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聊了什么?感觉你们之间沟通有问题呀……”
 李治悲愤 加道:“程叔叔……呸,这老货!昨
加道:“程叔叔……呸,这老货!昨 莫名其妙拎了一些礼品来拜会我,当时我还挺高兴的,简直受宠若惊,子正兄你知道,我在朝中素无
莫名其妙拎了一些礼品来拜会我,当时我还挺高兴的,简直受宠若惊,子正兄你知道,我在朝中素无 脉,尤其是那些将军们,为了避嫌,在东宫太子
脉,尤其是那些将军们,为了避嫌,在东宫太子 选未定之前,都不敢与我来往过密,这老货是第一个拜访我的将军,于是我自然要盛
选未定之前,都不敢与我来往过密,这老货是第一个拜访我的将军,于是我自然要盛 款待……”
款待……” 
 李素同 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被这老货抢劫了?”
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被这老货抢劫了?” 
李治惊地道:“子正兄为何这般清楚?难道你……”
李素板起脸:“别跑题,接着说。”
 李治叹了 气,道:“我虽没被抢,但其实跟被抢也差不多。这老货进门后,我吩咐设宴,这老货强烈要求喝你家产的烈酒,我自然不能拒绝,结果咣咣两盏酒下肚,我便有些晕乎了,这老货却酒兴正酣,说光喝酒没意思,要玩游戏,不仅玩游戏,而且还要添点彩
气,道:“我虽没被抢,但其实跟被抢也差不多。这老货进门后,我吩咐设宴,这老货强烈要求喝你家产的烈酒,我自然不能拒绝,结果咣咣两盏酒下肚,我便有些晕乎了,这老货却酒兴正酣,说光喝酒没意思,要玩游戏,不仅玩游戏,而且还要添点彩 ,我当时已有些迷糊,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结果老货说要玩掷壶的游戏……”
,我当时已有些迷糊,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结果老货说要玩掷壶的游戏……” 
 李素望着他的目光愈发同 。
。 
“掷壶”是大唐酒宴时比较流行的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站在规定的距离外,单手握箭矢,将它投到不远处的箭壶里,每十矢为一局,按投中多寡者定胜负。
 这种游戏比较文雅,大多在文 之间流行,至于武将喝酒时喜欢玩什么,看看程家的家宴便知道了,耍斧子,群魔
之间流行,至于武将喝酒时喜欢玩什么,看看程家的家宴便知道了,耍斧子,群魔 舞,抱着歌舞伎
舞,抱着歌舞伎 啃
啃 摸,把亲儿子吊在树上用鞭子抽等等,玩法推陈出新,不拘一格,非常丰富多彩。
摸,把亲儿子吊在树上用鞭子抽等等,玩法推陈出新,不拘一格,非常丰富多彩。 
 程咬金是领兵多年的武将,平 里练的就是弓马骑
里练的就是弓马骑 ,准
,准 自然不弱,他大摇大摆跑到李治家里,提议玩这种文
自然不弱,他大摇大摆跑到李治家里,提议玩这种文 玩的软绵绵的娘炮游戏,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喝得晕晕乎乎的傻皇子,其用心可谓非常险恶。
玩的软绵绵的娘炮游戏,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喝得晕晕乎乎的傻皇子,其用心可谓非常险恶。 
“好吧,我大致明白了,直说吧,你输给这老货多少值钱的东西?”李素叹道。
 李治眼泪都快下来了:“府中前堂内所有银器,铜器,瓷器,字画,孤本善籍……我就这么说吧,这老货走了以后,我家前堂里已经空空
 ,如同被盗匪强梁洗劫过一般,洗得特别
,如同被盗匪强梁洗劫过一般,洗得特别 净……”
净……” 
 李素若有所思:“所以,你昨 亲自送他出门,流下的泪水那是……”
亲自送他出门,流下的泪水那是……” 
 李治哽咽道:“那是悔恨自己引狼 室的泪水,那是哀求他放我一马的泪水……”
室的泪水,那是哀求他放我一马的泪水……” 
 满足了好心的李素舒服地叹息,然后笑抚李治的狗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刚才说要击柱而死,嗯,快去吧。”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刚才说要击柱而死,嗯,快去吧。” 
李治抹了把泪水:“我不想死了,我要好好活下去!”
