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通过气了，让你们院儿的晚点到晚点到，怎么就是不听劝，把那两位戏
子给凑一块儿去了。”这是翟氏院里的丫鬟香罗，她刚满十四姿色未成，韩筹还没给她开|苞，于是逃过翟氏的一劫。虽是如此，心中也大恨着翟氏。
褚氏的丫鬟独山，搓着通红的指尖：“都说了，她怪我们磨磨蹭蹭，非要早点出门，我们做
婢的也拦不住主
呀。”
“哼，还不是为看那劳什子的观音图。求拜佛也治不好她的大黄痨，嘴上有刀，心里有毒，病到根儿里去了。”
“熬一会儿吧，夫心善，不会跪多久的，指不定一会儿红菱姐就来放了。”
白素听了，燃起一点希望，她旧伤未愈，正是需要补充食物恢复得时候，此刻饿得有些眼花了，眼前雪花茫茫的一片。
香罗嘴唇发紫：“你得了吧，夫肯放，那泼贱肯么，她恨不得借着秦姬的手把咱们西院的丫
全打杀
净了。”
采薇
嘴了：“也是，要我说，你们二房的细君和少主一个泼贱，一个顽赖骨，天猫配地狗，天生的一对儿，就该白偕老，还祸害别家的闺
做什么；听说过完年还要纳妾，素娥姐跟他那么久，推了三户踏实家的媒聘礼，就等他许诺抬妾，可是一等三年，可怜素娥姐都二十五了还没抬成，还要遭这种罪。”
几个丫鬟听到，都连声叹气。也不知谁说了句：“还是东院好，三公子从来都不回来住，清闲少事，哎真羡慕你以后能每天浇花锄
的。”
白素怔了怔，这话是冲她说话呢。
采薇却不屑：“想清闲够呛，这不转眼过年，谢家就要来拜年，三公子还能赖着不回啊？姓谢的姑子吃定他，又不是一天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韩攻搬回来住了，白素
错阳差，成了他的贴身丫鬟
☆、丫鬟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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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院里风雪愈大，二郎韩筹和四郎韩楼都回来用饭，席间夫吩咐和乐院的两位管事王妪和毛妪：
“过两
便是除夕，三郎要回家里住，你们把东院的屋子收一收。四郎，到时你带派两乘轿子，去书院接你三哥，顺便给温家的九郎备一份礼，三郎蒙他们不少照顾。”
白素站在丫鬟队列瞄去，四郎韩楼乍一看肖似韩攻，五官细致俊美，正皱着眉毛挑剔碗里的菜。
不过再细一看就有差异了，韩楼双颊瘦削，少了些洒脱不羁的气态，像他三哥的穷版。
这两兄弟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韩楼听见三哥要回来，一扫颓靡
，振奋道：
“这太好了！上个月我在多宝斋开出块一尺见方的金青玉石胚，不晓得订做个什么物件好；三哥回来我就有主意了——弄一副青玉棋子，我们哥俩下着玩。”说着快乐地扒了几
饭。他的妻子褚氏一听，那金青玉价值又不菲，转眼就要送，顿时脸色不快。
晚饭结束，大丫鬟们搀扶各房主回屋，使们要收拾好碗盘才能回到后厨吃饭，采薇带白素转了一圈，教她看看姐妹们怎么做事——
“这些跟在主身边的是贴身丫，平负责伺候主饮食起居，夜里可以跟着主睡在偏房；屋里杂活儿的是普通丫，跑腿点杂活儿；外面的粗使丫不能进来，不能
摸主碰的物件，要最重的脏活累活，她们只能睡靠近柴房后厨的大通铺。”
“你运气好，本来三公子房里是没有丫；王妪把你放在东院，意思要培养你做三公子的贴身丫。粗活我也不让你了，就先学着沏茶倒水收拾屋子罢，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看主眼色，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都要有个数。”
“比如，你总是自称‘我’，这就很不好，当着我面不打紧，可是三公子回来了，主面前，你应该自称婢，来，同我念一遍，——婢——”
白素脸颊抽搐，她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见到那些夫细君的能屈一屈膝盖，已是极大的忍耐了。
“跟我念啊，你哑了嘛？”采薇见白素迟迟不张嘴，伸手给她捞了一下。
白素的发髻包歪了一边，震惊瞪着采薇。
“来，一二三，——婢——哎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拿食物威胁，可恶得很。白素企图含混过关：“……路、比。”
“不是卢比，是婢；再跟我念一遍，——婢。”
“卢比。”
采薇还就不信了，她教不好这个小丫：“婢婢婢跟我念！”“卢比卢比卢比。”
“……得了，先吃东西吧。”采薇袖子一挥，心纳闷，刚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她大舌呀。
夜里，白素躺炕上翻来覆去，外面雪停了，一丝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她坐起身运功调气，感觉体内仿佛有三处大
气脉不畅。尝试冲了一下位，却顿感疼痛钻心，不敢再试；脑海里浮光片影地想起过去和师兄萧让的种种仇隙，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