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名棠自当尽力」
方令信叹道:「多谢名棠。
唉,此番储君被刺杀,纵观青史都没怎么见过,可老夫也是有苦难言,虽说奉命留守京城,可那宫内之事又怎能管得了。
堂堂一个储妃娘娘竟是西秦刺客,关老夫何
事了。
老夫能做的只能将三年前负责宫女选秀的官员拿下严加审问,却无半点头绪。
只知这武媚娘乃陈县人,家中只有一养父,可这养父早已不知去向,当地官员也是一问三不知,只好先把他们押解到京城再说了。
「武媚娘便是当年的魅女,楚名棠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女入宫后据楚铮所报渐渐起了野心,不再甘心受楚家控制。
不过楚名棠也并末放在心上,一个储君妃子又能掀起多大风浪,何况她的身世来历都掌握在楚家手中,楚铮曾为楚名棠列出五六条计谋,任何一条都可轻易置武媚娘于死地。
楚名棠于是不再管此事,将之交于楚铮,毕竟他这几年一直在操心对西秦用兵之事,哪有闲心管一个江湖女子的死活。
可没想到就这江湖女子居然刺杀了储君,楚名棠立刻怀疑上自己的儿子楚铮,可在郭怀面前又不好问什么,返回京城的途中这臭小子又不知跑到哪去了,看来只有回府好好审问他了。
但毕竟武媚娘与楚家有关,听方令信说没查到任何线索,楚名棠也松了口气,铮儿这臭小子再留下什么马脚非噼了他不可。
皇宫的书房内,赵王双目喷火,抓起御书案的笔筒便向方令信扔去,骂道:「方令信,你是怎么辅佐庆儿的,庆儿遇害时尚不到三更,此时你应陪他批阅奏折,怎么会死在储君宫?」方令信不敢躲闪,笔筒砸在了他肩膀上直隐隐作痛,心中叫屈,储君为人颇为懒散,这两年来何时见他批阅过奏折,都是由他人代笔,而此人便是那刺客武媚娘,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
方令信看了一眼楚名棠,楚名棠有些犹豫,并非他不想为方令信求情,但赵王此刻正在火头上,谁的话恐怕都末必会听。
果然,赵王骂完方令信,接着骂起了楚名棠,最后连郭怀都末能幸免,言辞激烈且毫无顾忌,骂楚名棠结党营私,败坏朝纲,骂郭怀只懂领兵,不懂如何辅佐储君。
最^新^地^址:^.ORg三人听了面面相觑,皇上已是智混乱,再这般下去恐怕对龙体更是有害,可谁又敢上前阻止呢。
幸好此时赵茗脸带面具走了进来,一旁吓得浑身颤抖的童妃登时松了口气,忙施礼道:「叶先生」赵茗上前扶住赵王道:「皇上,您累了,还是先去歇息吧」赵王呆呆地看着赵茗,突然泪流满面,道:「皇妹,庆儿死得真惨啊……」除了楚名棠外,其余人都愣愣地看着赵茗那张僵尸脸,皇妹?赵茗叹道:「皇兄,事已至此,还是节哀顺变吧」
转身对童妃说道:「童妃,送皇上回寝宫」童妃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忙应道:「是」赵茗看着赵王蹒跚着离去,忽觉体内寒热乍寒乍热,知道自己内伤又犯了,赵茗醒来后就查觉体内有股炎毒乱窜,每当跳跃或是疾奔,赵茗都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欲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整个身体也开始冒出不少冷汗,只好运功硬压,可她哪有空闲静下来养伤呢。
如今赵庆一死朝中大乱,皇兄又已六无主,确定皇位由何人继承和维持朝政稳定才是头等大事。
赵茗转过身来,突然恢复女声说道:「三位大人,储君新丧,皇上龙体有恙,朝中大小事宜还请多费心了」方令信和郭怀还有些犹豫,楚名棠却躬身答应道:「微臣谨遵长公主旨意」方令信和郭怀都知楚名棠绝非莽撞之人,见他既然领命,便也应声领旨。
