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证据确凿,清漪和陈序一同去审问罗显玉,金乐,崔源三。
这三刚开始还想着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这些
子都从密室里被搜了出来,罪证不容抵赖,再加上严刑酷打,不得不开始说实话。
由于父母常年离家,无管束,他们三
养成了游手好闲的
格,整
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就想着怎么玩出新花样。
五年前,罗显玉结识了一个酒朋友,经由他介绍,暗中开始着手做生意,可其中所涉及的生意并非是“货”,而是活生生的“
子”。
有两点要求,一来这子须得容貌不差,二必须是处子之身。
只要符合这两点要求,一可抵十两黄金的价钱,等到将来,还能在南越为他们谋求个不低的官职。
十两黄金,即十万文钱。一年的田租是五十斗粮食,这等于上百个佃户一年的佃租。
即便罗显玉本身家底富裕,是罗县的富之子,也不禁被这样阔绰的价钱所打动。
更何况还有官职权位的诱惑。
是贪婪的,有钱
还想再有权,可是中间横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没办法视而不见。
平民百姓如果想要进朝堂,除了科举这个可行之道外,出路寥寥无几。
譬如,当初陈朝渐式微,有几个洛阳的大商贾想要跻身到朝廷的核心权力里,便学了那战国时期货可居的吕不韦,联合起来资助慕容一族,将宝压到了慕容烈的身上。
不仅出钱,还出,送了自己的两个
儿做他的一妻一妾。
慕容烈不负所望,起兵造反,率兵攻金陵,杀死陈后主,建立了大燕王朝,后来弑父杀兄,登上了皇位。
两个商贾之成为了皇后和贵妃,显贵一时,父以
贵,那两个商贾更是随之水涨船高,成了国丈,身居太师、太傅之职位,还被封为镇国公、护国公。
但他们还不满足,不仅为自己的儿子请封,还要为侄子、外甥等等一大堆的亲戚请封,弄得朝廷中尽是他们一家方才满意。
燕皇本身薄寡义,他见这些商贾不知收敛,得意忘形,心中萌生不满之意。
从长远来看,更隐隐有外戚政之忧患,便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不仅在朝廷上彻底清洗这些洛阳商贾的势力,后宫里也不放过。
他狠起来,连夫妻分都不顾,留下太子,废掉皇后,赐了一杯毒酒要了她的
命,将贵妃贬
冷宫,从此再不相见。
现在商贾的地位虽然有所提升,但是当初那些所谓“功臣”坟上的
已经有三尺高了。
剑走偏锋不可取,那就只有科举一条路。
但是罗显玉他们三只
吃喝玩乐,从小不喜读书,学识浅薄,连考个秀才都没戏,所以通过科举考取功名一事纯粹是痴心妄想。
如今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来,他们都忍不住为这样的一条捷径而感到心动。
南越虽然是边陲小国,可是权力是实打实的称霸一方,而且官职并不限制地方士,乃至
别男
。
无论是南越、西秦、大燕的,无论是男子还是
子,只要有才华见识、施政方略,得到南越王和朝臣的认可后,都可以
朝为官。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摒弃了世俗偏见的习俗,所以南越的疆土虽小,却处处治理和睦,百姓生活康乐。
对许多而言,在南越为官,并不是一件坏事。
罗县正好处于南越的界处,平时经常与南越
进行商业往来,贩卖丝织品、水果、茶叶等物,各自财,互相间并不排斥。
所以罗显玉他们认为在大燕或是南越做官,都是一样的。
这种生意普通是不敢做的,可他们这种混账至极的纨绔子弟,又是这种偏远小县的地
蛇,哪里会有顾忌。
刚开始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敢完全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做。
但当他们将第一个心筛选过的
子送出去,没过多久,那个南越的朋友竟然真的送来了十两黄金,三
这才彻底相信了。
的贪婪一旦被激,就难以遏制,狼只要吃到了羊
,就不会轻易放弃剩下的羊群。
于是三狼狈为
,瞒着家里,继续
纵着这种见不得
的生意。
罗县不是什么有风景名胜的地方,只有一处天然的溶,游客
数少之又少。
所以他们下手的要目标是外地来投亲的子,这种
生地不熟的最容易得手,只要声称帮忙带个路就能骗走了。
其次就是本地那些家境贫困家的
儿,父母无权无势,或者是有另一方病逝亡故的,这种的即便是仗着权势强抢过来,之后也能给些钱打了。
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他们三个在一起臭味相投,正事不行,但是这种歪门邪道想鬼点子的本事最为拿手。
以至于这五年来,栽在他们手中的子着实不少。
如果是处子之身的,便被他们委托那位朋友送往南越,假若不是,三
都是好色之徒,也不会轻易将
放过。
或抓起来或关起来,有些子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试图逃跑,但被他们觉之后,面临的却是严酷冷血的惩罚。
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虐待,因为生不如死的折磨濒临变疯,最后选择绝食而死。
诚然如之前那个子所说的,他们三个的确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没有丝毫的良知和怜悯之心。
在罗家的秘室里被救出来的那几个子,要么是被抓的时间短,还未放弃生的希望;要么是被关起来的时间长,却有坚定的求生信念,强忍着莫大的心理痛苦而坚持下来。
比如那个放心不下自己妹妹的子,哪怕是闭眼死的那一刻,也要知道她的消息才瞑目。
萧易安和清漪了解到事的经过后,愤怒之余,却又都在思考其中的蹊跷之处。
清漪说:“一个普通子,对方居然愿意开出十两黄金的高价,就算是南越的王室财大气粗,这还是让
感到匪夷所思。”
十两黄金,足够普通家二十年的开销,这样的价格,哪怕是拿去买
也绰绰有余了。
“罗显玉他们只知道那些子是被送往南越,怀疑买家是个有权势又有怪癖的大
物,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南越的王室会牵涉其中。”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蠢,被亲眼目睹告上了衙门,缠在案子里无法脱身,险些败露这件龌龊事。
南越那边有所顾忌,派来传令要保下这三
,恐怕现在还无法得知这个线索。
事一旦关系到王室,就会变得分外棘手。
凭现在这些的线索,还没办法推断幕后真正的买家是谁。退一步讲,即便是证据确凿了,恐怕也不能按照大燕的律令依法惩办他们。
若只是个寻常的南越百姓还好,但换成是个王室,那身份的况就无法控制了。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在金陵只是一句泛泛之谈的空话,萧易安并不觉得在南越会是个例外。
今折腾了一天,案
已经初步清晰,恍然觉现在已经是月满中天的时分了。
县衙地方小,住不下这么多,厢房年久失修比较简陋,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出来,于是县令另外安排好了住宿的客栈,让萧易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