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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与特洛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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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想法:如果人们虐待我们的缪斯,我们有什么理由抱怨,既然海伦在世的时候,他们所给她的不过是一支歌和一句玩笑?”他醒来后写下一首《海伦在世时》:“在绝望中我们曾号泣:/为了一点琐事/或喧闹、野蛮的竞技,/人们竟然放弃/我们曾历尽千辛万苦/赢得的美人心;/然而,假如我们漫步/在那些高塔里,/遇见海伦和她的情侣,/我们也只不过/一如特洛伊别的男女,/打个招呼,逗个乐。”是啊,海伦在世时,人们也许对美及其所需要支付的昂贵代价习以为常;然而当她彻底成为传说之后,人们只会变得更为吝啬了,已懒得去追求所谓的轰轰烈烈。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我置身于一个海伦已不在的时代,我不得不克制内心的浪漫、激情以及对戏剧性的偏爱,才能跟周围享受廉价的爱情的人们保持一致。否则,我的存在必将成为特洛伊城墙最后坍塌的一角。

叶芝骨子里有一个“海伦情结”。他还将自己苦恋的女演员兼女政治家毛特*岗比喻为海伦。对于他而言,这段持续多当的单相思不亚于一场个人化的特洛伊战争——尤其当毛特*岗嫁给别人之后,叶芝的心情遭到沉重的打击。他写过一首《没有第二个特洛伊》,对毛特*岗在爱尔兰政治运动中鼓吹暴力革命不太赞成:“我何必怪她,说她使我的日子/充满了不幸,或者说她近来会/教给无知群众极端狂暴的方式,/或煽动小百姓去与大人物作对,/只要他们有着大如欲望的勇气?/什么又能使她安静?既然生就/被高贵锻炼得单纯如火的心地,/长得有如满月似的美貌,具有/高傲、孤独和极其严肃的品格,/在这样的时代里显得很不协调。/嗨,她就这样,又能做出什么?/难道还有一个特洛伊供她焚烧?”叶芝的海伦,居然跟荷马的海伦如此相似,都属于既美又不安份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叶芝就被她的美貌征服了:“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或许,每位诗人的生命中都将遇见自己的海伦(在情感上既是“救星”又是“克星”),并且因为恍若梦境或蚀骨的烦恼而歌吟。海伦,开启了诗人歌喉的塞子。

荷马只塑造了一个海伦。可她却在后世有无数的影子。在但丁那里,在歌德那里,在叶芝那里……我怀念古希腊。古希腊既是一个古老的时代,又是人类文明永远的青春期。在我想象中,荷马是其惟一的皇帝,海伦是其惟一的王后。这是被诗与美所彻底统治的王朝。

奥德修斯把自己捆绑在桅杆上,顿时体会到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的那份悲壮。他们冒着同样的危险,却是为了盗取不同的事物:“海妖的歌声是异端的美,天堂的火种则是圣的光……这就是盗火者与窃听者的区别。这就是他们的幸运与不幸,他们享受的冒险的乐趣以及不得不承担的惩罚。

塞壬的歌声今人是无法听见了,甚至,也无法想象。是美声唱法还是民族唱法?没有其他乐器,只靠海浪伴奏。她们迟迟不愿上岸,莫非准备做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可是,谁敢娶她们中的一个呢?这需要以生命为代价。看来音乐是嗜血的。要想抗拒这挡不住的诱惑,只能用蜡团堵住耳朵。耳朵,是水手身上惟一的破绽。

合上书页之后,我不断地回想起荷马史诗里那群秘的女歌唱家……

遗憾的是,我生活在塞壬已失踪的年代。唉,此曲只应天上有!即使我愿意做美的牺牲品,也找不到值得为之献身的那种美了。大海啊大海,碧波万里,却没有一处可做我的墓穴。因为没有一处可做塞壬的婚床。

看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号》,当忧伤的主题歌响起,我仿佛又回到那片地址不详的水域。裙裾被海风掀动的女歌手席琳*迪翁,莫非是塞壬的复活?

