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湛的高僧。
而这里面住的,就是名声远扬的无相。
大概是与他只隔着一道门的缘故,离珍视的东西越近了,内心反而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犹豫感,伴随着喘不过气的紧张。
昭灵公主甚至没有勇气去敲响这座别院的门,也不敢再见那个。
但是她就是想来到这里,来这里看看他现在住在这里的场景,再看一看他飘然出尘,不沾染俗事是非的模样。
那样的风姿飘逸,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出家,而像是一个出生于皇族世家的高贵公子,气度与荣华都远非普通
可比。
昭灵公主下了马车,却又在别院的门前停住步,她是被自己的心怂恿而来的。
可是这份贸然而来的勇气,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选择远远的观望一眼,会不会打扰了那个在菩提树下静坐参禅的高僧。
突然,院门开了,是一位穿着普通的僧。
即便是住在这幽静宣雅的别院,也要饮食起居,正常的外出买菜,院内扫洒,他正是无相从广源寺带来的师侄。
此刻见到门外站了一名年纪不大的子,通身贵气,秋波似水,却有着被
现心事的羞涩之
。
来找无相的达官贵有许多,有讲解佛法的,有怀着其他意图的,其中不乏
子,师侄早就见怪不怪。
便主动的问了一句:“施主可是来找无相师叔的?”
昭灵公主耳根羞得通红,心中窘迫不已,想要立刻逃离此地,犹豫再三,却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
“无相师叔正在打坐,施主请跟我来。”
昭灵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飞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单独去会见外男,即便是出家之也不行。
可是内心的期盼慕早就摧毁了那脑海中所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双脚抬起,竟然不自觉地就跟着这和尚走进了别院。
她害羞的绯色已经蔓延到脖颈了,对身后侍卫劝阻的话恍若未闻。
庭院,悠然寂静,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过已到冬,院中的一汪湖水已经结了冰,只剩下几许梅花绽开,是傲然的红梅,在院角处独自绽放。
这萧索孤独的景色,在看到无相的那一刻,全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陪衬。
他仍旧是一身白色的僧袍,看起来最普通,却也将他从俗世众生中剥离出来,出淤泥而不染,与旁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凡见过无相的,没有不夸赞他相貌俊朗的,唇红齿白,目若朗星,宛如画中走下来的仙
。
他与檀逸之不同,檀逸之平时不装傻充愣的时候,浑身都散着锐利,五官英气,如雕刻般的廓上沾满了冷漠,提醒着生
勿近,有时笑起来还带有三分邪气。
当然,面对萧易安的时候除外。
可是无相却截然相反,他无论对谁脸上都挂着浅笑,似乎永远不会脾气,温润如玉,只能让想到纯粹、
净这样的词来形容这本不属于肮脏
世的他。
就算是亲眼看到无相拿着带血迹的刀,也没有会怀疑他杀
,也不相信他会害
。
因为无相的外表太无害了,本身就容易取得别的相信,他又是个出家
,不沾染方外之物,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下凡渡劫的佛陀,圣庄严,让
心生崇敬。
在看到来是昭灵公主的那一刻,无相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
虽然有一丝惊讶,但是无相接着笑了笑,并没有让来者是客的尴尬,很自然的称呼了声“昭灵公主”。
两好像是约定好的一样,似乎他早就知道有
会来,也早就知道来的
是这位公主。
昭灵的脸更红了,红晕紧紧贴在两侧的脸颊,仿佛要滴出血来,声轻若蚊,“无相大师。”
之前那位带路的师侄挠了下光,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遂悄无声息的退下。
无相又说:“寒舍简陋,公主今到访却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昭灵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
佛室内的摆设非常简单,不过是桌椅这些寻常的东西,可即便处于这样朴素的室内,无相身上某种特殊的气质也没有被掩盖下去。
他是那种鹤立群的存在,在
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即便是身处黑暗无光的地方,也能吸引着
们前往。
无相没有直接问她为何而来,而是含笑道:“上次送给公主的佛经,有看过吗?”
“嗯……是,是看过了。”
昭灵公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起来看着他,“无相大师,我要被送去突厥和亲一事,你知晓吗?”
她的话语中,用的自称不是“本公主”,而是“我”,这样的语气,不带丝毫的身份桎梏。
无相哪里会听不出来,可是他却道:“知晓,而且和亲一事,还是贫僧向楚王殿下建议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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