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沾开解:“铭玉,不沾的性子就是这样,猴儿一般坐不住,这不三天两头要生病呢。你只别理他,他便乖乖儿的听话了。”
苏不沾不服气:“我一大男人,说甚乖不乖,听话不听话。我阿叔都不这么说我呢。”
“还不行说你啦?你比我小一岁,铭玉又比我大一岁,你说,你是不是要乖乖听话?”
“……还能这么比?”苏不沾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涂砚与林铭玉对视一眼,哈哈笑了。
三个一道出了皇宫,因苏不沾执意要做东,便由着他领着众人在集市汇聚的东正街寻了一处风光的酒楼,叫了酒菜。林铭玉记着早上的话,吩咐林大打发人去跟林锐说了一声,不让他干等。
苏不沾瞧着活泼天真,其实说话很谨慎,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林铭玉与涂砚的关系,涉及到朝堂的事情,总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地勾起你的兴趣,却让人挑不出错来。莫怪涂砚情间对他很是喜爱。
一日相处下来,林铭玉这个小团体的生活,多了一些期待。
下午是骑射课,苏不沾弓马娴熟,与林铭玉旗鼓相当,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只有涂砚手掌柔软,弓箭堪堪及格,马术倒是不差。
苏不沾私下里对林铭玉道:“世子平日最瞧不得我张扬,因王爷怕他伤了手,他箭术上便不大好。在他面前,总不许我找人比试射箭,我光瞧着旁人去比试,找不着一个伴儿,如今你来了,世子拉不下脸来说你,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多多顽儿。”
他说得窃喜,林铭玉自个儿也爱骑射,便应了他。那会儿,涂砚便在不远处站着,林铭玉疑心他定是听着了,他往这边看了一眼,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又一种说不清的愁绪,随即他抓过头,当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苏不沾腮帮子鼓起又歇下,在林铭玉不注意的角落里,悄悄叹了一声气。
林铭玉把两个人的情收在眼里,只做不知。他如今的身份,还不宜交浅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