中庭堂内,程咬金大马金刀坐在客座,气定闲地等着上酒上菜。
李治苦着脸向程咬金行了礼,然后吩咐设宴。
 没过多久,酒菜上桌,酒仍然是程咬金 喝的烈酒,酒菜上桌程咬金便端起了酒盏。
喝的烈酒,酒菜上桌程咬金便端起了酒盏。 
李素为难地看了面前的烈酒一眼,道:“程伯伯您尽兴就好,小子想喝葡萄酿……”
 李治在一旁忙不迭点 附和。
附和。 
 程咬金鄙夷地看了李素一眼:“男儿大丈夫,喝那种软趴趴的酒不够丢 钱!”
钱!” 
 李素道:“是这样的,程伯伯,烈酒呢,小子可以陪您喝,不过喝酒的中间您可防不住小子偷 耍滑,败了您的兴
耍滑,败了您的兴 ……”
……” 
 程咬金嫌弃地挥挥手:“赶紧换酒! 喝啥喝啥,老夫独
喝啥喝啥,老夫独 这刀子割喉般的烈酒,哈哈!”
这刀子割喉般的烈酒,哈哈!” 
 说完满饮一盏,满足地叹 气。
气。 
李素和李治也喝了一盏葡萄酿,嗯,果然软趴趴的,跟果汁一般酸酸甜甜的,不过很好喝。
 程咬金连饮了三盏烈酒,这才意犹未尽地捋了把 糟糟的胡子,看着李素悠悠道:“从昨
糟糟的胡子,看着李素悠悠道:“从昨 回到长安到今天,子正怕是听了不少夸赞你的话吧?觉得怎样?高兴不?痛快不?”
回到长安到今天,子正怕是听了不少夸赞你的话吧?觉得怎样?高兴不?痛快不?” 
 李素苦笑道:“说实话,不算太高兴,小子当初奉旨断后,之所以领军反其道而行,南下攻打平壤,其实也是被 急了,用两万轻骑去狙击泉盖苏文的十五万大军,跟送死没有两样,小子向来贪生怕死,战场上也只敢拣软的捏,所以索
急了,用两万轻骑去狙击泉盖苏文的十五万大军,跟送死没有两样,小子向来贪生怕死,战场上也只敢拣软的捏,所以索 不管泉盖苏文,掉
不管泉盖苏文,掉 南下打平壤去了……”
南下打平壤去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得好,解释得也好,听起来像是你这种 的脾
的脾 ,好像只是稀里糊涂立了个大功似的,嗯,合
,好像只是稀里糊涂立了个大功似的,嗯,合 合理,不过呢……你把老夫当傻子了?”
合理,不过呢……你把老夫当傻子了?” 
“程伯伯莫误会,小子没那意思……”
 程咬金冷笑:“奉旨断后的不止你一 ,李绩老匹夫也在呢,你说你贪生怕死方才选择南下,李绩难道也贪生怕死?”
,李绩老匹夫也在呢,你说你贪生怕死方才选择南下,李绩难道也贪生怕死?” 
