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直接进来」芋妲心跳止不住加速。
她知道改变她命运的时刻来临了。
····检测室样的整洁空旷,只有张孤零零的铁架床,和同样孤零零的电脑。
两个女在面等着芋妲。
「嗯,岁是吧,没问题,小姐姐咱们欢迎。
这个检查其实很简单啦」个年轻女朝向她说道,手拿条宽扁的T字形金属腰带,间垂条的设计能够兜住体。
芋妲觉着它看去就像巨的婴。
「你到那边绿的帘子后面脱了衣服,穿这个,注意这——对对,在裤裆那扣好。
它会自检测体质信息,然后回来到这床躺着,几分钟电脑就能结果」芋妲呼急促。
「了结果,那,那如果我选了,你们选我——」她吐吐说。
「要是格了分钟就能船」年轻女把将T形金属腰带塞给她,嘴快言快语,喋喋不休。
「要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孢子的雾气。
真不知道哇,反正我是真不懂你们这些渔村,来怎么忍得了。
诶,你们是不是管船叫海鸭子来着,真好笑。
哎呦,等船到了避难所,保不齐不到个月就把之前的家忘了」__rr(ns);
「你话太多了」另个女的用胳膊肘了她。
「我看就你嘴多。
赶紧忙家小姑娘正事吧」……之后的几分钟,是芋妲漫长的等待时刻。
她躺在床,金属腰带紧紧贴着她的殖器,抵在薄片,却没有点冰冷。
相反,腰带润暖热,坚实敷在体,竟然有的酥软快感,故意检验被试者的程度。
不……不行。
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自觉夹——要是把腰带弄脏了,真就没脸见了……怎么还没结束……她抬起,试图去看电脑前的两个女。
不料映入帘的,竟然是电子屏幕成的自己殖器的图像,占满了整个屏幕。
杂的,褶皱层迭的口,在清视野览无余。
那两个检测员正着自己的点点。
简直臊了!羞了!她自己都没这么清楚看过自己撒的那啊!芋妲立羞耻捂住睛,躺回床。
可那热的腰带忽然
微微一震,她敏感的阴蒂忽然如堤坝开闸,淫水顺从地流出,随着金属的缝隙,滴滴落在床单之上,惹得她全身一阵颤抖,脸上火辣辣的。
终于,电脑分析的运转声停息了下来,报告「咔啦咔啦」
地生成着。
她感到滴下的液体也渐渐凝在腿间,变冷滑下。
管——管他的呢。
芋妲重重吐出一口气。
在这时候,丢了面子也无所谓了。
此刻,脑海中漂浮的幻想又回到了在她心中。
勘测船的一切,避难所的一切,都那么干净光洁,那是没有恶心的鱼腥味和毒孢子的世界,甚至没有她那个背上长壳的畸形弟弟的世界。
永远没有。
灼热的希望在她的心头暗涌。
屏住呼吸,从床上坐起,芋妲的目光直视着两个缓缓走来的女人,快告诉我说能带我走——她几乎脱口而出。
那个年长一些的女人蹙着眉,绞着双手走到芋妲的面前。
「很遗憾,虽然你的外阴和子宫都完全健康……」
芋妲怔住了。
「你的两个卵巢都被孢子感染了,而且非常严重。
卵泡细胞都被孢子侵入过了,相当于说,正常的精液不能让它受孕。
就是说你不能怀上正常男人的孩子」
芋妲的喉咙哽住了,彷佛跌入迷茫的深渊。
「不是,你们……不可能的,一定是哪儿搞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不可能,求求你们……」
女检测员摇摇头,不再直视芋妲。
「不一定是树林里毒雾的影响,大概是因为和严重感染者共同生活,一起吃饭作息的结果……卵巢感染是慢性不可逆的。
没有办法,回家去吧,这份报告给你。
姑娘,忘了这些,别放心上」
在涌出的眼泪模煳了双眼前,芋妲的眼前浮现的是弟弟那丑陋的背壳。
····
压抑的云层暗沉下来,合着风中飘散的青色毒孢子,在内河上的小渔村传播变异的阴影,死亡的气息。
在阴冷的下午,河岸的湿泥变得黏腻异常,令踩上去的每个人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恶。
厌恶。
对毒雾的厌恶……以及对怪胎孩子的恶心。
芋妲蜷蹲在体检选拔站背阴处的岩石后,瑟缩在污泥和芦苇丛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的眼睛哭得发红肿胀,两行眼泪如同尿失禁一般抖抖索索,沿着苍白失色的面颊流下,生咸的热流渗入嘴角,抱膝抽泣,含着无限的痛苦、不甘,和怨恨。
风吹过黯淡枯萎的芦苇丛,发出悲哀的寒声,应和着芋妲的啜泣。
芦苇丛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芋妲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往更深的地方躲藏自己不愿被人看见的身躯。
凉风带来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她听出来这是给她做检查的两个女人。
「……船终于要走喽,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不就是活受罪嘛」
一个女人说。
「这次还带了几个女孩,还挺意外的。
不过那个没选上的叫芋……什么的,那姑娘还可怜兮兮的。
不过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她这种女的。
她卵巢全被孢子感染了,按道理说生殖器官早该萎缩了,但是性欲刺激检查的时候,那个芋什么的,哎喂,你知道嘛,下边儿可一直流水没个停儿」
「啧,不就是逼痒了发骚嘛!不知道变异成什么样了,估计整套生理系统都要和孢子共存喽。
我看这破地儿也没什么年轻男的,全是些半死不活的。
不是,姐们你真是没看见吗,这渔村的穷姑娘都什么样啊!就那个芋妲是吧,那下面全是毛,大阴唇一圈儿密密麻麻围着,也不知道刮刮。
呕——我从十九岁上医学院开始,就没见哪个女的下面这么脏」
「别提了,其他三个女孩至少还知道刮下耻毛,稍微懂点规矩。
最后那个芋什么,可怜是可怜,要真去了避难所那边,恐怕还嫌她坏了那地儿。
……」
悲哀的风声仍在继续,飘荡着这些城市上等人刻薄的言语。
芋妲听不下去了。
眼泪在她的脸上逐渐风干,凝结成破碎的道道痕迹,恰似他弟弟后背的纹路。
……那天芋妲回家时,壳生见她哭过,下意识想问问怎么回事。
毫无征兆地,芋妲带着愤恨的眼,顺手抄起脚边的陶罐猛力掷去——非常准,正中壳生的额角,一瞬间鲜血横流。
····
之后的三个月,壳生带着头上的伤疤,没有回过一次家。
在姐姐用罐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天,他一言不发地蹚过枯水期的河流,孑然一身去了对岸。
青蓝色的毒雾悄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