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向许芳点出一中平时课不挺紧的吗,当老师的又操心又费力而且辛苦,这么聊了会儿,便又建议起来:「下午不也没课么,我看不如来点酒小酌一下。」
许芳本想拒绝,不料灵秀这边已经岔开了话题,「听说暑假过后一中要在路西边建新校区。」
这话说得许芳一愣,不知对方说着说着怎就又跳跃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她看着那张粉面含笑的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继而有些紧绷的心里便开始打起鼓来,人也变得不再像开始时那般镇静。
「是,是听说有这么个信儿。」
灵秀朝她「哦」
了一声,又笑道:「我们家老杨就特重视教育这块。」
话里话外都提到了杨伟,然而却又避开了他,「人嘛,离不开家庭的熏陶,自然也离不开教育。」
她脸上始终含笑,边说边扫量许芳,想必此刻就算不提对方也明白她这此行的目的,尤其是当她看到许芳拘谨不自然的表情以及那回避躲闪的目光时。
「按理说呢早就该把你请到我们家里来,诶我说你别愣着,点菜呀。」
男人越没越界女人的嗅觉一般都很灵敏,尽管不信,尽管排斥,但多次撞见异性出现在自己丈夫身边,所谓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由不得灵秀心里不去起疑,再说也没哪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能大度到不吃醋不计较,但此刻她却一直都在强压着心头怒火,也一直在告诫着自己,尽量控制住情绪,能把事儿说开了点醒了绝不把事儿闹大了,「吃啥就点,跟师娘还客气?!」
「真吃什么都行。」
「这样吧,客随主便,就听我的!」
明明受过高等教育却在那蔫了吧唧装鸡巴蛋玩,灵秀干脆起身挨在许芳的身边坐了下来,并主动抄起菜单询问,随后便要了两个素菜两个荤菜,又要了一瓶四特,两瓶啤酒。
「平时也喝吧,我都知道。」
自说自话间灵秀很自信,等酒上来,她先把啤的打开,一人一瓶,紧接着又把白酒也打开了,「不管是从杨老师这边论还是从你老叔许建国内边论,里外里咱可都不是外人。」
不管对方说与不说表不表态,这话她都要讲出来,既是敲山震虎,也算是先礼后兵,摆明向许芳透露一个信息——以前有什么猫腻我既往不咎,从今以后,要是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是敢在背后玩花屁股,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讲道义。
许芳本着三缄其口用以退为进的方式在那装煳涂,哪料话说开之后家底差不多都给人家摸透了,她越听越惊,感觉自己像是穿上了棉衣,又好似瞬间被扒了个精光,几次下来之后汗便在这个时候蹿涌出来,密布在她那张胀红的脸上。
捕捉到许芳脸上的细微变化时,灵秀视而不见,更不去管她心里做何感想,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两口子平时聚少离多。」
话里有话,随即她又续上了一支烟,转而开始盘问起许芳的现状。
「教几年书了你?也有个七八年了吧!」
打撞见许芳现身于自家院子开始,一直到五一的这几个月,忙归忙,灵秀倒也抽空往那边去了好几趟。
她也一直都在隐忍,选择相信杨伟,若非是书勤婚后跟杨伟爆发
了口角,被质问她跟老丁之间的关系,或许灵秀也没不会这样选择,然而事儿堆在眼前,压根也不是你说做与不做就能解决的,所以不可避免,这只是时间上的差异罢了。
「也三十来岁的人了,怎没要个孩子呢?」
既然敢于在被撞见之后仍旧我行我素,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不过既然来了,灵秀就不怕冷场,更不怕对方狡辩,甚至于撕破脸。
「天可真够热的。」
说这话时她就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把台扇挪近了些,待饭菜依次端上桌子,门一关,便又招呼起许芳:「动筷子吧,还愣着干啥?」
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拿在手里转悠起来,并示意过去,「头一次吃饭,会不会喝这酒都得喝。」
目光直射过去,彷佛下一秒就要抡起手里的瓶子把她许芳开了,也许灵秀并未在意,确实,她只是笑,但却把许芳吓得身子一摘歪,差点没出熘下去给灵秀跪那,好不容易正起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都白了。
「婶儿你坐,我,我喝还不行。」
灵秀摆手示意:「这就对了嘛,先喝点凉啤酒开开胃,不也正好给你解解渴吗。」
对许芳来说,这顿饭确实不太好吃,而且很难吃,而且似乎不吃还不行,尽管这些年她也算历练出个一二,然而面对的人毕竟不是十多岁的学生。
她理亏在先又心里有鬼,灵秀越是面带春风她心里便越是没底,思及到对方真要是大闹一场,就自己这身量,先不说名声不名声,吃亏和挨揍肯定都跑不了。
灵秀没有动手打人的意思,也不想打,但对这种蔫人你不强压她脖子根本震慑不住,于是就又把酒杯直推到了许芳近前。
「去年我们家老杨住院,内戴眼镜的大夫就你丈夫吧!」
对着酒瓶吹了两口啤酒,随后灵秀又给许芳面前的酒杯斟满了白酒,「听说你父亲在教育局,那你这师大毕业也算是找对口了。」
到这份上许芳也只能硬起头皮去面对了,这白酒啤酒相混之下,很快她就上了头,且又连熏带呛,没对会儿便咳嗽起来。
「这才哪到哪?」
就在这时,身后拍抚起来,不等她把身子转过来,小腹上也搭上了一只手。
「有了是吗?人家可都说我这手巧呢……」
即便就算不用灵秀刻意去介绍,许芳也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原本就矮人一头,强势面前更是不占半点优势,而整个饭局她也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直到出了餐馆,脑子里仍旧还回荡着灵秀嘴里的话,没错,她怕了,舌头短了腿也软了,「婶儿,我,我。」
扑通一下便瘫在灵秀脚下。
这就招供了?看着这个几乎痛哭流涕且又没什么城府的女人,灵秀冷哼一声:「当老师的哪能不注意形象呢,你说对不?」
避开身子时,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身子泄气似的,没了气力,「我看啊,不如你跟我去家属院坐坐。」
和许芳会面之前她就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哪知一顿饭一堂话就把对方的心理防线给击穿了,让那个猜测的似乎毫无根由的东西得到了证实,「要不,去学校转转也好。」
拨开云雾之时,灵秀也说不好自己这心里是兴奋还是酸楚,也许天气本身实在太热了吧。
「别从这杵着!丢不丢人!」
本还预计带着许芳四处转转呢,不管是就近去那华联还是顺着闹街或者文娱路往北去百货公司,都能打发时间,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年前看你跟杨老师逛华联了,就年前期末考完试的内两天。」
日头之下,朝露般的细汗浸在她脸上,如饱熟的国光,透着一股莹亮色的红润,她长吐了一口大气,没再理会许芳是否亲口承认,她缓步朝文娱路方向走了过去,其时热浪滚滚,身子却如同坠入到了冰窖。
没记错的话,结婚头天也很怪,天像是染了色,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内时候她岁数小,即便心里没有什么具体概念,也知道从此以后便像几个姐姐那样,是别人家的人了。
她心里既有恐惧也带着丝兴奋,一夜未眠,转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