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整理平整欲塞进平日上课时的包袱里。
“那个荷包上的花饰真难看。”这话让我顿时停住手上动作,还未有言语,他又接着说道:“连针线也歪了。”
我撇着嘴、转头故意带着恼意看向他,却意外的发现,语带淡讽的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轻视之意,相反却显得特别诚恳,就像是个不会说慌的老实人,只是就事论事,仿佛我现在如果真的恼了他,就是听不得实话、心xōng狭义、小家气、根本不能接受别人中肯的意见。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荷包,呃……这个……好像的确是难看了点儿。
唉!其实,我也知道我的绣工手艺真的很丢人,从这点上来讲,我也算是辜负了老天让我这么早穿越的初衷。其它的关于这个时空女子必会的几样,比如乐器、礼仪等我都努力的学习,甚至还学书法与防身术,力求让自己多涉猎一点儿,可偏偏就是这‘绣’活儿,死活学得不咋样,比我那学得够糟的防身术都要烂。比如‘荷包’这玩意儿,我从九岁开始学习缝制到现在,就没有什么长进,不得已只能放弃这门‘高深’的技能,这几年间统共就缝了三个,第一个成品估计实在入不了人眼,当年就被小拖油瓶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剩下的两个,一个放我的宝贝家当,就压在我的枕边床铺棉垫下,另一个就充当我放私人物品的随身‘小提包’,轻易不示人。反正我只是当一个简单的布包来缝制的,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当然针角不可能精细,至多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纵观荷包整体,基本上只讲究个实用,出于少女心性,为了增加一点儿亮色,我会在上面绣一个简单的太阳花,就是现在幼儿园级别的孩子经常画的那种简单花朵。
“我喜欢就好。”我不想多谈,也不想引得他过多的注意力,所以我只是耸耸肩膀、淡淡回道。没有过多的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见他的眼睛仍在我身上打转,我佯装不愉的瞪他一眼,眼里透着明明白白的:‘不要多管闲事’的信息。没办法!嘴上不好说,只能用眼传达了。
然后走至一边的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总算扯出一条常备的毛毯上了床铺,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将那个包袱也带到了床铺的角落,和衣躺了毛毯里。心想着这样子应该不会冷。
他带着一丝委屈和堵气般的收回视线、撅了撅红艳艳的嘴唇,躺回了软榻,拉高薄被盖住xōng口时,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将薄被拉至鼻尖处,深吸了口气道:“凤凤盖的被子就是香!”
我拉着窗幔的手窘然顿下,试图判断他到底什么意思,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语气上也没听出有任何调侃或是不正经之意,仿若这句话,还是在论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