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少应付,但和家里人喝酒不一样。
这么说着,让书香也尝尝米酒,他说大小伙子该练练了,「你爸跟你大爷现在咋样?」
书香除了说都挺好的,又加了一句,「我大?一天到晚忙着呢。」
「忙着点好啊。」
姑爹说大舅哥本来就不是闲人,包括嫂子,「舅妈也不是闲人。」
说着,他和姑便都举起了酒杯。
妈也举起了酒杯,说这次来她还带了几张全家福。
酒过三巡,听闻侄儿考了全县第三,杨华表示一定要好好奖励一番。
她说真牛啊香儿,探花郎了不是,「说吧,要啥。」
手一扬,还拍了过来,无袖裙里的玫红色奶罩就又露了出来。
书香说没想好,笑的同时,硬着鸡巴说钱也给了,又啥都不缺。
实在忍不住了,就吸了两下鼻子,说除了睡觉也没啥可想的了。
杨华说的是保留意见,先玩几天散散心再说。
缓过气来,书香说这感情好,不想扭过脸时正好撞见内双瓦蓝色杏眸,心就又开始砰砰起来。
雨是越来越大,到家时已成倾盆,还有雷,轰隆隆地。
凤鞠扯着书香胳膊说从未见过这个阵势,书香说怕个俅,台风来了才叫吓人呢,不过近十年倒是没听谁说起过。
姑爹说他睡楼上,拍起书香肩膀,说要不咱爷俩一张床。
当然不能跟姑爹挤一张床了,于是书香就笑着解释,说自己睡觉毛病多,还咬牙呢,又说这会儿才刚九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姑爹说那就看电视,打开了电视机,还给泡了壶茶。
这会儿,妈打卧室出来,把相片递给了姑,两口子就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姑说去年颜颜才刚会爬,眨眼功夫妙妙都落生了,「就差香儿了可。」
姑爹告诉她说那还不快,还怕喝不着香儿的喜酒?给这二人夹在当间儿,书香身上都黏透了。
姑爹抿了口茶,说这些天游山玩水你姑全程作陪,想干啥就跟她直说。
书香苦不堪言,又咬嘴唇又晃屁股,哼哼唧唧地,就差直言不讳告他想崩锅儿了。
好在这会儿姑爹站了起来,姑也站了起来,前者说慢待,他要回房休息,后者说去拿被子,勉强让人透了口气。
脱外套时,身边只剩表弟一人,书香就点了根烟,啰里吧嗦地也不知电视里演的是啥。
姑打屋里走出来时,裙子已经改换成了健美裤,她说让先打个愣,她给大伙儿放热水去,这么说着,扭起屁股走向浴间。
内一刻,书香鼻血差点没窜出来,更要命的是,妈也换上了健美裤,还朝他笑了起来,说累就早点歇着。
幸亏穿的是工装裤,可即便如此,书香还是盘起了二郎腿。
那种无处不在的硬打离开沟头堡就挂在了身上,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凤鞠碍眼,或许「和你儿子好一次吧」
这话早就秃噜出来了,也不至于憋得五嵴六兽在随后洗澡时用冷水浇头了。
洗完澡客厅都没人了,说是回屋,途经客房时书香却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雨还在下,哗啦啦地,耳边除了股呜咽声,似乎再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声音了,又睡不着,换另外一只耳朵又听了会儿,还是呜咽声,便又晃悠着来到了客厅里。
二套正放电视剧《一地鸡毛》。
大致说来其实就是一本单线条《三国演义》,当然了,形式上肯定有所区别,前者更浅显更通俗,完全没有后者的硝烟和杀戮。
就这么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直至意识模煳。
打观漪桥上过去就进到了一片林子里。
吃饭时就听姑爹说起过岭南的国际旅游节,今年是第四届,好像是为了响应旅游局的什么观光年号召。
此去丽川就是经他建议,问题是现在走来走去似乎还是在原地转悠——茂盛的竹林让人分辨不出东南西北,隐约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在叫,却又不是触须般轻轻晃耸发出的簌簌声,于是书香就问灵秀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就这一眨眼,也不知妈去哪了,正四下踅摸,他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场上便看到了一只孔雀。
应该是孔雀,因为正开着屏,于是,他就寻唆着空隙往前探去,朝孔
雀扬起手来,还吹了两声口哨。
孔雀竟也听懂人语似的,跟着叫了两声。
书香逗弄着,想把这家伙牵回家去,忽地,不知打哪就蹿出来一只老虎,瞬间,他冷汗都淌下来了。
惊魂失措,转身要跑,竟一头撞在了一张什么玩意的脸上,还给他舔了起来。
原来是只狗,说不清有多大,反正得仰脸看。
通体刷白,哈哈哈地,不过感觉倒是挺温驯,以至于书香都忘记身后还有只虎视眈眈的猛兽。
他尝试着去搂狗脖子,实在是太高了,几次跌趴下来就只好放弃念头。
好像是德牧。
又舔了他几下,晕头转向之际,他被叼了起来。
书香说前面有吃人老虎,晃起身子挣扎,却发现不远处的老虎竟躺在孔雀身后舔起毛来。
什时候跑过来的野马真的没了印象,还有一只大马猴。
体型硕大不说,胯下还全都挺起了阳具,粗硕的龟头夸张而诡谲,不停地往下沥着汁水。
好不容易在另一条白狗身边看见只小羊,不过没等走过去,书香就给内只大马猴扇了个耳刮子。
踉跄着爬起来,耳刮子又来了,打得书香眼冒金光,直接滚到了马腿上。
万幸的是,野马没尥蹶子,不然,指定落得个被踢死的下场。
但马猴还没消停,不知是因为忌惮还是被什么吸引到了注意力,总之,又扯起什么东西撕咬起来,护食般吱吱吱地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瞪大眼珠子盯着这些家伙,就是在这茫然不知所措时,书香听到了什么声音,随后,身子也给谁推了起来。
「咋不说回屋睡?」
书香就边胡撸脸边问灵秀孔雀跑哪介了,还吧唧起嘴来,自言自语说刚做梦有人扇自己耳刮子。
嘱托着明儿还得去艳艳家,灵秀让他赶紧回房睡觉。
不想转天天都亮了也没见儿子打房里出来,该吃饭了也,她就打客厅里走了过去。
进到屋里,她边召唤儿子边打开挎包给他拿换洗衣服,看到底层藏着的东西时,脸瞬间就红了。
背对着书香,她兜底一抄先把东西塞到了袜子里,而后拾起衣服就摔了过去,她说像话吗,睡觉不说把衣裳脱了,而后健步如飞,人已到门口了。
回头又扫了眼床上醒盹的人,她拍了拍胸口,暗骂一声臭缺德的,心道回来再收拾他,不想在看到凤仙后,念头就都随泪珠子流没了。
和杨华说的一样,一袋烟的工夫就到了贾景林所在的小镇。
巷陌间,青石板路蜿蜒曲折,白刷刷的墙体纸一样透亮,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俨然一副三维立体图。
下车后,灵秀就挽起了凤鞠胳膊,还用伞把儿支了支书香,让他去后备箱里把东西拿出来。
追逐的孩子们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陌生人。
书香也朝他们招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