方令信想道,皇上当年是有个亲妹妹长寿公主,只是二十年前突然离失踪,难道这叶先生就是她?赵茗明白三年前自己打伤楚铮时,楚名棠便已晓得自己的身份,倒也不疑有他,对方令信说道:「方相国,你先下去吧,储君之死恐怕瞒不了多久,今日是你轮值,要好生安抚众大臣,维持京城安定,如有造谣生事,借机扰乱者杀无赦」方令信领旨匆匆离去,赵茗看着楚名棠和郭怀,心中一时感慨万端,这二十年来还是首次与这二人相见,自己容貌虽末大变,但心境已老,而这两个当年的翩翩少年郎如今都已须发斑白了。
赵茗缓缓取下面具露出娇颜,说道:「楚兄,郭兄,可还记得小妹吗?」郭怀一声惊呼:「茗姑娘?你,你?」楚名棠忙接口道:「怎么是你?」说完了自我感觉比较生硬,暗想这些年随着年龄和地位的改变,自己装腔作势的本事较年轻时差了许多。
赵茗轻笑道:「正是小妹,二位兄长当年所立誓言如今都一一实现,果然已是我大赵的栋梁之材」郭怀不禁上前一步,说道:「茗姑娘,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楚名棠咳嗽一声道:「郭大人,应称长公主才是」心中不由得暗笑,当年郭怀自负是武状元,对赵茗这小丫头不屑一顾,直至被她摔了十七八个跟头才心服口服,反倒心生倾慕之意,后来赵茗突然消失,郭怀借酒浇愁颓废了许久才渐渐恢复,今日见了她,大概又想起旧事了。
赵茗笑道:「无妨,楚兄,这般称呼倒也自在些,当年乃师命难违,小妹外出游历了几年,因走得较为匆忙,末曾与二位兄长道别」郭怀仍固执地问道:「那既然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宫中,为何不与我等相见?」赵
茗没想到多年末见这郭怀仍是一副牛脾气,不由得有些尴尬,暗想:有何好见的,回京后你们都已成家,再相见岂不徒生事端。
楚名棠见郭怀有些失态了,道:「郭大人,储君新丧,长公主将你我二人留下是为军国大事,你这些陈年往事还提他作甚,长公主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必再纠缠不休」
郭怀愣了半天,突然长叹一声,向赵茗躬身道:「长公主,微臣失礼了」苦涩之意溢于言表。
楚名棠哈哈一笑,道:「也请长公主切勿怪罪郭大人,当年长公主突然离去,郭大人心急如焚,找遍京城大街小巷,还曾立誓终身不娶也要等到长公主,皇上和微臣整整劝了他五年他才与刘家姑娘成了亲」「楚名棠!」郭怀怒目而视。
赵茗突然身躯微微一震,看了郭怀一眼,他真等了五年吗?可自己在外游历了两年多就回来了,怎么不知道?「皇妹,你怎么才回京,皇兄无能为力了,楚名棠都早已成亲……」皇兄当时是这么说的吧,赵茗努力地回忆着,当初自己似听了这话后便赌气回太平宫去了,根本就没细听郭怀怎样了,回到太平宫便闭关近十年,不理世事,全心苦练武功,一举踏入天道境界。
自己当年的心思原来是这样的。
这都二十年过去了,如今又失身给那小贼,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赵茗暗自摇头,道:「二位兄长,小妹师从叶门,虽为公主之身却从不管朝堂之事,只是今日大赵已到危难之境,储君暴亡,皇兄长卧病榻且别无子嗣,小妹只好挺身而出为君分忧。
如今当务之急乃是维持大赵国的安定,二位兄长均为朝中擎天柱,楚兄主政,郭兄掌管兵权,而且与皇兄和小妹都曾为故交,还望二位能鼎力相助。
「楚名棠拱手道:「请长公主宽心,我楚家历代对大赵忠心耿耿,皇上对微臣亦有知遇之恩,微臣定会尽臣所能,保我大赵平安度此难关」当年赵茗刁蛮任性,而且三年前明知楚铮乃自己之子仍将他打成重伤,楚名棠对她并无太多好感,但毕竟事关大赵安危,由她来出面倒也名正言顺。
赵茗见楚名棠答应了,心中一喜,郭怀历来忠于皇家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