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型录像设备提前进入到了退休年龄,尽管换块电源它还能继续服役。
就是这刻,女人冒出这么一句——她说明白了吧。
男人沉思片晌,笑着说一直以为是相片把自己出卖了。
女人「咴」
了一声,说相片算个屁啊,「忘了平房谁操持装修的了?」
男人说忘不了,怎么会忘呢,「妈一说我就都知道了,也捋顺了。」
女人「切」
了一声,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
她说该收官了,「这才叫真的净心了呢。」
窗外白茫茫一片,像是要荡涤世间所有污。
男人说馋烟了,再尝一下这份苦吧。
于是女人就给他点了一支三五。
烟在男人嘴里徘徊,本来想吞,却又犹豫起来,最后,他还是把烟吐了出去。
望着这根白三五香烟愣了下神,他把苹果掏了出来。
女人说着路滑,又有疫情,说话时已然起身走向厨房,「叫上仙儿,把颜颜和妙妙也都喊过来吧。」
进到厨房里,她说离平安夜不也没几天了,等人凑齐了,给内边报个平安,「让你琴娘和艳娘多过去陪陪,要不,你奶又该嘀咕了。」
「妈——」
女人打厨房里探出身子,「嗯?」
男人说又买了一条咖啡色开裆裤袜。
女人笑着朝他说了句讨厌,顾盼间,脸上已然飘起一抹红晕,「都过来还怎么搞?」
男人笑了笑,拨电话前,他说:「儿子把她们都灌醉了,这回,当着我娘的面偷你。」
「就坏吧你。」
「肯定也得把她灌醉了。」
「少来,背了一辈子账。」
「放心,不胡来。」
「还不胡来?仨都……」
女人还是背对着镜头,上身着一件白色露背交叉吊带背心,双手倒背在脑后,边绾长发边走。
她下身穿的是一款墨绿色收腰百褶裙,侧身交迭起步子,雪白的胳膊伸展出去,以兰花指的手势平端起来时,草蜢的《宝贝对不起》恰如其分地跟她和在一起,于是内份高贵和典雅便一起打镜头里扬了出来。
女人双手搭在裙子两侧,牵起来时,忽地来了一个华丽转身。
她低着头,像是检阅手里的裙子,顺势摇起来时,忽地又来了个仰脸——正对着镜头,她巧笑嫣然,脸白颈白奶子白,整个上半身都非常白,如同配套的吊带背心。
这时,抖起来的裙子也把大腿上的春光泄露出来,虽然只是一晃。
旋转着,隔个三两秒她就冲镜头笑上一笑,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视频女人也录过,和相片一样,她告诉男人,她说脑瓜再好也会有忘的时候。
一曲过后,镜头里女人身上的裙子就不见了。
台式机里还装了几款暴雪名下的游戏,当然,半条命不算。
说起半条,还得提那个顾男人。
刚过完初五没几天,男人就被顾长风拉走了。
射击场上,三十多岁的人上蹿下跳,被击毙了都还在那突突不停,「给老子往上顶。」
男人杀过来时朝他喊起缴枪不杀。
顾某人非但不缴枪,还跑。
男人问他都死几回了?顾某人停下步子,呼哧带喘,说这局不算,从新开始。
男人大张起嘴来,说顾哥你怎么赖呀。
顾某人手一扬,说这怎么叫赖呢,「好啦好啦,还当真了,完事聚海星不就得了。」
「肏,这还怎么玩?」
「早就说让你跟我一伙儿,非得跑内边去,快上这边来。」
「肏,明着玩赖是吗。」
「别肏了,跟我一伙儿肏他们,先爽再说。」
这一天,死了活活了死,到家时,衣服里潮气都没能干爽下来。
吃饭时,男人把去留想法跟顾哥讲了,地址也告诉他了。
顾某说你妈呢,不管了吗你?男人说管啊,不管还行,毕业就把她接过去。
顾某没说别的,干了杯中酒后,他告诉男人,他说遇到困难就给哥打电话。
明灯下,横丝肉还是横丝肉,三角眼也还是三角眼,一脸的重枣色,乍巴啦嚓一看,还有点关二爷的味道呢。
老房正门贴的就是财神爷,灯笼一照,要多鲜活有多鲜活。
扯迁之前,这些画面全都拍摄到了DV里,和电脑里保存着的东西与女人漂洋过海,一同到了美丽坚。
卖之前,电脑被格个不知多少遍,女人说如果知道艳照门的事儿,肯定不会把它卖掉。
男人说都过去十五年了,内台奔四早都成渣渣了,「我都不知道,别人能知道吗?」
女人坐在床沿上,「嗯」
了一声,她说:「倒也是。」
男人伸出舌头时,女人便抱起他脑袋,双眸一闭,抚摸起来。
男人舔完双眉,又开始舔舐女人的眼。
他探着脖子,晃起脑袋啄一口舔一口,打满月上左晃右晃,触碰到女人嘴角时,舌头一卷,又勾起女人的鼻尖,顺着她硬挺的琼鼻舔了上去。
女人小手顺着男人胸口搓到下面,皓白的腕子一翻,揉几下卵子后又圈起鸡巴头子套弄。
男人右手托抱着女人的脖颈,除了在她耳垂上舔吸,还把左手拍在了八字奶上。
揉面似的摸够了,指尖儿又开始围着奶头画圈,他问女人今天咋这兴奋,是因为那个视频还是因为家里来人了。
女人说二者皆有,也因为今晚贪了杯,多喝了两口。
男人笑着问是吗,把手滑到了女人的小腹上。
饱满的小腹微微隆起,给裤袜裹着,肉感十足。
男人说这咖啡色的袜子真骚,蛇皮纹高跟鞋更骚,「妈,你是不是想让我……」
女人斜睨着男人的脸,眼一闭,伸手往外一推,就把他按了下去。
男人蹲跪在女人身前,抱着她腰,脸贴肚皮上,即便女人轻晃起身子示意,都没能让他把脸挪开。
「都知道了还非要让妈亲口说出来啊?」
「是害怕吗?」
「妈也说不清。」
「所有房间都做了隔音,听不见的,也都睡死了不。」
「睡死了怎跑到你房里的?」
「当然是疼老公了,要不,咋穿这么骚呢。」
说这话时,男人仰起脸来,「你下面都湿透了。」
女人问他怎知道的,既没看又没摸。
男人说听出来的呗。
女人「咴」
了一声,小声说了句臭缺德的。
男人笑着扒开女人双腿,扎进去深吸了一口,又仰起脸来,「等老公解完渴,抱你回房睡好不好?」
女人晃了两下屁股,说着不行,一搂男人脖子,把腿盘在了他肩膀上,「妈怕。」
男人说凭啥窃钩者诛?女人说不知道。
男人回忆过往,说当年在老家的堂屋里都偷过,「难道妈忘了。」
女人说你要是不光着跑出去,妈能上当吗,「妈魂儿都没了,心也让我儿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