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自然是相信,”陈隐接道,“不过仍旧奉劝一句,莫要做得过分了。”
“源大提醒的是,”刘老爷又将银票递到陈隐跟前,“这一定得收下,否则就是不给老夫面子。”
陈隐忽然想到了此银票可用之处,于是不再推脱,将银票收进袖管,谢道:“恭敬不如从命。”
“若不是源大赶时间,老夫定邀大
去我府上住上一住。”刘老爷继续说道。
“这里不是您的府宅?”
刘老爷哈哈一笑:“这寒碜之地不过是我于此镇的小宅,平都不住这里,源大
事
办完定要和文大
来趟我真正的府宅。”
“好,若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陈隐起身抱拳,“时间不多,我们得赶紧上路,不能让皇上等久了。”
“那老夫也不多留大了,”刘老爷笑咯咯地站起身,“源大
还要什么东西尽管开
。”
“就要那份文书便可。”
瑛璃、婵玉几坐在荣河的院内,静静地等着陈隐。
莫霖突然说道:“好了,不必担心,那边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他还拿回了一份保我们通关的文书。”
“你怎知道?”瑛璃和婵玉眨眨
眼看向她。
“自是我问他的啊。”
“嗯?”
“这是百寂境感知衍力就能做到的事,”莫霖叹气,“莫说现在我已经是十荒之境了。”
“可为何我感查不到师弟的衍力?”瑛璃问。
“因为我的衍力已经注了他的体内,”莫霖笑着说,“你的衍力境界还太低,自然是穿不透我的衍力。”
陈隐被一个四轿厢抬着回到荣河的家门
,瑛璃她们已经将马车驾到门
候着他。
陈隐下了轿,有些不好意思。
“源大,还请快些,莫要再耽搁了。”瑛璃冷冷说道。
陈隐将抬轿的支走,又将刘老爷给的银票尽数放到了荣河的家中,然后才跳上马车随着同伴们离开了圆石镇。
“你们怎不问我些什么?”陈隐有些好,其他不问也罢,就连平
最关心他
过些什么的瑛璃也不开腔出声,“莫霖姑娘你是不是又在监控我的衍力了?”
“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你要知道,若是你被发现我们也得一并遭殃。”莫霖眉开眼笑地回答道。
“你这比我师姐还厉害,能传音和听声,而且现在我都感觉不到你注予我体内的衍力了。”陈隐也笑着说。
“那是当然,我如今也是十荒之境的衍力,怎会那么容易被你察觉。”莫霖得意洋洋地眨了眨眼睛。
“如此说的话,”陈隐想起一事,“我怎的也没感受到师姐的衍力?”
“我哪有那么多力时时刻刻看着你。”瑛璃望着窗外,冷冷地说。
瑛璃现在的心思,婵玉是再了解不过。
瑛璃岂是没去感查,只因莫霖的衍力太过强大,封住了陈隐的衍力,以至于她的衍力根本没法注陈隐体内。
“隐哥,”婵玉意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他们之后不会找荣河公子的麻烦吧?”
“啊,”陈隐点点,“不会了,那个镇长知道荣河是将御前阁的
收容进镇后,谢天谢地都还来不及。”
“那就好,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只是皮外伤而已,”陈隐说,“他当时的气息虽然不匀,但劲力十足,想必并无大碍。”
——
婵玉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车上的气氛也和谐了许多。
在这白雪皑皑的地界行车,只得庆幸道路非中原那般阡陌通,否则他们早就已是迷了道路、丢了方向。
路上的积雪稍微耽搁了些行程,不过刘老爷倒是没有骗陈隐,那份文书的作用要比他说的有用许多。
一路上经过的村镇非但没有为难他们,只要一见陈隐身上的文书,就将他们当做是上宾般来款待。
此刻几正坐在客栈的前堂饮酒吃饭,桌上的菜肴美酒皆是掌柜免费送上来的。
一路这么走来他们早已习惯了享受这份文书所带来的好处。
“若不是事前听你们说是来此办事,我还真当是来此游玩的。”莫霖抿了烧酒,甚是享受。
“已是走了四天,我们离伏浙城还有多远?”婵玉已经将自己盘中的食物吃完,擦了擦嘴问道。
“离那伏浙城越近,周围的村镇就越繁华,”莫霖想了想说,“看这个镇的布局,应该已是快到伏浙城境内了。”
客栈里热腾腾的地气让每个都惬意万分、倦意绵绵。
晨墨灵已经上楼歇息了。
陈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瑛璃,他觉着这几师姐的态度有些异常。
“你看我就能吃饱饭?”瑛璃实在是受不了,不悦地说道。
“师姐,你最近好生怪。”
瑛璃双手环抱在胸前,满不在乎地看向一边,“那你说说我哪点怪了。”
“说话的气和平
里的态度。”
瑛璃本以为陈隐会说不知道,哪知对方直截了当的说了两点出来,她急道:“你最近才怪,老是说我怪。”
这种类似泼皮无赖地反咬一,陈隐毫无办法。
他赶紧着眼周围,指了指炉上的酒,立马问道:“那你为何最近都不喝酒了?”
“我是早就不喝了,因为立了誓。”
“什么誓…”陈隐刚一问出,就有些后悔了。
他记起师姐所说这话时的场景。
当他被天韦青前辈救了,在山中休养有十
,之后下山回北远城寻瑛璃和婵玉,三
一并冲关时瑛璃伏在陈隐身上所说的那句‘只要师弟不死,我便不喝酒。’
本以为是酒后胡言,哪知道却是认真的。
陈隐忽觉喉咙发痒。
瑛璃面无表地看着他,道:“师姐立的誓岂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说着起身冷冷抛下一句:“我要回房休息了。”
莫霖还在不停喝着酒,一面喝一面笑,已经不再管周围的事物,也不知她在笑些什么。
婵玉则拍了拍陈隐的肩膀,小声道:“隐哥,你可知瑛璃是在生气?”
“我就是觉着有些不对劲,但师姐脾气倔,就是不肯承认。”陈隐叹气,饮了杯温酒。
婵玉看了看莫霖,然后缓缓道:“是因为莫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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