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能开走大火车,还有飞行员呢。”吴小兰瞅着刘强,火辣辣的眼让刘强对说过的话产生动摇,笑了笑说:“其实她们都是个别,从总体看,
没有男
强壮。”
吴小兰往贺家窝棚方向看,又把目光从远方收回来,转过对刘强说:“我看她们只是个花瓶。”
刘强不想让吴小兰解释“花瓶”是咋回事,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男平等不是让
男
的活,而是发挥
的自身优势。应用知识也不是用在铲地上,最主要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刘强想了想又说:“周云曾经答应过,说大队会重用你。”
吴小兰喃喃自语:“周书记不在大队。”
刘强说:“周云说重用你,也不过想把你安排在大队,当个队长或突击队长什么的,那是领导的给予。这样的差事,给你也行,给别
,别
也能
,只要领导满意,就是工作成绩。我们要用自己的努力建设家乡,创造适合自己的位置。”
吴小兰认为刘强在讲空的大道理,但他不想揭穿,听刘强继续讲:“现在我们种好地,护住堤,大家有饭吃了,我们就办学校,安电灯,建排水站,我们还能办制衣厂,这些地方都需要
的。你可以当电工,当老师,当裁缝,还可以当工程师。”
吴小兰问:“这得什么时候实现?”
“只要我们共同奋斗,很快就会实现,最迟也能在赶上英美之前。”刘强望着村子,脸上的轻松换成沉重,他说:“如果没捣
,这目标不难实现。可是一些
热衷斗争,把个
利益用革命伪装,不惜损坏公众利益。他们想方设法挑起争端,阻碍村里的建设和发展,而且这些
又是强势。你也看到,在咱刘屯
点实事要比说空话难得多。”
吴小兰不完全赞同刘强的观点,更为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而忧虑,她把目光投向大队的方向,对刘强说:“就是建成学校,我也不见得当上老师,好位置是兰正去安排,我和他无亲无故,不到我。”
刘强说得非常肯定:“整个黄岭大队,回乡的中学生只有你一个,当老师需要有文化的,谁也争不过你。”刘强又说:“一个把生活看得过于美好的青年,进
现实中往往会感到失落,产生消极
绪。其实,社会永远是进步的,兰正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现在,你没找到你认为合适的位置,一方面是没有机会,另方面是领导认为你不够成熟。”
天上的云不再撕扯,分化成一块块一层层,固执的薄云不移动,而下面的黑云快速流走,太阳不再隐蔽,不时地探出笑脸,天空显得高阔,一只鹰展开翅膀。
吴小兰指着鹰对刘强说:“我要像它该多好,无忧无虑,自由翱翔,可我现在就像一只小家雀。”
刘强拍着吴小兰的腿说:“一只飞不起来的小家雀,想跑吧,脚又被扎伤。”刘强的话把吴小兰逗笑,而他自己的脸上却挂满忧伤。
吴小兰扶着树坐下,略有所思地说:“一些文学作品中,把有志向的男
比做雄鹰,把
比做柔弱的娇小鸟,我赞成这样的比喻,承认自己是飞不高的小鸟。”
刘强的目光跟着天上的鹰,也听见吴小兰的问话:“你愿做勇敢的雄鹰吗?”刘强没回答,因为他觉得,吴小兰比喻得不恰当。
吴小兰追问:“你不喜欢鹰,那你喜欢啥?”
天上的鹰向远方飞去,刘强把目光投向原野,地说:“我上学时,付老师教导我们学习老黄牛,勤勤恳恳地劳作。可我喜欢马,最喜欢烈马,马的劳动效率比牛高。”
吴小兰想让气氛轻松些,故意逗刘强:“烈马不听使唤,常被车老板儿打瞎眼睛。”她见刘强没往心里去,又说:“们为了让好儿马子驯服,往往把它骟了。”
吴小兰有些过火的玩笑话让刘强一脸严肃地陷沉思,吴小兰抓他肩,刘强没有动。
见刘强不吭声,吴小兰往他身边靠,认真地端详他,小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几天没见,你咋变得这样瘦?”
