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6
001 叉开的太高了
漆亮的老爷车在南风馆门停下,正正当当,好不气派。『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门童狗腿子的跑上来,鞠着腰给开了车门:“哟,小夫来啦!快请下来吧,段太太她们都等着您?。”
从车上来下一窈窕身影,穿着一身黑色单排螺纹抠旗袍,虽长至脚踝,可这叉却直直开到了大腿上,一双美腿藏在这缎面之中,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段太太她们都到了?可等了有多久?”声音跟云雀似的,透着些着急,听的心尖发痒。
可惜脸被小礼帽上的面纱挡的严实,看不太清,只能从脸型廓隐约看得出是个美
。
门童说:“没等多久,就在二楼西面那个包厢。”
只见那小美扭着柳腰,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走。
门童不舍得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另一边和他一样穿着的凑上来:“这小夫
……是谁啊?”
“嗬,”门童夸张地出声,又凑近那耳边,用只他们两
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位可不一般,她是党长家的小夫,金贵着呢,怪不得你不知晓,平
里都被他们仇家护得紧,鲜少出来示
。”
“小夫?”那
思量着这个称呼“是不是仇参事仇泽的夫
?可我听说仇参事还没结婚呢?!”
门童一副预料之中的笑:“就知道你猜不到,参事确实还没结婚,这个啊,可是参事的父亲——仇党长的内!”
“什么!”那惊讶道,意识到声音大了些,捂着嘴张望了一下周围,又凑近门童问:“老夫少妻?”
门童挤着眼睛点了点。
那愤恨地说:“这党长艳福气真好!”
“谁说不是!”门童啧了一声“可惜了你刚才没看见她的脸,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她,当天晚上就梦见了她,早上醒来,裤衩子湿了一片!”
那听闻猥琐地笑了一声:“真有那么馋
?”
门童说:“你下次见到就知道了。”又想到什么,恢复了正经神色,抓着他的衣袖说:
“这事你可别往外说啊,他们上的事儿啊,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他睁大了眼睛抬手做样在脖子上抹了抹。
那赶紧应道:“我晓得的,我晓得的。”
……
包厢里有些烟雾气,弥漫着士香烟的味道,段太太烫了一
时髦的卷发,指尖夹着烟,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翻了白眼说:“黎蔓这小妮子,怎么还不来,每次都遭我们等这么久。”
一边的陈太太说:“这有什么办法,家是党长夫
,我们只好等的呀。”
“什么党长夫,我看不过是仇铭包的一只骚狐狸。”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黎蔓匆匆忙忙走进来:“不好意思啊,我把时间给记岔了。”
段太太几赶紧掐了手里的烟起身,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我们也就等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有些心虚地拉开牌桌旁的椅子:“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开始吧,几个姐姐都手痒痒了。”
黎蔓在她拉开的椅子上落了坐,抬手摘了小洋帽,露出那张娇滴滴的脸,笑着看了她们一眼,段太太几才坐下来。
麻将散在桌子上,四个一边说笑着一边搓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没走几圈,底下送进来一盆新鲜荔枝,这会儿荔枝早就过了季,要搞来这一盆新鲜荔枝可不容易。
进来的随从说:“小夫,这是党长派
送来的荔枝,广省那边刚送来的。”
荔枝耐不得热,用玻璃盏装着泡在冰水里,水润绯红,看着诱可
。
黎蔓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兴趣。
倒是一边的陈太太一连吃了好几颗,剥着外皮,连牌都来不及抓,惹得黎蔓有些不痛快。
她平时没什么别的好,就嗜
麻将这一门,玩起来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陷在里面,几乎要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后来家里给她立了规矩,每周只能来玩叁次,每次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这对黎蔓来说,每分每秒都是金贵的,自然见不得同桌的玩牌时候叁心二意的
费时间。
刚想着,门就进来一
,弯下腰对她说:“小夫
,先生来接你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果真一个半小时一分钟也不给多的:“我再走两圈就下去。”
那像是习以为常,早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先生说,若您不赶紧下去……您接下来两个月,就别想摸到牌了。”
黎蔓自然是知道这话绝对不是吓唬吓唬她的,将手里的牌拍到桌上,气冲冲地走出去。
楼底下的两个门童总算是瞅见了这小夫的尊颜。
黎蔓的美并不是一眼明艳的皮相美,而是那种自内而外的柔媚,又透着一子娇弱感,端庄可
,让
想捧在手心上,又怕碰脏了玷污,我见犹怜……
怪不得党长五十好几的高龄,不顾外面的议论,也要把这宝贝收到自己身下
。
如今她两眼含泪,鼻子都有些红了,这副样子看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她脚边,给她舔掉那眼角的晶滢。
门外停着的车子,与刚才送她来的那辆并无差别,只是车牌是白的,是政府来的!
隐约看得到车后座坐着一个男,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上熨得没有一丝褶子的白衬衫,还有手里的金丝眼镜在发着冷光。
司机给她开了门,黎蔓瞪了眼车里的,抹了把眼泪坐上去。
车子发动,刚驶离闹市,黎蔓就啪一下子打在座椅上:“我都说了,再走几圈就走,真就那么等不及吗?”
仇泽微微皱了皱眉,又不紧不慢的说:“走完那几圈你又会闹着再走几圈,我还不清楚你?”
她惯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黎蔓自然也是晓得自己的,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仇铭都由着我,你凭什么管我!说起来你得唤我一声小姆,我还比你大上一个辈分呢!”
仇泽看了眼她旗袍开叉的地方:“但凡你有些自制力,我也不这样管着你了。”
黎蔓向来伶牙利嘴,只要碰上仇泽就不会说话了。以往只要她在仇泽这里受了气,就跑回家和仇铭哭着闹着去讨说法。
她这儿子对她不孝,家里的老宝贝可疼她,她,
她
到死。
她哼了一声,靠向坐椅,环起手看向窗外。
她的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落在耳旁,仇泽叹了
气,抬手自然的帮她将碎发挽在耳后。
“坐过来一点。”他说。
黎蔓犟着不动。
“小伍。”他叫她小名。
黎蔓回过看他,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斯斯文文的东西安在他脸上,倒没有书呆子气,只是更显俊美。
指尖勾着衬衫领子,熟练的一只手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
“坐过来一点。”他又说了一遍。
黎蔓往他身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