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
一听说楚王军队的消息就要回去,定然是有什么关系了,空谷也没有拦他,只是说:“能否缓半个月,我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小冬一个我不放心。”
虽然陈夫和陈家小子也在,不过毕竟也是手无缚
之力的
,空谷还是不太放心。
之前她离开的事虽然是意外,不过小冬身上发生的事
,她希望他以后都不要再经历。
路仁乙的拳法前三式练得不错,一般的都近不了身,有他看着小冬,空谷还是比较放心的。
他的事不算急,等上半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了想便答应了。
确定了事,空谷回了屋之后,就开始全力冲击第六层的壁障。
两天后,房门被打开,空谷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一次闭关,借助着两颗原石的力量,她已经完全踏了第六层。
之后就去找了小冬和路仁乙他们,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小冬也是此时才知道空谷要离开一段时间,竟少见地有些不愿。
他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从来不会主动对空谷有什么要求,纵然是现在大富大贵了,也依然固守着从前的好习惯与品质,不费一针一线。
却在空谷提到要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拒绝了。
空谷知道他心底的不安来自哪里。
把一把搂进怀里,将下
搁在对方瘦弱的肩膀上,空谷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保证着。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轻易地离开他身边。
只是,这次她不得不离开。
她没有忘记,此刻远在千里外的京城,有一个还在那里等着她来兑现自己的承诺。
洛遥!
第137章皇宫内院【1/4】
自从被送回了京城之后,洛遥就被困在了皇宫后院,寸步难行。
虽然没有被软禁,却也差不了多少。
赟顺城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从前线传来,父皇因此而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更是没有
力来管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处境。
少了父皇的庇佑,整个皇宫里除了森森的冷气,便只有溢于言表的嘲讽了。
便是再不知晓朝政,她也听说了,现在朝堂上呼声最高的皇子莫过于七皇兄,而这,也使得熊滢在欺负起她来更加的有恃无恐。
每当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多么希望哥哥能出现在众面前,为她挡住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
可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了。
即使他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缘,是这世上最该亲密的,他的哥哥,也依然如同陌生
般地站在一边,冷漠且疏远地看着她哭闹。
说来可笑,她还可耻地萌生过“那个有过一段短期接触的姐姐会回来救自己”那样愚不可及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哟,快来看呐,咱们的小公主这是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了?这么开心呢!”
一个阳怪气的声音从侧里传出来。
洛遥不用回也知道,除了熊滢不做他想了。
如果说这个皇宫里她最恨谁的话,便是眼前的此了!
就算是每软禁着她的七皇兄也比不过这
来的更惹
厌。
熊滢,七皇兄一母同胞的妹妹,长得憨态可,却有着与外表截然相反的
格。
刁钻狠毒,心胸狭隘!
也是,这道宫墙内就没有颜色差的。
熊滢的母妃丽贵妃容貌端庄,一宫廷便得以宠冠后宫,独得父皇的喜
,直到现在依然圣宠不衰。
单凭这一点,便无敢小觑了她,更遑论她还有个极有可能登上大位的皇兄。
纵使子不讨喜,在这个后宫里,依然没几个
敢惹,多的是
谄媚讨好。
除了……她……
熊滢到了洛遥跟前,一把扯住她上的发髻往外拉
对方比她大了五岁不止,更是比她高了一整个,轻而易举地就扯掉了她
上的珠花。
珠花连着发丝一起被攀扯下,痛的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没有落下。
见她没有哭,对方心下不快了,一大步跨到了她跟前,紧紧贴上了洛遥的身。
洛遥被惊的往后退了去,哪知一脚踩空,直接跌进了水塘里。
引来一群大笑。
“哈哈哈……”
不识水的她一落水便恐慌地挣扎着,两只手急
地抓着,冰凉的水往不停地往嘴里灌,她呛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却又一
又一
地咽下。
脚下渐渐地踩到了泥土,她慌忙地朝岸边伏来。
到了近处,水已经不了。
她站起来,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
熊滢身后围着的那些里,有她的兄弟姐妹,也有曾经在她身前伏小的
才,看着她这个狼狈不堪的公主,他们只觉得可笑。
“喂,你给我上来!”
见她一直不动,熊滢颐气指使道。
第138章於痕青紫【2/4】
皇宫内的,多是不识水
,便是这水不
,也没几个敢下来。
熊滢不敢,她身后跟着的那群更是惜命不敢。
她就站在水里,看着岸上的不痛不痒地怒骂着,熊滢命令了身后的
下水也没几个
敢站出来。
一阵无趣地叫嚣之后,愤恨地瞪了她一眼,熊滢总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又在水里站了会儿,确定那群真的离开了之后,才一脚
一脚浅地爬上了岸。
她甩了甩湿哒哒的锦袍,发紧贴着
皮,带来难受的触感。
她半弓着身子不停地咳嗽,好半天才吐出一污水,掺杂了少许的砂砾。
回了住所,宫嬷嬷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拿被子的拿被子,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手忙脚
,整个院子都是闹哄哄的。
七皇兄虽然派了看住她,该给的待遇倒是一个不少,还是按着公主的规格来。
已经是初夏,挂在天边的太阳有了火辣辣的脾,风一吹,还是觉得冷。
她颤颤巍巍地进了屋,洗了个热水澡之后爬上床窝在被子里,看着来往收拾的嬷嬷宫,一瞬不瞬地发着呆。
夜里,她不出所料的病倒了。
身体一阵一阵地翻着冷,好半天才请来了御医,开了几服伤寒的药。
喝完药,她蒙着被子休息,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额上还冒着汗,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只觉得
渴难耐。
想要喊,却喊不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一双手在她额
上贴了贴,跟故去的母妃一般的柔软温暖。
骤然,嘴里被塞进了一颗药丸。
已经意识趋近涣散的她立刻惊了过来,死死地抵着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