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殿。”
仲业在外面站着,被点了名字赶紧进来领命。
夏梓雨回了偏殿,没有去找夏崇简。她寻思着,皇帝哥哥这会儿见着沈蝶珍那副惨样肯定会生气的。沈蝶珍被打又是因为自己,皇帝哥哥若是对自己撂脸子,那不是自讨没趣?
她无聊的半躺半坐在软榻上,身边放着一堆夏崇简赏赐的玩意,一边瞧着门口方向,一边随手把玩着金银玉石。
黑七在门口守着,刚开始听到“啪”的一声,赶紧飞身就进了内殿,定眼一瞧他家主子好好儿的,就是有个可怜的玛瑙摆件掉在地上碎了。
“主子……?”黑七瞧着地上的碎片一阵心疼。
夏梓雨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说:“哦,我没拿住,让人扫了罢。”
黑七:“……是。”
黑七让宫女进来扫了脆片,才转身要出去,又听“咔嚓”一声……
“主子……”
地上多了个翡翠挂坠碎片……
夏梓雨正愣,手一滑就又打碎了一个,她听到黑七叫她才缓过来,说:“哎呀又碎了,真是不吉利。”
黑七:“……”
夏梓雨心不在焉,黑七是心疼的要命,干脆偷偷就将她软榻上一堆的玉石都挪走了,换了金子银子的过来,那都比较耐摔,摔也摔不坏的。
夏梓雨自己玩了一会儿,实在耐不下性子了,说道:“黑七。”
黑七又一次走进来,说道:“主子吩咐。”
夏梓雨说:“皇帝哥哥那里有动静么?这都什么时辰了?”
黑七被折腾了一晚上,心说原来是因为沈蝶珍在皇帝那里,所以长公主心不宁。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一个时辰之前御医出入过一次,然后?仲业关闭了殿门,就不曾见有人出入了。”
“什么?”夏梓雨一怔,往日里的聪明劲儿都没了,哪想到黑七是在骗她的。她听说殿门关上了,还没人出入,那沈蝶珍不就在夏崇简的屋里没有离开吗?
大黑天的,孤男寡女……
夏梓雨一想,一张白皙的小脸就撂了下来,随即又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
黑七似乎觉得自己玩大了,赶紧说:“额,主子,不如属下再去打探一下,没准是属下看漏了也说不定。”
夏梓雨心里气得难受,皇帝哥哥还真瞧上了沈蝶珍那女人?竟然将沈蝶珍留在寝殿里过夜?
她心里的醋瓶子一下就被打翻了,不管不顾的从软榻上下来,将金珠子银珠子全都掀翻了,“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煞是壮观。
夏梓雨说:“你不用跟着我了。”她说着就往外面去,身上穿着薄衫,连鞋子也不穿,赤着脚丫就走了。
黑七有想要咬舌自尽的冲动,等一下主子反应过梦来,自己岂不是惨了?
夏梓雨气得脸色涨红,跑出了偏殿,就往夏崇简的寝殿去。这一路上幸好不远,但是着实吓坏了宫女和侍卫们。
寝殿们的确是关着的,这会儿夏崇简在里面一个人批奏折,因着刚才动了火气,所以不想让人打搅他,就命?仲业将殿门关上了。
仲业守在门口,远远的就瞧见长公主一个人过来了,难得的没带着贴身侍卫黑七。不过这再一瞧,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长公主莫不是穿的也太少了?
长公主的头发也没有挽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长公主竟是连鞋也没穿……
那双白皙粉嫩的玉足就踩在青石板地上,虽然是赏心悦目极了,但是?仲业这心里头却是心惊胆战的要死。
“长公主?”?仲业赶紧上前。
不过夏梓雨没给他询问的时间,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夏梓雨是误会了?仲业,以为他是在给夏崇简守门,怕自己打搅了夏崇简的好事儿。
仲业莫名其的被瞪了,剩下的话哪里还敢说,干脆闭上了嘴。长公主进皇上的寝宫没有通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随意他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夏梓雨用力的推开殿门,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看起来羸弱极了,但是因为生气这力气还是挺大的。
“哐当”一声。殿门被推得撞到了墙壁,声音动静还不小。
殿里只有夏崇简一个,在内殿的长案后面瞧奏章,里面并没有别人。
夏梓雨进去放眼一扫,没瞧见沈蝶珍和夏崇简,心里头就一沉,没来由的抽痛的厉害,想着莫不是已经滚到床上去了?
她心中暗骂夏崇简好色,将他祖中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要多难听都是有的。
夏崇简听到动静,将奏折放在桌上,起身出来瞧情况。
只瞧夏梓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外衫也没有罩,一头黑发披散着略微显得有些凌乱,却多了一层羸弱的美感。再往下瞧去,一双雪白的玉足从衣摆下面露了出来,竟然没有穿鞋,就那么俏生生的踩在地上。
夏梓雨因为气愤,脸色涨红了,因为委屈,眼角有些湿润。这幅小模样着实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夏崇简一怔,随即赶紧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就将人给抱了起来,拖住她的屁股抬手打了两下,却是不敢真用力气,说道:“怎么不穿鞋就乱跑,衣服也不穿,冻着了如何是好?”
夏梓雨不高兴他抱自己,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扭着身子就要往下跑,还一个劲儿的打挺。
夏崇简干脆将人扛到了肩膀上,又在她翘起来的小屁股上打了几下,说道:“闹什么脾气,摔倒了就知道疼了。你瞧瞧你身上冻的有多凉?尤其是这双脚。”
他将人扛到里面去,扔在床上,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足,也不嫌弃上面沾了灰土,只觉得一片冰凉,不由得更是心疼。
夏梓雨被他扔到床上,这会儿已经进了内殿,四处一瞧竟然没瞧见沈蝶珍的人影。她不禁翻了个身往床里爬了爬,还掀开夏崇简的被子找了找,也是没发现任何人影。而且床上整整??,又凉凉的,看起来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
夏梓雨这会儿就傻眼了,沈蝶珍不在这里?可是黑七说沈蝶珍刚才还不曾离开。难道是自己跑出来的这会儿她就走了?
夏梓雨不禁用必有深意的目光瞄了几眼她皇帝哥哥的下身,心说皇帝哥哥难不成是个快枪手?这么快就解决了?让人回去了?
夏崇简瞧着她的举动,先是一头雾水,随即再看她翻被子,似乎就明白了什么。竟是忍不住低笑了出声,伸手轻轻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与自己目光相遇。
夏崇简打趣的说道:“梓雨找什么呢?皇兄床上可就你一个,莫不是你藏了什么东西在皇兄这里?”
夏梓雨眨巴着眼睛,心中还是不相信的。
夏崇简又说:“你下午在皇太后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朕还觉着你肯定玩累了,让你好好休息,谁想到你却活分的厉害,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夏梓雨嘟着嘴唇瞪眼瞧他,觉得他是说谎,明明是不愿意去找自己,却有那么多借口,分明就是喜新厌旧,只顾陪着沈蝶珍。
夏崇简将人搂紧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处,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说:“怎么还不信朕?那你倒是瞧瞧朕这里还有什么人。”
他说着将人抱了起来,带着他在寝殿里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每一个角落都去了。最后又抱着夏梓雨到门口去,找来了?仲业,说:“你与长公主说说,方才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