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小鼻子,“是我起来晚了,累得大家久等。”
“说什么呢,你身子骨弱,这些天赶路赶得紧,你多休息些也是应该的。”
王令仪先开了,
怜的看着妹妹。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宠她还能宠谁?
唐宓暗暗摸了摸自己硬硬的小胳膊,笑得有些心虚。
柳佩玖在一旁撇嘴,猫儿姐姐身子骨弱?
开什么玩笑?
这位主儿,可是能手提鞭子把乡间赖汉抽出八条街的彪悍子。
她这样的都叫“弱”,那自家姐姐就是残疾了。
不过,柳佩玖也知道,唐宓在王家万分受宠,不只是舅父舅母把她当心尖尖、眼珠子,就是两个表兄和最小的表弟,也将她当成宝贝。
慢说是多睡会儿,就是唐宓还在床上窝着,舅母和表兄都不会苛责半句,反而会心疼的把饭菜端到榻上,送到唐宓的嘴边。
在王家这几年,柳佩玖早就习惯了王怀瑾一家对唐宓的娇宠。
柳佩玉不似柳佩玖这般暗地里吐着槽,她笑盈盈的接过话茬,“表兄说的是。猫儿这些子着实累到了。白天在马车里就没什么
,应当好生歇息。”
经过几年的调理,柳佩玉的身体彻底康复了。
但她骨架小,天生一副怯弱的模样。
从外面上看,她是几个萝莉中最“弱”的一个,也是最应该喊累的那个。
如今,连她都说唐宓该歇息,旁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对于柳佩玉的懂事,唐元贞十分满意。
她不怕多养几个,就怕养出王令佩那样的白眼狼。
“好了,用饭吧!”
唐元贞一声令下,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食不言!
掌柜的和小伙计眼睁睁看着几位贵,姿态优雅的进食。
整个过程中,竟是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弄得他们连小声嘀咕都不敢了,傻呵呵的看着。
一夜无话。
次清晨,天还没亮,后院便忙碌起来。
王家的仆役们来回穿梭,却秩序井然,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掌柜的披着衣服、打着哈欠出来,正好碰到王家的管事。
“这位郎君,你们今儿个就走?”
掌柜的赶忙穿好衣服,快步走到王管事近前,低声问道。
“是啊。我们娘子急着回京呢。”王管事随应了一声,又吩咐厨娘赶紧做饭。
几个厨娘忙得脚打后脑勺,她们不仅要做今天的早饭,还有准备路上的点心。
王管事说了,今天傍晚就要赶到京城,中午可能没时间正儿八经的做饭。
但主子们不能委屈了,所以,她们需要提前把中午的饭菜也做出来。
……如此忙碌了一个多时辰,王家的主子们也都起来了。
用过早饭,王令齐给掌柜的结算了房钱,又给了赏钱,这才跟大部队一起离开客栈。
掌柜的拿着满满的荷包,万分不舍的目送王家离去。
而另一边的墙角,一抹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王令仪兄弟两个大了,不好搭乘马车,继续骑着他们的马在前面开路。
马车缓缓行进着。
到了中午时分,车队已然赶到了距离京城不到五十里的驿站。
“阿兄,前面就是驿站了,我过去打点一下。”
王令齐手搭凉棚,看到驿馆的幌子后,赶忙跟王令仪说道。
“嗯,去吧。”王令仪有意磨炼弟弟,所以这次出来迎接母亲的时候,事事都让王令齐去安排。
“驾~~”
王令齐用力踢了踢马肚子,枣红马飞快的向前跑去。
“慢一点儿,别——”
“摔着”两个字还在王令仪的中,王令齐那边就出事了。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王令齐的马直立起来,一个色的身影倒在了官道上……
第11o章程叔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埋在抱枕堆里的唐宓倏地睁开了眼睛。
“阿苏,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睡意。
阿苏坐在一旁服侍,听到这话,赶忙撩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不是十分确定的回道:“三娘,好像是二郎骑马碰到了路。”
“哈?”唐宓的睡意瞬间没了,两只水汪汪的杏眼bu的睁得溜圆。
她二哥撞了?
怎么可能?
王令齐的子虽然跳脱了些,行事“二”了点,但论骑
武艺,却是王家几个孩子中最好的一个。
尤其是过去两年里,他跟着李克己走南闯北,整里骑在马背上,马术练得那叫一个纯熟。
再一个,这里是官道,只有少量来往的马车和零星行,道路
况十分良好,王令齐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撞到
。
除非,那是突然跑到官道上,王令齐一时不防备,这才——
唐宓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碰瓷!
同坐在一辆马车里的柳佩玖,眼里露出兴奋的光。
她也知道王令齐这个表兄骑术了得,且这里不是挤
挨的闹区,如果没有意外,王令齐根本不可能撞
。
那么结论极有可能是:有碰瓷儿!
艾玛,来古代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梁版的碰瓷哩。
柳佩玖坐不住了,好想立刻跳下马车,跑到前去围观。
她扭看向唐宓,“猫儿姐姐,这事儿——”咱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唐宓不放心二货二哥,但对大哥却十分有信心。想了想,正要摇,外
颠颠跑来一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行至马车车窗边,行了一礼,而后将主
的命令宣布出来:“三娘,两位表小姐,娘子说了,前
出了点小事故,已经有
处理了,你们不必担心。”
唐宓听明白了自家亲娘的潜台词:前的事有
负责,你们三个小娘子都给我乖乖的待在马车里,不许
动!
柳佩玖和柳佩玉也听明白了。
柳佩玉还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