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鼓边的高凳上,缓缓吸气、吐气,暗暗告诉自己要稳住。打鼓只是为了增加节奏感,对我这个前世以此为兴趣的人来说,不是问题。
唉!到底老天是不是在帮我?如果‘帮’的话,为何要让这第一天的公演就横生枝节?可如果说‘不帮’的话,又为何这两个‘枝节’还都是可以弥补的?
难道是老天在耍我!?
我顺带着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打鼓上,当最后一曲压轴的简易版‘钢管’艳舞结束后,此起彼伏的喝价声就响了起来。不管怎样,今天算是艰难中完成了既定目标。接下来,就是湘妈妈的事了。
我已经疲惫至极,精的高度紧张加体力的消耗,以白凤娇这副先天柔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全靠我这几年的调理,可纵是这样,整个人也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身体发软。
可是这些却没有柳如玥在一旁用手撑住我,我回头一看,这家伙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
整个大厅已经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我木然的下了高脚凳,走到一边休息了片刻,待恢复些许体力后,我打算着到后台去找柳如玥,让他赶紧带着我返回白府。后台已经空无一人,连湘妈妈也不知所踪。隐约看见通向‘迎春苑’的小门虚掩着,猜测着他们是不是跑到后院去透气了,正当我推门而出时,看见一个身影翩然跃起,犹如展翅高飞的大鹏,从地面轻飘飘的滑到空中,身影变换中双手从xōng前挡出,地面上的两个黑衣人好似被无形的压力给生生逼退,他停顿在高高的、被秋风吹落的只剩下几片秋叶的树梢上时,衣衫飘袂、身影随着树梢一上一下的愰动,在月光的华光下尤如仙人一般,轻灵悠然,当他转过头看向我时,那张平淡无的脸勾勒出生动的笑容,轻灵似水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低下头后才发现,空落的后院哪儿还有黑衣人的踪影,只听见风中传过来隐隐的、飘乎的、压抑着满腔怒意的声音:“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