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书包,放在赫连清瘦弱的膝盖上,随后弯着腰,盯着赫连清的双眼微笑。
“我的舞蹈老师常常告诫我,万一受伤了,就务必要好好休息,切莫贪功,否则得不偿失。我看你好像很累很疼,不如就闭上眼睛休息,由我来帮你推
椅。虽然,我现在是孕
,可是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体力也很好。你放心,你家我去过几次,不会迷路。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我把你拐到什么怪的地方,因为我不拐卖
,除了学校,我也没地方可以去。”
赫连清略微诧异的看了白鹭一秒钟,仿佛有些认不清眼前的
孩儿。最近几次相见,白鹭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总一副随时落跑的模样。这让他差点遗忘初见之时,她也曾这般可
,暖暖的握着他冰凉的手指,
侠一般豪气而调皮的说,“英雄,多谢!他
有缘,江湖再见。”。
回想至此,赫连清不由得笑了。
“多谢
英雄不拐卖之恩。”
赫连清笑得很纯净,一如初见时那般耀眼。
白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洒满阳光的午后,又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儿。
白鹭双手扶住
椅把手,小心翼翼的向前推。
“这是我第一次推
椅,速度可能比较慢。”
赫连清淡淡的笑。
“没事,我也不怎么喜欢飙车。”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歪了,白鹭竟一阵脸红。
而
椅里的
,真就闭上了眼睛。尽管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可脸上的微笑显而易见的明朗。
……
赫连清果真难过得厉害,闭上眼睛之后,就没再说话。
起初,他还坐得笔直,一手紧抓着扶手,一手抓着白鹭的书包。渐渐的,
便佝偻了下去,放开原本抓着书包的右手,抵在额
上,将一张英俊的脸庞,
的埋
修长的指尖。
看他这个样子,怕是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白鹭心中焦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索
,赫连清身下,那看上去便价值不菲的
椅,十分轻便易推。他们很快就回到了赫连清的住所……
开门的瞬间,一张妖艳十足的脸率先映
眼帘。白鹭觉得这张脸是她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完美的脸庞,即便同为
的自己,也会在瞬间为之倾倒。
可是没等白鹭反应,那美丽的
就已经抢先行动。她大踏步上前,在赫连清的
椅前蹲下,仰着
迅速而仔细的观察了他片刻,然后伸手边摸着他的颈部动脉,边问白鹭。
“他这样多久了?”
白鹭愕然,犹豫。
“应该没多久,大概……半个小时。”
立时,那美丽的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接过白鹭手中的
椅往屋子里推,声音冷得让
发寒。
“高烧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有半个小时?你果真是他朋友吗?”
听那美丽的
这么说,白鹭顿时觉得有些心慌,因为之前她确实没有留意到赫连清的异样,直到赫连清连
椅都坐不稳。而赫连清此刻却也像是沉睡过去一般,竟然一直都保持着扶额的姿势一动不动,看来真就病的不清。
白鹭站在门
,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这时一个男
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台若兮你个男
婆,怎么又露出狼虎本
。劝你收敛点,别又把赫连的小野猫给吓跑了。”
话音才落,男
便已经走到近前。
那是个高个子男
,刘海很长很密,远远的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他走路的姿势也很特,微低着
,侧着一边耳朵,右手微微抬起,用手背划拉身边的物什,速度倒是不慢。一直走到门前,才停下脚步,侧着耳朵,来回听了听。
“小野猫,你还在吗?快进来。”
直到此时,白鹭才看清高个男子的脸,不同于赫连清面容的柔和,他的脸庞立体犹如雕塑,尤其是他那双凹陷而紧闭的盲眼。
白鹭一下子便认出了当初在咖啡店里让她读餐谱的杨祎,笑了笑。
“又见面了,今天还要我帮你读nu吗?”
听白鹭这么说,杨祎很开心,却话锋一转。
“可惜,你只记得赫连,却不知道当初把你从马路中间捡回来,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话毕,杨祎停下来等了一会儿,发现白鹭完全没有反应,变得更加失望,他指了指身后客厅的方向。
“之前,你喝大了,把那些零碎都弄到了地上,还和赫连一起答应我会都收拾
净,结果你们俩一个也没兑现诺言,害得我第二天摔了好几跤。”
白鹭又是一阵脸红,她完全不记得还有杨祎这个
,连或答应过要帮杨祎收拾什么东西也完全没有印象,怪不得上次在咖啡店,杨祎要她说了那句类似收拾东西的话。原来,她酒醉的时候,他也在场。
白鹭感到抱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祎则已经慢慢摸索到她的所在,把她轻轻朝屋里推了一把,然后随手关上门。
“这次不能再逃跑了,赫连会疯的。”
白鹭一阵心悸,小脸烧得更烫。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
这么在乎着她。
这时,台若兮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
“你们两个,别聊天了。快过来一个帮忙。”
杨祎当即收起了笑脸,转身便朝卧室快步走去。白鹭紧随其后。
……
这是那天白鹭醒来的房间,虽然当时房内昏暗,她看不真切,可是再次回到这里,白鹭依然听到自己突变急促的心跳声。但是,当她看到那张原本硬朗的大床,俨然被台若兮布置成了一张病床的时候,心动转为了愧疚与疼痛。
赫连清眯着眼睛,浑浑噩噩的坐在
椅里,有气无力的,时不时的轻咳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
台若兮将杨祎引到赫连清的身边,杨祎一弯腰,便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随后很快,赫连清的静脉里便被埋
了针管。
轻微的刺痛,使得赫连清终于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和台若兮打了个招呼,然后撑着眼皮,努力朝周围张望了下,最终将视线钉在白鹭的身上。
他向白鹭招了招手。
“白鹭,别怕,过来。”
白鹭乖顺的走到他床前,看着他惨白到发青的脸。
“我不逃跑,不回学校,不翻墙,你放心。”
赫连清虚弱的笑了,点点
,转
看向一旁正忙碌的台若兮。
“若兮。”
台若兮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床上的赫连清。
“这次到底是什么
况?听杨祎说,你三天不吃不喝不上厕所,整天在外面瞎逛。这么冷的天,不尿路感染烧死你,也会折腾出肺炎咳死你。你说,你这不是给我添
吗?明早要是不退烧,立即去医院给我报到!”
赫连清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