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不吭声了。
崔元落沉吟片刻:“大哥,我去京城法华寺接明空之时,曾见过端王世子一面,他的身份不会有假,只是端王世子的名声……”
“来了,来了,”崔家管事提起袍摆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老爷,端王世子到了,此时进了大门。”
闻言,一众崔家齐齐起身,卢氏更是色一僵,她疑惑地看向了少年。
息扶黎扫视一圈崔家,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酥酥不是你们崔家的,这个才是。”
他说着侧身,让出花大娘和小桃妞来。
花大娘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她紧张的手足无措,只得紧紧牵着小桃妞的手。
小桃妞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怯生生地看着一众崔家,害怕的都快哭了。
崔元忽怔忡,他看了看酥酥,又看了看小桃妞,也不是知是不是息扶黎那话的缘故,他忽然觉得小桃妞的五官眉目,竟是同卢氏有几分的相似。
卢氏也是懵了,她心一急便道:“世子,你怎能出尔反尔!”
息扶黎长眉一扬,冷笑着丢出两枚玉玦:“你们自己睁大眼睛好生看看,若不是看在酥酥的份上,本世子才懒得你们。”
小姑娘扭,慢吞吞的对卢氏说:“我不是你的
儿哦,小桃妞才是呢。”
卢氏犹豫不定,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抉择,遂看向了崔元忽。
崔元忽皱着眉,同时端详两枚玉玦,他看了半晌,又将玉玦
给其他几房的
过目。
崔元落抿唇:“一枚是老玉,被温养多年,一枚是新玉,雕琢出来不超过八年。”
两枚玉玦,单独看任何一枚都看不出异常,唯有两枚同时比对,方才显出端倪。
息扶黎摸着小姑娘发髻,漫不经心的道:“新玉是小桃妞的,花大娘是在冬天里捡到的孩子,至于老玉……”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厉:“本世子倒想问问你们,你们崔家的玉满大街都是么?这般不值钱的玩意儿还挂身上也不嫌丢。”
端王世子向来嘴下不留面,硬是说的崔家
颜面扫地,既是不忿又是羞愧。
老玉被崔家挨个看过,可偏偏没一个
说得出这枚玉玦的来历,但又真真实实的是崔家的玉。
息扶黎讥笑道:“说是百年门阀世家,本世子看来,也不过如此,连块玉的出处都找不到,也难怪那么多年都找不到孩子,还得劳烦本世子将送上门来。”
纵使寻回小儿的恩
再大,崔元忽也是心
生了怒意。
他挥袖道:“崔家上下,无一不感,今本是开祠认祖的喜事,目下有两枚玉玦,还请世子在崔家暂留几
,待我查明真相。”
息扶黎骄矜地扬起下颌:“你崔家的真不真相,同本世子有何系,凭甚你说留下,本世子就要留下?”
“这……”崔元忽语塞。
小姑娘趴在少年肩膀,朝下一眼就看都战战兢兢的花大娘母子。
她朝小桃妞眨眼,忽的伸小手拍在息扶黎俊脸上:“大黎黎,小桃妞也是我的手帕哦,我想小桃妞和我一样,有大黎黎有姜爹爹……”
少年眸光幽地看着她,意味不明的问:“姜酥酥,你当真的?”
小姑娘拿自个的小脸蹭他脸,像缠
的
猫,十分会撒娇:“是的呢。”
少年没好气地哼了哼,用一种施恩的吻道:“崔家一门,合该感谢我家小姑娘,本世子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查不出真相和这枚老玉来由,别怪本世子不近
。”
崔元忽只得硬着皮认下,一场本是欢欢喜喜的认祖归宗,竟是闹得彼此都不甚愉快。
崔家各房的6续散了,唯有卢氏一直盯着小桃妞看。
她越看小桃妞越觉得亲,就像当真是有血浓于水的天在那。
卢氏小心翼翼地过去,从袖子里摸出本是给酥酥准备的糕片:“你叫小桃妞?这个给你吃。”
小桃妞往花大娘身后藏了藏,只敢探出半个脑袋来看卢氏。
花大娘心复杂至极,她忍着不舍和难过,轻轻推了推小桃妞:“桃妞去。”
哪知小桃妞摇了摇,小声的说:“娘,我想回家。”
这一声娘,叫的花大娘和卢氏皆百感集。
崔元忽清咳一声:“有关小桃妞之事,劳烦这位……夫到花厅一叙。”
花大娘局促难安,这高门大院的,致奢华,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富贵,且清河崔家的名声,她如雷贯耳,如今面对崔家
,她更是卑微的恨不得低到尘土里。
“崔老爷唤民花大娘就可。”花大娘表
僵硬。
崔元忽将请进花厅,至于息扶黎和酥酥,他再回
之时,小姑娘已经跟着三房的明空玩去了,而那尊荣少年,跟在崔元落身后,踱着步子往三房去。
事实上,崔家贵为百年门阀,四大世家之首,自然颇有一些手段。
不曾用到两,初初才半
过去,崔元忽那边就有了消息。
不管是从花大娘中得知的当年捡到小桃妞的经过,还是滴血认亲,都一一佐证小桃妞就是当年崔家丢失的小孩儿。
真真的崔家大房最小的嫡幺,分明该富贵荣华,娇养的明珠,硬是生生受了好些年的苦楚。
好在,如今找回,往后自然是被捧在手心娇宠着,卢氏当时就抱着小桃妞哭得不能自己。
至于酥酥那枚老玉,崔元忽翻遍了崔家族谱,最后忽然想起颐养在扬州城芙蓉河畔的崔家老祖宗来。
崔家老祖宗已是耄耋之年,白发苍苍,齿没落,便是走路都要
搀着。
崔元忽记得,崔家老祖宗的身份玉玦早在多年之前就没了,只听说,好似送了,至于送给了谁,却没
晓得。
崔元忽亲自去了扬州城芙蓉河畔一趟,彼时老祖宗已经不太记得从前的事,但甫一见着那枚玉珏,便说:“给沐医送银子去,沐医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啊,我还欠着沐医的诊金!”
闻言,崔元忽心一动,他再是细问,崔家老祖宗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再问不出来旁的,崔元忽只得准备打道回府。
临走之时,老祖宗仿佛又清醒了一阵,他眯着浑浊的眼睛,想了会说:“我没银子给诊金,小忽子你帮我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