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雨睡醒一觉的时候是大半夜,睁开眼睛眨了眨,感觉视线模糊不清,眼皮很沉重有种烧热的感觉。估摸着是演戏演的太卖力,给哭肿了,难受的厉害。
夏梓雨心里不禁感叹了一下,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为了整一整义王夏康义,自己也是蛮拼的!
她坐起身来,就想张口叫黑七,让他给自己倒杯水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边稀稀疏疏一阵响声,好像是衣襟的轻响。
“怎么醒了?身体不舒服?”
夏梓雨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就瞧见自己身边一个黑影,仔细一瞧,竟然是夏崇简。夏崇简并没有离开,就在她旁边和衣睡了。这会儿夏梓雨一动,他就醒了过来。
夏梓雨愣了两秒钟,随即赶紧装柔弱,一头扎进皇帝哥哥怀里,就又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凄惨。
夏崇简叹了口气,赶紧把人抱紧了,轻声说:“怎么又哭了,乖,眼睛都哭肿了,大半夜的快睡罢,不然就不好看了。”
夏梓雨是没什么眼泪可以掉的了,哭得都差不多了,所以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嘤了一会儿,就拉着夏崇简的袖子,指着茶桌上的茶杯,示意他。自己要喝水。
夏崇简二话没说,直接起身去给夏梓雨端茶倒水。夏梓雨被他伺候的舒服了,这才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觉。
她往床上一趟,指了指自己身上,夏崇简瞧她那小模样差点笑出来。不过还是将被子给她从床尾捡了起来,给她仔细的盖好了。
夏梓雨满意的微笑了一下,闭上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了,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空着的床位,然后眼巴巴瞧着他。
夏崇简会意,在她身边躺下了,夏梓雨立刻就蠕动了两下身子,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
夏梓雨满意的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在感叹,抱着皇帝哥哥睡觉这种福利不是每天都有的,哭一哭真是太值了。
第二天一大早不用上早朝,因着夏梓雨晚上闹了一通。所以早上还昏昏欲睡,所以仍旧抱着她的皇帝哥哥睡得正香。
皇太后一大清早,这才听说长公主昨夜被人给轻薄侮辱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带着一干宫女就往长公主住的偏殿来。她准备先去看过了宝贝女儿,再去找皇帝质问情况,这宫里头居然有人敢轻薄长公主,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昨天夜里,夏崇简一直守着夏梓雨不曾离开一步,义王夏康义还没来得及处理。他让人将义王夏康义堵住嘴巴捉拿起来扔进大牢中,封锁了消息,还没有去处理。所以皇太后只知道有人轻薄侮辱了长公主,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皇太后担心又气愤的到了偏殿,宫女一见赶紧说道:“太后娘娘,长公主还没有起身。”
皇太后一挥手,心疼的说道:“不要打搅长公主,哀家进去瞧瞧就是了。”
宫女那叫一个犹豫,也不敢挡着皇太后的路,赶紧小跑着跟着往里去。
皇太后往床边一走,就瞧见长公主的床上还躺着一人,不是皇帝夏崇简还会是谁。皇太后又惊又怒,立刻嗓音提高了不只一个八度,说道:“皇帝!你怎么在这里?”
夏崇简其实已经醒了,不过夏梓雨跟树懒似的,手脚并用的抱住他,他想动也没法动,就怕打搅了夏梓雨清梦。
夏崇简说道:“母后轻声一些,皇妹昨夜没有睡好。”
皇太后立时闭了嘴巴,不过还是恨恨的拿眼睛瞪着他。
夏梓雨被吵醒了,不过太困不想睁眼,脸蛋在夏崇简的怀里蹭了蹭,就继续睡了。
夏崇简将她移到床里面,这才能起身下床,披了衣服与皇太后到外面去说话。
皇太后把宫女都遣走了,又关上门,这才怒不可遏的说道:“皇帝!你看看你这成何体统,梓雨年纪小,你也年纪小吗?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竟然和梓雨同榻而眠,虽然你们是兄妹,可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那还不……”
尤其夏崇简和夏梓雨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所以皇太后更觉得两个人睡在一起不成样子。
夏崇简冷笑了一声,说:“梓雨是朕的亲妹妹,况且梓雨年纪还小,昨夜受了惊吓,朕在一边安抚她,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母亲是想的太多了。”
皇太后被他呛了一句,气得胸口快速起伏着。夏崇简说的头头是道,她又不可能将他们不是亲兄妹的事情抖搂出来,心里憋屈的要命。
皇太后说:“好好,这件事且不说。昨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皇宫里,竟又这般胆大包天的恶徒!既然轻薄长公主!皇帝,那恶徒在哪里?如何处理了?”
夏崇简意味不明的一笑,说:“那人已经被儿子送到大牢里去了,不过因着昨晚梓雨哭得太凶,儿子只顾着安慰妹妹,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人。既然现在母后问起这件事情,不如由母后全权处理罢。”
皇太后正好心中一口恶气出不来,夏崇简就送了一个出气筒子给她,她哪里有不接下来的理由,就说:“还有什么可想的,让人拉出去杖毙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义王夏康义虽然可恨,不过手足相残兄弟相杀的事情一出,夏崇简恐怕稳不住民心。夏崇简说:“直接杖毙了那人倒是便宜了他,母后可不知道昨夜妹妹哭得有多惨,不如派人去大牢里,好好招呼他吃些苦头。”
皇太后点了点头,说:“是哀家被气得昏了头,还是皇帝想的周全。那哀家这就去派人。”
夏崇简态度良好的将皇太后送走了,然后这才回了里面。
夏梓雨已然醒了,其实夏崇简一下床她就醒了,再发现皇太后来了,更是睡不着了。赤着小脚丫就跑到紧闭的门口去,用耳朵贴着偷听他们说话。
夏梓雨不得不佩服一下夏崇简的手段,她还觉着自己整义王的手段厉害高明呢,结果夏崇简更胜一筹,都不用自己出手,来了个借刀杀人,直接让皇太后代劳了。
待皇帝和皇太后说的差不多了,夏梓雨赶紧又赤着小脚丫跑回床上,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夏崇简进来,说道:“睡醒了?饿不饿?朕让人准备了些好消化的吃食。”
夏梓雨昨天是拼了命的哭,肚子里早就没食儿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一展,竟是要夏崇简给她穿衣服。
夏崇简笑了,说:“你这小丫头,越来越大胆了,竟然使唤起朕来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
夏梓雨只是对着她咧嘴一笑。
夏崇简只得认命的走过来,将衣服给她一件件穿好,然后将人抱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盒胭脂,说:“那要不要皇兄继续给涂胭脂?”
夏梓雨赶紧抢下来他手中的东西,心说不涂成妖怪才怪呢,而且自己都还没洗漱。
两个人这边高高兴兴的,大牢的义王夏康义可就惨了,他哪知道自己调戏的不是什么宫女侍女,而是自己的亲妹妹长公主夏梓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想要解释却被人堵住了嘴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夜过去,义王哪里睡得着,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结果就来了执行的侍卫。
侍卫对看守的说道:“皇太后让我好好招呼招呼这色胆包天的恶徒。”
看守的赶紧给他开门,说道:“是是,须得好好让他长个记性!长公主何等精贵,竟然起了邪念。”
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