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
“那能一样嘛,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子了,自然得放尊重些。01bz.cc”桓是知斜了他一眼,“我真是看走眼了。以前还以为你是那种遵循礼教的,会害羞的谦谦君子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没皮没脸的小混蛋。”
“行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成亲之前我就尽量,少调戏你。”马文才道,“大不了,等诸事一了,我就上桓家去提亲。”
“疯了吧你,谁要嫁给你啊。”桓是知又羞又怒,甩下马文才就要往回走。
几乎是下意识地,马文才又拉住了她的手。
桓是知大叫:“松手!”
“不能怪我啊。”马文才无辜地举起手,信胡说,“我看惯了你这一身男装,有时候会忘了你是个姑娘。”
二一前一后地回到小屋之中。
臧亲和刘裕见桓是知虽然依旧有些不愉快,但马文才却已是满面春风,料想二
之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
从臧刘二的色来看,桓是知明白自己的身份确实已被识
。她便也不再做无谓的隐瞒,向二
坦白了自己为上尼山
扮男装的事
。
“刘兄,大嫂,抱歉,我隐瞒了你们。”
臧亲笑道:“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呀。桓小姐真是
中豪杰啊。能与你结识,我们夫
俩都
感荣幸呢。”
臧亲的亲切让桓是知略感宽慰,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众又谈论起捉拿采花贼的事
。
马文才依旧坚决反对拿桓是知做诱饵的方案。刘裕见桓是知竟是个子,也不再言语。只有桓是知一个
坚持要按照“原计划”执行。
适才独处之时的轻佻消失了,马文才又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马文才:“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这不是你有权否决的事。”桓是知转向刘裕寻求支持,“刘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好自己。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动吧。”
刘裕面露难色:“是知啊,你是金枝玉叶,细皮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是子就不行了呢?”桓是知道,“按照计划,在那个小贼出手之前,我们就能够把他打趴下了。是,我的体力确实是不如一般男子,可也不是弱不禁风啊。就算我是弱不禁风,刘兄,在知道我是
子之前,难道你觉得我很强壮吗?刚才我也是这样,细胳膊细腿,细皮
啊。为什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男子,你们就敢让他去做诱饵,一换成
子就不行了呢?你们这是偏见,根
蒂固的偏见!”
“这……”刘裕有所动摇。
马文才却依旧固执:“反正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那应该让谁去冒险呢?”桓是知不想再跟马文才吵嘴,她的语气颇为语重心长,“马文才,这采花贼一不除,杭州城就一
不太平。你是堂堂太守府公子,难道就没觉得肩上有责任吗?”
“我没说不抓贼。”马文才道,“只是,这杭州城子这么多,不需要你桓大小姐去逞英雄吧?”
“我不是逞英雄。”桓是知道,“两军对垒之时,能称得上英雄的,或许只有那威风八面的将军;可若是士兵都想着不必逞英雄,卷铺盖回家了,那我大晋还会存在了吗?”
马文才皱眉:“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桓是知见他语气缓和,继续道:“这不是歪理,我觉得这也是山长中的一种‘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受伤。可是,其他
去做诱饵,也会有
担心她。我桓是知的命是命,其他
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可你是堂堂桓家千金,更是我马文才的心上!
马文才看了一眼身边的刘裕和臧亲,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些庶
子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这句话说出
。
“多少年来,一国之主,一家之主,都是男。”桓是知继续道,“我当初上尼山,是为了增长见识,也是出于好。除了体力外,这男子,究竟比我们
子强在了哪儿?慢慢地,我发现,其实很多时候,
子都是输在了一种心态。这种心态是我们从小就被潜移默化灌输的,也是许多
认为理所当然的。”
臧亲忍不住问:“是什么心态?”
“就是,时刻不忘自己是子,认为有些事
是
子不该做,不能做,也做不到的,这样的心态。”桓是知道,“在这样消极的自我暗示和莫名其妙的自我约束之下,
子就真的越来越不如男子了。于是,基于此,我们就又得出了一个结论,看,
子真的不如男子!这就是一个恶
循环。”
刘裕忽然拍手道:“说得好!”
第三十五章行动
刘裕赞道:“桓小姐确实是与众不同,如此见地,刘某实在自愧不如。”
桓是知有些不好意思:“刘兄过誉了。其实这也不都是我自己的感悟。我有一个异姓的姐姐,自小便被称作才。我儿时时常同她一起玩耍读书,也算是潜移默化地受了她的影响。”
“想必那也是一位子。”刘裕道,“如此超脱,实在难得。正所谓当局者迷。大多数
都会为自己身份地位所限,也缺乏勇气去改变现状,叩问命运。桓小姐这一席话,真是说得刘某
醍醐灌顶啊。”
桓是知喜道:“这么说,刘兄是支持我了?”
马文才急了:“刘兄。”
刘裕劝道:“文才啊,我们就听是知一回吧。一个大男,别婆婆妈妈的,怎么这点胆气都没有?再反对下去,桓小姐要是讨伐我们‘看不起
子’,那可就糟糕了。我还指着我夫
给我做饭吃哪!”
“算你明白。”臧亲显然被桓是知说服,也成了她的支持者,“文才啊,我想到时候你和阿
联手,那个小贼一定没有机会伤害是知的。”
“对啊,文才兄。”桓是知见马文才有所动摇,立即附和,“你武功高强,肯定能三下两下就解决掉那个采花贼的。”
马文才绷着脸,没有作声。
“是知姐姐。”刘兴弟突然脆生生地嘴,“要不你就哭吧。我每次一哭,我爹爹就什么都答应我了。”
“哈哈哈……”众大笑。
马文才也终于绷不住,露出了笑容。
桓是知忍不住点了一下刘兴弟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呀!”
无论如何,桓是知这位小子总算与这两位“大男
”达成了一致。
按照刘裕的说法,马桓二的服饰太过华贵,气度还不像寻常富贵
家,采花贼可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于是,不光是桓是知换上了臧
亲的旧衣裳,马文才也做了寻常百姓的打扮。
这是桓是知第一次在马文才面前穿装。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