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过几天伤势好了,就被方氏派人送回了乡下去。杨府里头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不过那杨蝶珊并不安分,她心里头绝望极了,拿着镜子一瞧自己的脸,顿时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给砸碎了。
杨蝶珊心里恨,觉得夏梓雨抢了她的所有。自己的父母喜欢她,皇帝喜欢她,皇太后也喜欢她。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她的,而如今全都是夏梓雨的!
杨蝶珊瞧着自己的脸,不禁攥了攥拳头,心中生出一跳歹毒的计划来。
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脸也毁了,她要让夏梓雨也什么都没有,她要毁掉夏梓雨!
杨蝶珊默默的忍了几天,然后写了一封信给方氏,又写了一封信给她哥哥杨绍修。
方氏接到信,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杨蝶珊在信上写了好多忏悔的话,说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对不起爹爹,对此方氏,还对不起夏梓雨,想要悔改,一定会在乡下好好的面壁思过。
然后又写到,乡下忽然闹起疾病来,听说是要人命的。她不小心就被感染了,这些天卧床不起,大夫瞧了也不管用。她天天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一直咳嗽,每每都能咳出血来。
还说了,隔壁的一户人家女儿也得了这怪病,比她早患上五天,昨天竟然就这么没了,实在让人害怕的紧。
方氏一瞧,顿时就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在屋里急的转了两圈,顾不得别的,直接叫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然后带上银两,就坐着马车,往杨蝶珊住的乡下赶去。
方氏走了大半天,到了晚膳时分,夏梓雨要和方氏一同用晚膳,这才发现方氏不见了。
夏梓雨写了字问:“义母去哪里了?”
正赶上沈蝶珍回来,就说道:“杨夫人出门去了,今儿个下午,我和江大哥在外面瞧见杨夫人了,不过杨夫人急急忙忙的,叫她也没答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另一个服侍方氏的小丫鬟,说道:“夫人下午就走了。好像是大小姐出事了。”
沈蝶珍歪着头说道:“杨蝶珊出事了吗?什么事情呢,这么着急。”
小丫鬟又说:“夫人瞧了一封信,都给吓哭了。”
夏梓雨写字问道:“什么信?”
小丫鬟急急忙忙拿了那封信过来给夏梓雨瞧。方氏走的匆忙,信就放在桌子上。
夏梓雨一瞧,不由得就皱了眉。那乡下离得也不甚太远,若是真有这么严重的疾病,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沈蝶珍一瞧,“哎呀”了一声,说道:“杨夫人或许是赶过去了吧?”
夏梓雨写道:“晚饭我不吃了,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小丫鬟们为难了,说道:“二小姐,今儿个宫里头没有来人接二小姐呢,宫门不是随便能进的。”
夏梓雨摆了摆手,就叫她们按照吩咐去准备了。夏梓雨手中有夏崇简给的令牌,只要她想进宫,就算是大半夜宫门闭了,也是可以进去的。
夏崇简正在用晚膳,忽然就听说杨府的二小姐来了,想要见陛下。夏崇简当下就站了起来,亲自往外面去迎夏梓雨了。
夏梓雨拉住了她的手,将人拉进了寝殿里面,然后关了门。
夏崇简笑了,说道:“这么秘秘的做什么。”
夏梓雨将那封信给夏崇简瞧了,写道:“皇帝哥哥有没有听说乡下有闹怪的疾病?”
夏崇简说道:“没有听说。”
夏梓雨写道:“我怀疑杨蝶珊是装病,故意将义母骗过去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皇帝哥哥派人过去找一找义母好不好?”
夏崇简刮了一下夏梓雨的鼻梁,说道:“这大晚上的进宫来,原以为你是想念朕了,没成想事有事情求朕才过来的。”
夏梓雨抱住她的手臂,一阵撒娇耍赖,又仰着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这才将人给哄得服服帖帖了。
夏崇简派了人去查情况,顺便就将夏梓雨留在了宫里头住下。两个人吃了晚膳,逛了逛御花园,然后就睡下了。
第二日中午,夏崇简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那侍卫回禀说乡下并没有闹怪病,那封信的消息的确是假的。
方氏带着医生急急忙忙赶到,没见着杨蝶珊,反而被一群早就在那里埋伏好的人给绑了。然后蒙住了眼睛带走,关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藏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雇佣那些绑匪的正是杨蝶珊和杨绍修了。
杨蝶珊写信给杨绍修,请他帮忙,给他说了计划。杨绍修当下被吓得半死,没成想杨蝶珊竟然丧心病狂要绑架母亲,这实在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杨蝶珊会说话,劝了杨绍修半天,竟是将人给说动了。
杨绍修如今是不能回杨府的,因着上次的丑事,周围的同僚都不待见他,怕因为和他交好惹怒了皇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所以杨绍修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凄惨。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杨绍修心里头还对夏梓雨念念不忘,想着若是能尝到夏梓雨的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恐怕就是死了也甘心。
杨蝶珊就说了,只需要杨绍修花钱雇用绑匪,将方氏绑住了。本书goo;快更ٛo;百?搜索??书屋再让绑匪给夏梓雨写信,让她带着银两过来换人。
到时候夏梓雨来了,银两和她就都扣下。杨蝶珊许诺了,夏梓雨这个人归杨绍修,任他怎么玩。
杨绍修瞬间就动心了,想着夏梓雨那人,眼睛都绿了。他又想着,他和妹妹策划的绑架,又不会伤害了方氏,又有什么打紧的呢?只要他们不露面,不让方氏发现是他们主使的,就万无一失了!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就真的雇人绑架了方氏。
这事情被夏崇简派去的侍卫查的一清二楚,夏梓雨没成想杨蝶珊丧心病狂的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气得都笑了。
夏崇简脸色不怎么好,那杨绍修居然还在肖想他的人,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果不其然,还没到第二天,绑匪的信就送到了杨府上来,说是要夏梓雨带着银钱去郊外换人。
府上就夏梓雨这么一个主人家,剩下的全都是丫鬟小厮,全没了注意。杨和毅这会儿还在外面,根本赶不回来,所以只有夏梓雨拿主意了。
沈蝶珍说道:“梓雨,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去叫江大哥来,让他想办法吧!”
夏梓雨摇了摇头,写字道:“不用,就按照他们说的,准备银两,我带过去换人就是了。”
沈蝶珍睁大眼睛,说道:“这不行啊,你去了很危险的。”
夏崇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哪里会让夏梓雨遇到什么危险。他本来打算直接派人将方氏救出来。不过夏梓雨不答应,觉得有必要给杨蝶珊一个教训。所以夏崇简只要派了一队侍卫暗中保护夏梓雨,正巧的,黑七办差回来,就让夏崇简调到了夏梓雨身边去保护了。
下人们得了二小姐的吩咐,置办了好些银钱,装在箱子里,抬上马车去,装了整整一个马车,沉得车轱辘将土路压出一道深深的勾来。
因着绑匪的信上说了,不允许夏梓雨带旁人过去,只允许夏梓雨一个人带着银两。所以小厮们只好将夏梓雨送到了郊外,然后就停下来等着。
夏梓雨驾着车,往绑匪指定的地点去了,远远的瞧见一户废弃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