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个年迈点的她喊奶娘的女人让她不要动我,然后她们好像走到了离我很远的地方,我只隐约听到美人,屏风,点灯什么的。”
“这是不是说我们应该去找一面上面画着美人的屏风?”最后这问句显然带着些试探和讨好的味道,顾安爵笑了一声,立刻看穿他心思,“怎么?你是想瞒着我们偷偷去找那面屏风吗?还是说你觉得屏风其实是个媒介,只要找到它就可以从古宅里出去了?”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钟民下意识点头,见几个人都用看叛徒一样的眼盯着他,顿时有些不满起来,嚷嚷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大家好,难道你们就不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吗?在这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好,你们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早知道……”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就像嘉树的,你是想自己偷跑对吧?钟民,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一个剧组的,大家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到危险你怎么能想着自己一个人逃跑。”
这次说话的是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孟中纬,接二连三地死人,对于他这个暂时的负责人来说自然是一场不小的打击,就算侥幸能出去,自己该怎么说?难道要回答不好意思,进去的嘉宾和工作人员都死光了,我们事先也不知道这里面有鬼吗?恐怕光社会舆论就够压死他的,还有因为这档节目投入的巨额资金和那些数不清的赔偿款。
“狗屁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和李铭亮是不是成心的,想出名想疯了吧,故意把我们带来这座闹鬼的宅子,我就说李铭亮怎么突然中途要下去拿东西,他根本就是知道这里有问题,自己不愿意进来,让你这个替死鬼带队,你自己看看,现在都死多少人了,说不定许莺和江宇也快没命了,你们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陈钟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鬼,秦立他们去踩点的时候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吗?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为了出名制造爆点,那我为什么跟着进来?直接让嘉宾和pd进去不就行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进来,说不定你一时想不开或者是事情没在掌握之中,不小心把自己也卷了进来,如果真那么有同事爱,成涛和桃子他们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拉一把?还不是只顾着自己逃命。”
钟民冷笑一声,丝毫不买账,甚至还借机讽刺了他几句,孟中纬被堵得脸色涨红,两个人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间。”从钟民说的那段话里顾安爵已经总结出来几个信息,那雾气类似于瘴气,有致幻的效果,而且每个人遇到的鬼还都不一样,如果在里面被迷了心智,那么面临的结果要么跟孟中纬一样被鬼上身,要么就是活生生吓死。
钟民遇到那个红衣服的小女鬼应该就是6宗霖的小女儿,死的时候正好坐在铜镜前由着奶娘给她绑头发,这也是为什么她离不开那把桃木梳,甚至追着让钟民替她梳头了,类似于执念,断齿和血迹都代表两个人在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可能江临儿是从镜子里突然钻出来,生生撕掉了小姑娘脸皮,所以她才是无脸鬼的形象。
原剧情里这一段本来该是由丁蓓来走,但有oo3保护,享受特别待遇的自然成了钟民这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部分剧情的炮灰角色,不过他运气还算好的,误打误撞被那两只鬼放过了,听起来似乎还是因为性别,再结合后面提到的美人,这样看起来钟民安全了,林慕反而凶多吉少。
洛嘉树记忆也有过这段,只不过当时没有oo3捣乱,他遇到了纸钱雨和新娘轿,坐在里面的是6宗霖即将出嫁的大女儿6心艾,女人面色青紫,涂着血红色口红,探出来的那只手白得像是抹了很多层粉,轿夫吹锣打鼓,看上去很喜庆,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嘶哑难听,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奏的分明是哀乐,旁边还有个陪嫁丫鬟在边洒纸钱边哭。
洛嘉树既然能被称为“恐怖之王”,又写过许多灵异,自然也清楚,身处于这种类似于冥婚的环境中,既不能多话也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最好连呼吸和心跳都尽量放到最轻,以免惊扰到鬼魂,但也就是轿子从面前经过时,坐在里面的女鬼突然开口说了句话,就像是为了故意提醒他一样,吐字十分清晰,甚至还接连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轿子隐进雾气里那声音才慢慢消失。
美人皮,灯笼面,沉潭尸,棺中人。
十二个字,归结起来就是在替洛嘉树指路,告诉他后面会遇到些什么东西,剧情里也的确一一得到了论证,不过洛嘉树有些悲催地被许莺推了一下,直接被沉潭男尸给咬死了,并没有到最后关卡,也没机会证实守在最后的是不是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6宗霖了。
现在看起来虽然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在没有彻底崩坏前,天道应该还是会想办法尽量把它掰回正轨的,所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钟民说了谎要么就是他听错了,压根就不是什么屏风,而是……灯笼。
顾安爵自然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倒不是说钟民是个老实人,相反,他说谎的几率很大,但在当时那种受到接连惊吓的情况下,尤其是在观察了他下意识的几个小动作后,比如瞳孔收缩的程度,语速的快慢,顾安爵基本上可以确定钟民说的是实话,最开始的时候选择隐瞒无非想自己一个人独占好处,就像他说的,以为屏风就是媒介。
“我们继续走吧,抓紧时间。”
江惜雯的性子偏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说话也言简意赅。
造成这种原因的其实就是她那双被诅咒的眼睛。
在五岁以前,因为长得可爱江惜雯还一度被幼儿园里的男孩子奉为小公主,都争着抢着和她玩,但等她开始慢慢地指出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说出类似于那里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姐姐这类莫名其妙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后,就开始有嫉妒江惜雯的小女生造谣说她脑子有问题,是个经病。
老师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但等江惜雯说起的次数多了,甚至还能详细地描述她所看到的人的长相或者是画出一些标志性的特征,有时候是自己逝去多年的亲人,有时候是新闻上爆出来被击毙的抢劫犯,最主要的还是江惜雯以前根本没有和这些人有过交集,老师也开始觉得这个小女孩诡异了。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开始怕起江惜雯来,不和她说话,也不跟她玩,叫她小恶魔,扫把星,小孩子的心性其实很简单,可能因为一颗糖成为好朋友,也可能为了几块积木而翻脸,江惜雯立刻从受欢迎的小公主变成了遭人嫌的经病。
她从小到大转了无数次校,年纪小的时候压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把实话说出来那些人就会露出那样惧怕的情,等她大些,她开始懂了,自己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的东西也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这三个字让她变成了人群里一个特例,备受排斥。
这双眼睛让她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愿意接触人群,更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能少说话尽量少说,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一定要她参加这个节目,江惜雯压根就不会来,尤其现在还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伥鬼,青蝇,再到刚才那个占据孟中纬身躯的女鬼,所有一切都超乎了想象,人数也迅速从最初的二十几个锐减到现在的零星几个,已经不再是一档单纯的灵异节目,反而更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了,从一开始就在把他们有计划地往古宅里赶,然后像是猫抓老鼠般肆意逗弄着猎物……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就坦然面对吧,逃避也没用不是吗?”
江惜雯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无非是白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