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檀逸之亲自去联系,他身边的杨长史是再合适不过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面对面了,他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位……岳父?
无论萧廷再怎么可恶,但是他与萧易安这种血缘关系没办法磨灭,所以他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
檀逸之揉了揉眉心,“再说那个好消息吧。”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了一副卷轴,“我近来派
多方探寻,终于找到了一幅桃花公主的画像。”
“哦,找到了吗?”
萧易安的脸上有着突如其来的惊喜,听了这么多不知真假的故事,她是真的对这位亡国公主很感兴趣。
从小在皇室里受尽宠的长大,受尽兄长和母后的疼
,被
间的君主封为“花”,百姓甚至立祠祭拜,身旁
犹如众星拱月让她过着如在云端的生活。
但是后来的亡国之祸,却让这位桃花公主从云中跌落,美丽成了她最大的错误,霎时间变为砧板上任宰割的鱼
。
天妒红颜,大概就是如此。
檀逸之手指轻微的拨动,将那幅画卷慢慢地伸展开,缓缓地露出里面的真容。
不知怎的,萧易安觉得自己的突然跳个不停,有一种复杂的心蔓延开来。
她用手捂住心,也察觉到了那份不寻常的激动,如同触电一般浑身僵硬,手指也跟着变得炽热,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她轻轻地左右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随随便便就因为一件小事,反常到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在檀逸之的手上,那幅卷轴已经被完全打开,从纸张看得出是经过心装裱的。
那并不是一幅完完全全的画像,而是群像。
画上的都是一群年轻的
子,聚在一起,个个打扮的不算华丽却又不失庄重,看起来分外的和谐静好。
她们仿佛是春里最为耀眼的阳光,不刺眼不娇媚,又如同清风明月,浩然无声,却默默的成为这世间最不被打扰的风景。
那熟悉的场景,柳树成荫,怪石嶙峋,道路按照特有的布局设计,正是宫内的太池。
更别提两旁还有宫娥太监,一看便知是如何。
萧易安曾经听说过,桃花公主会宴请官宦小姐们宫,或写诗作画,或赏景游玩,或垂钓谈经,或是肆意纵马,然后去空阔处打马球。
这种雅集的次数很多,而那群被请去的官家小姐,无一不惊叹于桃花公主的美貌。
在这群子中,有一
最为显眼,她的位置站在正中,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似乎只要这个
出现在眼前,就能成为众
眼中的焦点。
这画的线条,栩栩如生,宛如眼前衣衫翩迁而动,而画中的脸庞,更是这样被描绘的独一无二。
萧易安如同雷击般的愣住,那子年纪尚轻,却娇美无比,容色绝丽,恍忽如天上仙子,飘飘然如从九宫之上无意落
间。
她甚至还未曾来得及细看,就觉得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就像是心灵的碰撞和激,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感涌
心间。
此时,檀逸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幅画出自于前朝才子,李清平之手。他曾担任宫中画师,也曾奉旨画过桃花公主的真容,不过那些画改朝换代之后辗转多处,已经不知流落何方了。
李清平常说,自己虽然笔法湛,画技高,却也只能画出桃花公主美貌的十分之一。此等仙
物,不是普通凡夫俗子所能描绘出的。”
萧易安再看向那画卷时,却现自己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不知为何,心痛,痛到无以复加!怎么感觉这画上的与自己很熟悉……
她伸出手去,却不忍触碰那有些泛黄的纸张,垂下来,只摸到了旁边的桌角,那寒冷的触感似乎一直冷到心底。
刚才那种悲伤的绪,似乎被一个节点突然放大,方才氤氲的雾气蒙蒙,从瞳孔中倏地滚落下来。
檀逸之没想到,她竟会伤感到如此地步。
愣了片刻后,立刻拿出帕子,擦去了她的脸庞滑落下的两行泪水。
可是萧易安却没有知觉,身体也木然的僵住了,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那副画,一直在被那画中的所吸引着。
是魔怔了吗?
她居然感觉自己与桃花公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两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并不让
反感。
檀逸之见状,有些担忧,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直至叫到第四声时,萧易安才恍如梦醒一般,从自己那似真非真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然后渐渐恢复了智清明,不再如方才那般失。
“我……我刚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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