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其实谁都没有做错,这里的每一个都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在行走,按照自己的观念在行事,严而论之,何错之有?
恨,也只能恨自己罢了。
“我要走了。”颜霏冷冷的甩出一句话,便走向自己的地下室,去准备行李。
幽缎看到这样的颜霏,惊讶的都忘记把烟嘴从中取出,等反应过来时早已来不及,生生咳出了肺都快蹦出来的架势。
“再吸下去,别墅也保不了你。”冷冰冰的声音劈盖脸砸落下来。
幽缎抬正对上华曦暗沉着俯视她的长眸,顿时如坠冰窖。“诶,这,你管我吸烟
嘛?”
“呵。”华曦冷笑,“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言落,便回身离去。
卧槽,难道她沦落成了出气包么!幽缎美目圆睁,只觉得整座别墅的磁场都倒流了,这尼玛一个两个都冲她撒什么气啊!她招谁惹谁了?!
“镯夜!我们也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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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霏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一个盒子抹眼泪,抽抽噎噎中时不时还出一两个“哼”。那盒子刻着些复古的纹样,盒盖上镂了一大片空白,可以透过空白处镶嵌的透明玻璃清晰的看见,里面呈放的是一件中世纪绿色的服装,上面镶着的珍珠宝石熠熠生辉。
抹去新汪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颜霏又哼了一声。把那件华曦送的礼物重重丢在床上,合上了自己的行李箱,起身欲走时,却又折回去,抱起了那个盒子,又是哼了一声。
“喜欢就带走吧。”门边传来的淡淡声,万年不变的音调,不悲不喜无忧无怒。
“我才不要!”颜霏吼着,一把将盒子再次丢回床铺,弹极好的床使得那个盒子在上面蹦跶了下。眼泪都不争气的开始流下来,颜霏已经嫌弃死了自己。
金属材质的鞋子响了两声,是华曦靠近了一些。“最后一个租客,我们一起接待吧。”
“谁要和你去!”颜霏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扭就冲着华曦吼:“我再也不接待租客了!”
“就当陪陪我。”华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自有意识以来她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一个说话。虽然语调听起来与平时无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语气中的卑微。“最后一次。”
颜霏真想扇自己一个掌,为什么华曦一开
,她就瞬间心软了呢!真是太没有原则了!“你……你不用这样的。”话还是说的硬邦邦的,但是里面的意思分明软了几分。颜霏奋力搜索生气的感觉,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不理华曦直接夺门而出。
在经过华曦身边时,那独属于华曦的清淡香气在鼻尖打了一个转,颜霏近乎贪婪的吸了一
。香味很淡,一个呼吸间,就消散难寻。一瞬间颜霏竟有种落泪的冲动,打定主意要离开,最眷恋不去的,不就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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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霏走到大厅里,还未见到新租客,便听见夭璃咯咯咯的笑声。
“这个都是华曦给我做的,很好吃的!都给你吃~”夭璃撅着小,桃
色的小裙子花似得撑开在对她而言很宽大的沙发上。颜霏到时,正看见她将怀中捧着的一大堆糖果糕点全都塞给身边一个满
银发的老
怀中。
老一双眼睛笑的眯起,亲切的抚了抚夭璃的
,“乖孩子~”
夭璃没有排斥,反而亲昵的蹭了蹭老的手掌,大大的眼睛闭起,卷翘的睫毛在红扑扑的脸上覆成一个扇形。“我比你大好多岁呢~~”
“哈哈哈哈。”
老笑的爽朗,颜霏却几乎要滚下泪来。“桑爷爷!!”
梓桑闻声转过来,面上具是怀念之色,“颜霏,来,到桑爷爷这里来。”
颜霏哪还用他说,早已冲到了梓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磕了一个。
一为师,终生为父。何况是授以画技的恩师。
磕完,颜霏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太对。连忙抬起
来,红肿的眼睛里染上一抹狐疑的色,慢慢伸出手。
“啊啊啊啊!!鬼鬼鬼鬼鬼鬼!!“颜霏颤抖着后退,正撞在一个的怀中。
华曦无奈道:“梓桑与世长辞已满三年,如何还能是?”
“啊?那那那他怎么没去投胎啊?”颜霏讶异。
“修功德咯~”夭璃摊摊手。
“啊?什么玩意?”颜霏眯起眼,一脸懵。压根就没发现自己一直窝在华曦怀里,直到华曦轻轻将她放开时,才蓦地脸上一红。轻轻“哼”了一声。
夭璃从沙发上跳下来,开始给颜霏科普。“他生前盗窃太多,所以有了孽障。幸好他有个好孙侄,跑到普陀山一步一磕
,在那为梓桑修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德。所以梓桑现在才有机会自己修,极乐希望渺茫,但是修完之后做散仙还是投胎,就随他咯。”
颜霏听得云里雾里,“那你咋不修炼啊?”
“她?”一旁坐在沙发上咬冰棍的幽缎斜了夭璃一眼,嗤笑道:“她还是别修了,造的孽比修的功多十倍,再修下去可就下阿鼻地狱啦~~”话刚说完,一把糖果飞镖全落在了她脸上,待全部掉下后进眼帘的便是夭璃火冒三丈的小脸。
“幽缎你混蛋!!”
“哎呦呦呵呵哈哈哈哈,你个小孩!”
“叫姑!”
颜霏不知道幽缎说的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便也没有太在意,因为眼前还有更需要她去做的事。
“桑爷爷,你怎么会到别墅来啊?”
梓桑闻言,一直含笑的脸悲色顿生。话音一出,似是又苍老了十岁。“我想去看看小苜蓿,你们能帮我和她见上一面吗?”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咒符,将颜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以为……你们已经团聚了呢。昌帝走了。
姚篁身上蓦地有些冷,但是顾着有外在场,她没有弯下腰去捡拾落在地上的凤袍。正思虑间,身上一暖,竟是那个牡丹帮她披上了袍子。
“娘娘,燕窝的味道可合心意?”牡丹含笑问道。
姚篁戒备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燕窝补气养颜,娘娘虽正值风华之年,但也要注意调养身子。”
姚篁没有理她,兀自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那牡丹不急不躁,在她身后缓缓说道:“牡丹再为娘娘去备一盅燕窝,这回还请娘娘务必食用。”
姚篁侧过去,这一天的起伏让她感觉身累心疲,她缓缓倒在床榻上,盼着自己早些进
梦乡。
芍妃仍然一有空便来寻姚篁的乐子,昨方过,今
又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芍妃有多尊敬这位皇后娘娘,
过来请安。
“皇后姐姐的宫里熏得可是?”芍妃吸了一
,略带讽意的笑道:“姐姐可真是品味独特,妹妹这等俗
也只有用些沉水香檀香的合香才能品出韵味来,姐姐竟是单单用一味便能满足。妹妹真是自叹弗如啊。”
芍妃的意思在场的所有都明白,一般在宫中所用的香料皆是沉水香,檀香以及其他名贵香木调制而成的合香,气味百千,各有不同。而姚篁只用一味熏着,虽也可行,但到底相比芍妃用的那些帐中香来的普通一些。芍妃所言,正是在讽刺姚篁的吃穿用度皆不及她。
姚篁冷冷一笑,正欲遣客,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步殿来。
“以芍妃娘娘的出身,方才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