刘强的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告诉吴小兰:“没啥病,都是堤上熬的。”
吴小兰心疼地说:“听护堤的社员讲,别都偷着钻进窝棚里睡个觉,你总那样盯着,连马向前都佩服你,你得当心自己的身体,总不休息可不行。”
刘强瞅着村里说:“累点儿苦点儿倒不要紧,我总觉得上压得慌。马荣被当前的形势烧得发了疯,把整
当成快乐,
毛蒜皮的事也得整得轰轰烈烈,他自己的一点儿私事儿也要扯到政治上,动不动就开会斗争。”
吴小兰动动身子,把扁担横到树根上,想把身子挪上去,扁担一滑,吴小兰摔在地。刘强把她拉起,她顺势挨刘强坐下,对刘强说:“马荣拿枪去你家,真把我吓坏了,虽然事后听别说的,我也为你捏着一把汗。你想想,把马荣气成那样,他真开枪该咋办?”
刘强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吴小兰问:“马荣气势汹汹,你真的不害怕?”
说强说:“怕有啥用,一点儿用也没有。我妈老实,当时又有病,弟弟们都小,我只得挺着。”吴小兰拉过刘强的手:“来,我看看你的手心。听同学说,从手心的纹理可以辨别格,也可以看出胆量,还可以预知未来。”刘强伸开手让她看,吴小兰看着笑:“你这手掌宽大,有胆识。手指长,能抓钱,也能花钱,不是吝啬鬼,也积不下财富。这条是生命线,很长,一定长寿。”说到这,吴小兰“唉呀”一声,声音低下来:“你这条
线可不顺,在这分岔,
的太短,浅的倒挺长,你的感
一定有挫折。”
刘强想收回手,吴小兰抓着不放,还在认真琢磨。刘强笑着说:“都是胡诌,纯属迷信,命运靠自己把握,想得到,要靠自己付出和努力,至于寿命长短那得看老天爷了。”
吴小兰突然扔开他的手,大声说:“看错了,你这是右手,男左右,得看你的左手。”刘强又伸开左手让他看,吴小兰惊呼:“横纹!这么明显的横纹!”刘强故意问:“横纹怎么了?”吴小兰急忙说:“手有横纹打死
,你这样的手纹显示了命硬,恐怕要闯大祸。”
刘强不以为然地说:“又是瞎说,没相信。我妈手上也有横纹,活了大半辈子,别说让她打死
,连杀
的胆量都没有,从来都是忍耐,没见她和别
角过。”吴小兰摇摇
:“
和男
不能比,
心肠软,善良,喜欢同
别
。男
争强好胜,总想高出别
,还喜欢动武打架。”
刘强慢慢地从吴小兰手里抽出手,然后说:“你这是从哪学来的理论,一点儿科学根据都没有。让我说,不论男,生来都是善良的,只是受到生存环境的影响,改变本该善良的天
。有
忍受磨难,有
采取宽容,也有
不择手段,甚至杀
放火。”
吴小兰把靠在刘强肩上,低声说:“看手相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你手上的横纹贯穿整个手心,和你做过的事连在一起,也能说明问题。别
看你挺温和的,那是他们不了解你。你上来虎劲什么也不怕,死都不怕,敢用斧子砍
,敢一个
蹲
坟岗子,面对马荣的枪
不退缩,还敢和他叫号,真把
吓死了。那天真的打起来,不是马荣把你崩了,就是你用镰刀杀
,那种后果,我真不敢想。”
刘强瞪着眼不说话,他在回忆刚刚过去的那件事。
吴小兰张开手让刘强看,她说:“同学都说我手相好,不知你信不信?”吴小兰把右手放在刘强手里,用左手指着:“你看这条线是单一的,一点儿分岔也没有。”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