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先不管,等妈出来再说。爸,你住院手续办了吗?”
宁芮夕想着做点其他的事让自己冷静下,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两个老
,是真心把她当
儿疼
的。虽然宁母
嘴硬脾气也不好,但确实是真真心心都是考虑着她疼着她的。每次回到都要做一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一想到这,宁芮夕的眼睛里就有些发胀了。
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生气时的样子,因为她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一定非常恐怖。
宁芮夕一来,宁父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现在听到儿这样说,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没有呢。哎,小夕你在这等着,我去办手续。对了,等会你回去那些钱,卡放在……”
宁芮夕打断父亲的话,转往外走:“爸,你先休息下,我去办吧。别担心,我带钱了。”
注意到父亲还要反驳什么,宁芮夕立刻阻止他,一脸的坚决:“这是我做儿该做的。爸,就让我做一点我该做的事吧。”
宁父看着儿满脸的倔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拍拍
儿的肩膀:“嗯,爸爸知道。去吧,我们家的小夕终于长大了。”
因为是独生,而且是晚来
的关系,宁家夫
一直很宠
儿,简直就是当家里的小公主来宠。这样宠
的后果,就是养成了一个娇滴滴胆小内向的孩子来。小的时候,别
家的孩子都是凑在一起玩的,只是他们两个担心孩子哪里磕着碰着了,一直放家里自己看着。现在想起来,大概
儿的
子就是那时候养下的吧。
他本来还一直担心着这孩子以后会怎么办的,现在有他们两个照看着还好,等到他们都走的话又有谁来保护她呢?现在看到变得独立坚强的儿,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既是欣慰又是不舍的复杂
绪来。
宁芮夕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她一直有身上不带多少现钱但是一定要带卡的习惯。问题是医院只收现金,没办法只好先去旁边的取款机取了钱再来办手续。
就算这样,前后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等到办完手续,想起还没吃饭的父亲,宁芮夕又出门去一家还算不错的饭店订了餐。
做完这些,她才终于松气回到医院。
就在她回到手术室外没多久,灯终于灭了,然后“咯吱”的声音后,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小护士走了出来。
“你好,请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宁芮夕赶紧上去询问。
小护士大概也很能理解他们的心,小声地说着:“手术很成功。至于具体怎么样,医生很快就出来了,你们等会去问医生吧。”
一听“手术很成功”五个字后,宁父就直接浑身瘫软一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宁芮夕则是扶着墙,调整了半天才让心回归到原位。
几分钟红,穿着手术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病例:“谁是病的家属?”
宁芮夕和宁父赶紧迎上去:“我们是。”
医生扫了两一眼,接着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手上很成功,不过病
这次是因为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很危险。还好送来比较及时,
况比较轻微。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病
不能有太多的
绪波动,你们作为家属的,要好好注意下。”
宁父和宁芮夕虽然医生的话,心一阵阵地跳,手握得很紧,到最后一听到医生终于说完才终于大松了气。
“病的病
比较轻微,只要好好照顾的话很快就会恢复了。只是身体受了损,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是不太可能了。”医生还是尽职地
代着。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宁芮夕感激地说着。说完还忍不住问了句:“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我妈了吗?”
医生果断摇拒绝:“病
现在还要在无菌室待一段时间。今天晚上是危险期,只要今天晚上病
没有反复的话就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了。”
宁芮夕对这些事不是很懂。不过听到医生这样说也知道还是按照医嘱做事的好。医生总是给病
做保险的意见,因为现在的医患关系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听医生的,总是没错的。
等到医生离开,宁芮夕扶着脚步都有些不稳的父亲走到无菌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宁母。
这还是宁芮夕第一次看到一向气势汹汹的宁母这么虚弱的样子。她到现在还依旧记得自己第一次醒来时对这个悍一样的老
的厌恶。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那种感
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看到老
躺在床上,她的心痛得跟有
在用针扎她一样。
要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事才让老
变成这副样子,她想,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出儿的
绪有点不太对劲,宁父虽然现在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强忍着,盯着里面的老伴对
儿说着:“你妈啊,强了一辈子,从来没看过她这么虚弱的样子。你不知道,当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外婆家不同意。最后你妈什么嫁妆都没带直接就嫁给我了。这么多年,也没再回去过。我们三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你,本来我们都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最后老天还是保佑了我们。当时我们高兴的呀,特别是你妈,恨不得上电视广播说她怀孕了的事
一样。”
宁父停顿了下,看着听得很的
儿,想起她忘了以前的事
的事,心
有些沉重,却还是强忍着继续说道:“自从有了你以后,你妈就直接辞掉了以前的工作。当时她在工厂上班的工资,都要超过我了。等你出生了,你妈更是恨不得走到哪把你抱到哪一样,你不知道,就是你妈这样溺
你,等你上小学的时候还要你妈帮着穿衣服喂饭呢。”
似乎是想起那些快乐的往事,宁父脸上的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这些事,自然是宁芮夕所不知道的。
“宁芮夕”二十三岁之前的生,是她从未参与过的。第一次,她感受到什么叫做嫉妒。她嫉妒一个能够拥有这样浓浓亲
的“宁芮夕”,想到她居然那么不负责任只考虑自己自私地扔下了两位老
,对于对方的愧疚之
也被一些其他的
绪代替了一些。
“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吧?”
宁父的问题,听起来是询问,但给一种他已经知道答案只是在一个
自言自语的感觉。
“你妈这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火
了。你从小被她宠着,什么事
都是她帮忙办好的,没有自己亲手处理过什么东西。她哪放心得下你啊,一直担心你会被
骗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在你要去上大学住校那段时间啊,你妈就没睡过安稳觉,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还担心你不会洗衣服啊被同学欺负啊什么的。还没熬过三天就终于忍不住了,跑到你们学校去,找到你,趁着你室友在寝室的时候,就着外面的水房把你的衣服全洗了。被罩什么的也都换了新的。等到做完这些才又乐呵呵地回来。”
要说对宁母的了解,绝对没比得过这个跟她过了大半辈子的男
的。
在宁芮夕的眼里,宁父是个沉稳甚至可以称得上儒雅的男。虽然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可以想象出年轻时绝对是个帅哥。一个是沉稳儒雅,另一个是泼辣凶悍,这两种完全搭不上的
格却碰在了一起,甚至还相携着走过了幸福的半辈子,而且还要一直走下去。
以前宁芮夕搞不懂为什么条件这么好的宁父会看上宁母那样的,但是现在却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