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拳脚相加。
楚铮心中有愧,起先只是躲避,等连挨了十几下也气了,他的武功已高出赵敏不止一筹,平日里又与她切磋过多次,对“如影随形”的身法也已比较熟悉,拼着挨了几下一把抓起赵敏将她扔出楚府墙外。
王秀荷在暗地里看得咋舌不已,不由得庆幸自己英明,否则楚铮娶了赵敏,这小两口都有一身超绝武功,楚府哪还有太平日子过。
赵敏自此再也没有来过楚府,楚名棠也严令府中诸人不得将此事外传,否则家法从事。
楚倩虽是身份不同,但也不敢有违父亲之命,任凭楚仪和苏巧彤怎么问,不敢再透露半句。
三人语声虽轻,但柳轻如也已练了三年多天魅门的心法,耳目远胜于常人,倒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希望苏巧彤和楚仪二人再追问此事。
楚铮为了她连公主都已放弃,柳轻如自认已无以为报,不想再给楚铮惹麻烦,于是走过来道:“苏姑娘先前所写的诗句都是在苍乐山中所作,可听仪姐姐所说姑娘到了上京城后也有不少佳作,何不让我们见识一番?”
苏巧彤不知为何竟有了些顾忌,不愿再剽窃“前人”诗名,推辞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女子只是碰巧而已,哪敢再贻笑大方?”
楚铮趴在桌上,心头却如若雷击,这两句分明是南宋陆游所作,苏巧彤又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巧?楚铮不由得暗暗庆幸,幸亏自己今日在此,否则日后将她错杀了,那是何等憾事。
楚倩却是眼睛一亮,道:“苏姑娘此言真是说到小妹心里去了,小妹写诗有时笔若悬河,可稍过片刻也许就思绪堵塞,连一字都写不了。
”
最^新^地^址:^
楚仪笑道:“小女子愚钝,不如倩妹妹体会得深。
不过巧彤曾赠予小女子的几首短诗倒还记得一清二楚。
”柳轻如笑道:“那还不快念来听听?小女子早已心痒难熬。
”楚仪道:“那好,这首是巧彤到了京城后的思乡之作: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楚仪吟咏那首《静夜思》时,苏巧彤双眼死死地盯着楚铮,可直至楚仪念完,楚铮仍一动也不动,苏巧彤顿觉一阵轻松。
却不知楚铮只想放声大笑,盗版啊!这苏巧彤真是什么都敢盗,前人,哦不,是后人若有知,恐怕气得要在娘胎里打滚了。
就不知苏巧彤到底会多少诗词,不要把那些千古名作都搬到这个时代来,那今后近千年文坛都将星光黯淡了。
楚铮在这边胡思乱想,只听楚倩叹道:“苏姑娘,小妹真服了,此诗浅明易懂,意境却极为深远,这种境界小妹穷尽一生也末必能达到。
”楚倩有些心灰意懒,她对自己胸中所学极为自负,没想到在这苏巧彤面前连争胜之心也渐渐消失,看来自己不过是个井底之蛙。
柳轻如也如她一般,黯然不语。
楚铮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喃喃说道:“好酒,再来一壶。
”楚倩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无心再在此逗留,向苏巧彤施礼道:“今日能与苏姑娘一会,实是此生大幸。
只是我这弟弟已人事不知,只好改日再来讨教。
”楚铮腾地站了起来,一只大手又一把抓在身边楚仪肥嫩翘臀上,用力揉捏了几把,再啪啪打了两下,两眼直直地道:“姑娘,你很好!”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到桌上:“结账,不用找了。
”楚倩不满地骂道:“你这浑货,喝多了,以为这是万花楼啊?”店小二惊喜交集,将金子放于怀内。
这锭金子再摆个七八张桌酒席都够了,今天看来要发笔大财了。
楚倩和柳轻如拒绝了苏巧彤相送,命小二将楚铮扶到车上起程回府。
苏巧彤怔怔地看着马车远去,忽觉意兴阑珊。
端起面前的那杯残酒轻抿了口,一股清香顿时沁入肺腑,不由得暗想即使在原来那个时代,这酒也可算别具风味了吧。
苏巧彤看着淡红色的酒液,轻叹了一口气。
寇大娘推门走了进来。
苏巧彤唤楚铮上楼时她便走开了,不想与楚铮会面。
她对这少年深感忌惮,天机阁资料中虽曾提过他勇猛好武,但寇大娘还以为是那些上阵杀敌的马上功夫,怎么也没想到他
修习的竟是龙象伏魔功,而且已到了如此境界,不知是谁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想必也是当世高人。
她所修内功是燕家的心法,但招式中却有不少是寇家的独门武功,真若动起手来很难说会不会露出马脚,因此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若说还有一人令寇大娘看不透的话,那就是苏巧彤了。
寇大娘记得在秦国时这女子只以谋划见长,并没听说她的文采有多好啊,怎么到赵国就以此名扬上京城了?寇大娘虽只是略通文墨,但也知道苏巧彤所作的那些诗篇绝对可算是传世之作,难道她一直深藏不露?那她究竟是何居心?寇大娘认识苏巧彤也已很久了,当时她还只是个孩子,聪明乖巧,甚得寇大娘欢心,原本还想收她为衣钵传人,没想到这孩子旁鹜太多,根本无法专心练武,心思全用在阴谋诡计上了,特别是施计结识秦王,更是让寇大娘不喜,便与之疏远了。
楚仪送走楚倩等人,回到屋内坐在苏巧彤身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被抓疼了的臀部,道:“巧彤,你和楚家小五是怎么认识的?姐姐怎么不知道,今日带柳轻如到此差点惹出祸事来。
”苏巧彤淡淡说道:“怎么,仪姐对那楚铮就如此畏惧?被吃了豆腐都不敢吱声?”楚仪苦笑道:“今日我私带柳轻如出来,被他借机调戏我反而安心了,反正都是出了五服的。
我们楚家子弟谁还不知道太尉大人是想立他为下任宗主啊,他们府里一些支持他大哥的家人全被调去镇守北疆了。
还有,当年他刚入禁卫军时,军中有几个与原上京楚家交好的几人,都被他整得苦不堪言。
唉,这楚小五别看他脸上一天到晚笑呵呵,背地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阴毒得很……”楚仪突然住口,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啊,万一苏巧彤与楚铮真有私情,岂不是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苏巧彤猜到她的心思,笑道:“仪姐无需顾忌,小妹与楚将军只是数面之缘,当初小妹初至上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是楚将军将小妹送到姨父府上。
今日他领兵在城内巡逻,小妹请他上来只是聊表谢意而已。
”楚仪稍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哪会有此意?”苏巧彤道:“不过那柳姑娘终究是楚将军侍妾,这般抛头露面他见了怎么也没当回事?”楚仪笑道:“巧彤有所不知了,柳轻如虽是侍妾,可小五却对她宠爱之极,当初她进门时,与小五有些交情的京城少年子弟基本都收到请柬了。
若不是柳轻如身世不明,年纪又远较小五大,否则这正室之位必属于她。
即便如此,楚府的下人对她都极为尊重,绝不敢将她当成一个侍妾看待。
”苏巧彤道:“可她看上去比五公子也大不了多少啊。
”楚仪叹道:“是啊,姐姐我曾多次问过柳轻如到底是
如何保养的,可她就是避而不答。
巧彤,你比姐姐有办法,今日既然与她认识了,什么时候我们到楚家府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