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眯眯地走了，而且隔三差五就开船往镇里跑，回来时满面春光的，这让老谭一伙
大为好：怎么着，枯木逢春，老树开花了？后来又追问是又喝酒，老魏
才透露出一点儿消息：镇里有个
大夫姓陈，四十六七岁，说愿意跟他处着试试，让老魏再往细了说，便死活撬不开他的嘴了。
有天老谭拿出一坛上好的五鞭酒，想着跟老魏喝点儿。
他喝三杯，老魏就喝了半杯，然后老魏不一会儿就跟
上长了火疖子似的，坐不住。
老谭还纳闷老魏酒量也不这样啊，低一瞄，好家伙，老魏那胯裆直接升旗了，支棱着贼高，把裤门都快顶开了。
后来老魏就吃了两
菜，说有点事儿就托辞回家了。
当天老谭在自己
瘪的老婆子上运动的时候，突然明白老魏为啥愿意找岁数小的——老魏这是老而弥坚，老枪不倒啊！在意意思思地在老伴儿身上使点劲儿，随着身体的一抹抽搐，流出几滴答白水后，老伴极为不耐烦地把老谭推下去，背过身把被子盖得严实儿的，就睡觉了。
老谭很羡慕，他知道老魏有根大家伙，没想到这个岁数了，他还好使，卜卜愣愣的，能上膛能放枪，不像自己几乎弹尽粮绝了。
第二天老谭出门，路过老魏家看他站在门清气爽、采奕奕的模样，又看见他家里大胸大的儿媳
面色红润，正带着小孙子收拾仓房——他有种离谱又刺激的想法：老伙计不会找他儿媳泄火了吧？老谭不敢再想，虽说农村老公公和儿媳扒灰这类传闻屡见不鲜，村里确实也发生过，但家儿媳是城里，知书达理的，不可能出不要脸的事儿，而且老魏这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他十分了解老魏的为，谁，他都不出来这事儿！他给自己一嘴
，打散了这个荒唐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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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俩又喝酒，还是五鞭酒，老魏不好意思地一笑，喝了一杯。
这回老谭连番追问下，他知道老魏是咋解决的了——他直接开船去找陈大夫了。
尽管是快６０岁的老，裤裆里那点儿事照样是他们喜闻乐见的聊天内容，老魏死活不说事
的来龙去脉，吃完饭就又赶去家里了，好像是陈大夫来看他。
「怪不得今天喝了一杯，这老小子！唉……」只留老谭长长嗟叹，眼看着老魏的身影消失，满眼的羡慕，又瞥一眼在厨房收拾的老伴，晃晃有点鼓胀的老二，认命地闭上双眼，随后睁开，朝老伴儿背后蹑手蹑脚走过去……只能说英雄不问出处，
……不论岁数。
——————————————老魏进院不关门，把门敞开一半儿。
整片院子被阳光灌得亮亮堂堂的，让心里也被晒得净净的。
老魏不是才睡醒，就是把早上去市场买的买的大腰子回来简单处理一下，腌好了，又去睡个回笼觉。
他开门进屋，隔着次卧的窗棂拿眼一搭，看见里屋炕上打着赤膊的大小伙子还在睡——这位才是一觉睡到
上三竿的。
老魏直奔厨房，端起盛腰子的盆熘熘达达地走到外面，又把烧烤架子从仓房里搬出来，起火烧炭；等炭火的当儿，把早就准备好的大酱，辣酱，孜然和辣椒面按比例调制，做成秘制烧烤酱；又把
销上电拿到屋外，洗米淘米蒸饭，这时候炭烧好了，倒好炭把烧烤网一架，佐料也拿过来，顶着炙热的温度坐在马扎上，一手拿夹子把大腰子放上去烤，一手用洗好的刷子蘸上酱料给腰子添味儿。
这一系列下来，衣服早透了，老魏索
把背心一脱光着膀子，烤了半天，朝弹簧纱门大喊：「吃饭了！」
八个大腰子，改刀切好，仨在架子上正烤着，其余五个在盆里堆一块儿，血赤煳拉，筋膜没剔，还留着腰臊……这还是提前腌制去点儿味，不然谁在屋外一闻都得寻思老魏煮尿呢？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焦炭混着香料味儿的白烟缕缕，这正宗的味道四溢，顺着小风散进屋里。
没几秒，那个半大小伙趿拉拖鞋，揉着睡眼打着哈欠就晃出来了。
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个是快赶上大了，面相倒还是很稚
，他光着膀子，穿个裤衩，身上是健康的黄皮肤，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娃。
「咔！」
电饭锅跳闸了。
这动静似乎是男孩的开关，他眨眨发沉的眼皮，终于清醒过来，用力抻懒腰似乎要把筋骨都打开，浑身发出「咔咔的」
骨响。
雾蒙蒙的双眼终于彻底清亮，泛着
光，他回屋去，不一会儿就搬出小炕桌放在烧烤架旁边，又跑回去拿好碗筷，一熘烟再跑回去拿个马扎，放烧烤架旁边一坐，拿起多余的夹子也在拨愣烧烤架上微微发焦的腰子。
除了老魏喊的那句吃饭，这对看上去的爷孙俩，互相没对上一句话。
老魏见少年看着火候，就离开一会儿，给自己盛半杯白酒，等回来，见少年正小心翼翼地咬了小
香的腰子。
「呼……呼呼……熟了，可以吃了」
男孩嚼着那块儿发烫的腰子，起身去给老魏盛饭，不一会儿，饭桌上就是一盘香呲辣味儿滋滋冒油的烤腰子和两碗香冒热气儿的白米饭。
老魏咂一白酒，夹起一块腰子放碗里，少年看老魏动筷了，端起碗夹菜就开始一一吹着热气，然后囫囵几就吞下去。
「咳……」
老魏看少年的吃相有点想笑，不过还是板正脸儿，看着他。
少年虽然没看老魏，但似乎被注视的目光瞅得不自在，咽下去一大饭后也抬眼看向对面的红鼻子老。
「你叫啥？」
老魏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声音低沉又严肃，像审犯。
少年眨眨眼，有点紧张，手里的碗还是没放下，眼倒是不闪躲，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
「你打哪儿来？」
这次他很快地摇。
「你几岁？」
老魏鼻子出一气，表不再严肃，似乎
罐子摔，不想继续了。
少年眼睛往上翻，在思考……趁机咬下一块腰子，也不吧唧嘴，孜孜不倦地咀嚼着。
老魏看着他下颏一上一下地有好几秒了，心想这傻小子到底是寻思事儿还是单纯地在品味儿……于是拧着稀疏的眉毛往嘴里扒拉一饭，正准备夹菜。
「十四」
少年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声音清脆里又带着暗哑，等他咽下快嚼成
糜的腰子，可以看到喉部似有似无地凸起。
「咕噜！」
老魏把饭生吞下去，惊讶地看着对面这个有点憨的少年，脸上的老褶子都少了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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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老魏在江边捡到这个孩子，捡到他时浑身发凉，就剩一气，也是这孩子命大，碰见从镇里回来的自己。
他赶紧给少年送去医院，救回来了，可这孩子，啥也不记得了！这少年身子骨也是硬，待了两天就好了，跟没事儿似的，老魏就暂时把他带到家里住。
刚刚的问题，老魏五天问了五遍，以往都是沉默和摇，今天终于有答案了！正当老子心里激动不已，打算继续问少年还能想起别的时候，少年含煳不清说：「十五？嗯……十六？二十……啊！」
他突然露出痛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