李素语滞:“…………”
 程咬金又满饮了一盏酒,悠悠叹道:“东征之战不算顺利,若没有你和李绩攻 平壤的功劳垫着,陛下这次回到长安恐怕会被门阀世家们骂得体无完肤,幸好你和李绩的这个大功给陛下挽回了许多颜面,也给咱们这些随同出征的将军们挽回了颜面,说起来老夫要谢你才是……”
平壤的功劳垫着,陛下这次回到长安恐怕会被门阀世家们骂得体无完肤,幸好你和李绩的这个大功给陛下挽回了许多颜面,也给咱们这些随同出征的将军们挽回了颜面,说起来老夫要谢你才是……” 
 李素急忙道:“程伯伯,立下功劳的不是我和舅父,是陛下!当初奉旨领军断后之前,陛下将我和舅父宣进帅帐,面授机宜, 代我等先克庆州取得粮
代我等先克庆州取得粮 ,再转道南下攻
,再转道南下攻 平壤,泉盖苏文则必然回军援救,我军主力被追击之危不战自解,都是陛下的主意,小子和舅父只是依计行事罢了,小子不敢贪天之功。”
平壤,泉盖苏文则必然回军援救,我军主力被追击之危不战自解,都是陛下的主意,小子和舅父只是依计行事罢了,小子不敢贪天之功。” 
 程咬金意外地挑了挑眉毛,接着仿佛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若有 意地看了旁边的李治一眼,呵呵笑道:“晋王殿下是你一心辅佐的未来太子,老夫是你发自内心尊敬
意地看了旁边的李治一眼,呵呵笑道:“晋王殿下是你一心辅佐的未来太子,老夫是你发自内心尊敬 戴膜拜的长辈,在晋王和老夫面前也不能说句实话?子正做
戴膜拜的长辈,在晋王和老夫面前也不能说句实话?子正做 是不是太小心了?”
是不是太小心了?” 
 李素苦笑道:“不管事实如何,小子在任何 面前只能这么说,程伯伯见谅……”
面前只能这么说,程伯伯见谅……” 
 程咬金沉吟片刻,道:“虽说有点多余,不过凡事小心还是没错的,这一点你没做错,往后在任何 面前就这个说法,一则可避祸,二则为陛下挽回颜面彻底一点,陛下也不会亏待你……”
面前就这个说法,一则可避祸,二则为陛下挽回颜面彻底一点,陛下也不会亏待你……” 
李治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罩,一脸的茫然不解,然而,没过多久,李治仿佛悟了一般,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李素一直在静静观察着他的表 ,见李治如此模样,李素不由颇感欣慰。
,见李治如此模样,李素不由颇感欣慰。 
 大半年监国的经历,显然让这个小 孩的政治觉悟提高了不少,果然是有长进了。
孩的政治觉悟提高了不少,果然是有长进了。 
 程咬金话说到这里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李治的身份比较敏感,二 背地里议论的是他亲爹,有些诛心的话实在不方便当着李治的面说。
背地里议论的是他亲爹,有些诛心的话实在不方便当着李治的面说。 
饮了一盏酒后,程咬金哈哈一笑,道:“不管谁立功,你与李绩打进高句丽都城总归是有功的,陛下应当重重封赏,老夫遇见你时你刚从太极宫出来,说说吧,陛下这回又封赏了什么?难不成把你的爵位晋到郡公了?都快与老夫平起平坐了,哈哈,少年郎果然了不得!”
李素尴尬地道:“程伯伯您猜错了,陛下对我并无封赏,一丝一毫都没有……”
程咬金笑声顿止,惊愕地睁大了眼:“没有封赏?这……说不过去呀!小子,你是不是闯祸了?”
 李素无辜地道:“没有呀,程伯伯您向来懂我,小子做 做事老实本分,很少闯祸的,再说小子昨
做事老实本分,很少闯祸的,再说小子昨 才回到长安,就算想闯祸也来不及呀。”
才回到长安,就算想闯祸也来不及呀。” 
 程咬金冷笑:“‘老实本分’?小娃子胡说八道不要紧,天下真正老实本分的 何辜,与你归为一类,无端被侮辱……”
何辜,与你归为一类,无端被侮辱……” 
 挠了挠 ,程咬金无比疑惑道:“不应该呀,陛下向来赏功罚过分明,而且功过之赏罚
,程咬金无比疑惑道:“不应该呀,陛下向来赏功罚过分明,而且功过之赏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