮磨缠绵,她不想从别嘴里听到任何的评价,更不想知道以前是怎幺样。
借着酒劲凌苒甩开她的手,又跌跌撞撞的转身回了客厅,看着那银灰色沙发,又痴痴傻傻的笑着,转身,看着安然,说道:“以前阿丞特别喜欢抱着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喜欢看时事政治,可是我总喜欢看些肥皂剧,他觉得闷,却再无聊每次也都会陪着我看完,我哭的时候给我递纸巾,我笑的时候也跟着我笑,然后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亲亲我的额,那段时间,是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