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萧央疲惫回到萧府。刚踏进云起居,却见观棋与萧禄两个正在掐架。
两人还怕吵了萧央休息,不敢高声,只手上暗自较劲:年少的抓了年老的头发,年老那个又咬了年少的胳膊,两人纠缠一起,如斗牛般瞪着眼眸,偏各自紧咬牙关,呼呼喘气不肯喊叫服输。
萧央心下烦躁,走过去,两手各提了两人的衣服领子,生生将两人拽开。
观棋看萧央竟是从外面回来,兼满身疲惫模样,不由得大骇,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管磕头,也不敢告饶。
萧禄见此,亦慌了儿,腿一软便也要跟着下跪。
萧央扶起萧禄,道:“你也一把年纪,如何与观棋胡闹?”话不好听,声音却也没有太多苛责。
两人正暗自松了口气,萧央却把观棋踹了一脚,喝道:“混账东西,忘忽职守,没大没小!再不管教你,怕要上房揭了青瓦。自去福叔那里,领二十个板子。”
萧禄见此,忙拉了萧央的衣袖低低哀求:“今日之事,都因我为老不尊而起,莫要再罚观棋,要打,只好我这把老骨头去领。”
萧央叹息,向着观棋道:“滚去帮禄叔看三个月大门,再来云起居当差!”
观棋诺诺应了,抬头悄悄给萧禄挤个了鬼脸,全然忘记刚才二人因为猜拳猜恼了,打得难舍难分。
萧央到了书房,仍不歇息,认真写了几封信,封了口,命闻筝拿给萧义各处去送。
送了书信只歇下半个时辰,忽听外间闻筝火烧了屁股似的窜了进来,喊道:“大事不好!城门处走水了!”
城门处失火,扑灭了就是,门楼处守夜打杂的侍卫大把,怎么报到升平将军府?!
萧央迷离的脑子刹那怯道:“臣还等着皇上拟恩旨抚恤城中百姓呢。”
刘旭一怔,道:“你来代朕拟旨。”
萧央赶忙走到御案一侧,磨墨等待刘旭开口。
不多时,抚诏被各侍卫高举,在月华城混乱处宣读。民心虽依旧惶惶,但朝中重臣都还能各显通,四处打探些消息,唯平头百姓无可奈何,一行暗自揣测,惊疑不定,一行被侍卫和衙役们劝着赶着各自回家。
此事一出,城内风声更紧,巡城的侍卫又添了人,紧锣密鼓四下搜查。也正因出了事,百姓反而不再厌烦侍卫上门,每每不见了铁甲长矛的兵将,反而觉得不安。
城里搜索紧张,城门处更是戒备森严。金大舟待要离开,无奈作茧自缚,只好听着自己的肚子发出滚雷似的声响,却躲在一间废弃的老宅子里不敢出门。这宅子原是“烽山”的一个暗舵,被萧央挑了之后,就安排侍卫看守,只是金大舟何惧这些三脚猫的角色,他溜进了宅子,自寻了稳妥的去处酣睡许久,等醒来也不敢贸然出门,等着天黑无聊,暗自里将刘氏十八代祖宗问候了无数次。
原来,他昨夜与萧央过招,没讨了好处,心头郁郁,也不敢回宁安寺。自思索了一遭,恼恨地寻了家客栈,偷出几床的被褥,又找了家酒窑子,将被褥拿酒浸得湿透。准备一番,裹挟了烽山舵口埋藏着的一些火药硝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