因为对大海充满想象(而这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荷马史诗对我的培养),在真正见到海之前我就是一个生活在6地上的水手。我希望自己的心是铁锚的形状。我最偏爱的服装是海魂衫。我的罗盘,是一部精装本的《奥德赛》(据说它曾经装在亚历山大东征的行囊里)。我在梦中从不迷航。

荷马史诗每翻译一遍,就等于被重写。所有的译者,都自觉地成为荷马的替身。

荷马史诗究竟被翻译成多少种语言?究竟有多少译本或版本?据博尔赫斯统计,荷马史诗在若干年前仅英文就有二十九个译本了:“越来越多的大量译本是古代的诗歌生命力的象征(如果需要的话,也是它们永垂不朽的象征)。但是,这同时也说明荷马早已死去。那各色各样的译本都是为了使他死而复生的、无用的、人为的做法……”有的将荷马史诗译成四音步诗或六韵步诗,有的译成古意大利诗的形式,有的译成亚历山大体,有的用词组和短诗译成,有的索性逐字逐句译成严谨的散文,还有的译者努力让荷马史诗“与《圣经》相适应”。“种种译本全都出现了,但没有一种译本是令人满意的。”我想,这是因为任何一种译本,都会使那本应属于幻觉的《荷马史诗》显得过于具体、过于现实。而荷马史诗里的人物,原本都是梦中人。一旦做梦的人醒了,他们就会在日趋淡薄的记忆中失真。

有人认为:“作为一种文学体裁,诗歌翻译有其不可违抗的独特准则。首要的准则是,不应该创造。”博尔赫斯也说过类似的话:“所有的修改都是亵渎明的。”说得也许过于绝对,但对荷马这样的天才诗人而言,任何闪念都是一次性完成的——或者说,荷马史诗本身就已达到了完美。它是文学史上少有的几部尽善尽美的作品,是不可修改的。当然,这主要指它的原文,那是我理想中的荷马史诗。事实上,翻译本身就是一次很严重的修改。很难有谁使荷马史诗的魅力在经过翻译之后而不打任何折扣。

我更愿意相信自己读到的译本是荷马史诗被削减后遗留的一部分。还有什么能比我对荷马史诗的想象更完整呢?

《伊利亚特》与《奥德赛》,一块金币的正面与背面。

年轻的时候喜欢《伊利亚特》,因为那里面的战争场面很热闹,况且还有一位绝代佳人担任女主角,英雄的血、美人的泪调和成一杯鸡尾酒,令人不饮自醉,点燃起满腔的激情。

中年以后则越来越偏爱《奥德赛》,从主人公身上能发现自己的影子:或许,每个人的后半生都意味着返航,而返航常常比出发时还要惊险、还要孤独。你面对的不再是充满诱惑(无限的可能性)的全世界,只是被惊涛骇浪重重阻挠的一个家。怀揣梦想的火种走得有多远,梦想破灭后返回的路就有多远。绕了一大圈,还得回到起点。

或许正因为如此,公元前三世纪的克塞诺斯和革拉尼科斯提出异议:两部史诗风格上存在较大的差异,不像出自同一作者之手。亚历山大城学者阿里斯塔尔科斯则认为:这一切只能证明两部史诗系同一位诗人创作于人生的不同时期,《伊利亚特》是荷马青年时期的作品,《奥德赛》则诞生于作者晚年。就我而言,我更支持后面这种说法。

一块金币的正面和背面,分别镌刻着青年的荷马与晚年的荷马。而它们更像是两个人,更像是两个人的头像。一个是意气奋发的青年,一个是饱经沧桑的老人。他在成长,他所虚构的那个世界也在成长。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你从他的梦里几乎看不出任何抄袭的痕迹。他仿佛是人类中第一个做梦的人。

荷马也有荷马的困惑。他寻找不到最适合自己的文体——因为它尚未诞生。对于他而言,表达永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如果放弃了表达,又更为空虚。为安置那个混沌的梦,他用一生的时间创造并完善了史诗的体例。随着他本人的成熟,他苦心经营的史诗也日趋成熟(无论内容上还是形式上)……

即使创造者死去,如影随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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