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来说,湖南摩尼教之乱已经被我王慎平定了。至于幺哥你将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就不管王某人的事了。”
“对,我大楚的官家和皇储都因王军使而死,我教和泗州军仇深如海,你觉得我教和泗州军有和谈的可能吗?”杨幺淡淡地问。
是的,那日从连云寨逃出生天之后,杨幺一路来到洞庭湖上,又寻到钟相的次子钟子仪,奉他为主。日后,杨幺准备拥戴钟子仪,让他继承大楚的皇位,并打着为先皇帝报仇的旗号聚拢教中人心。
为钟相报仇乃是大楚朝的主牌位,动不得。
虽然说,摩尼教如今的势力和泗州军比起来是那么的弱小。
王慎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笑:“确实是没有任何可能。”
杨幺:“至于永远不越过洞庭湖北去江汉也没有可能,湖南一地已经尽数糜烂,我教若是要想发扬广大,甚至逐鹿中原,江汉一地势在必得。”
王慎:“那就是没得谈了,也好,你我今日一别,各自领军再打过就是了。王某有决心也有信心取下幺哥的项上人头。”
“人谁能不死,为了教,杨某区区一级头颅又算得了什么。”杨幺:“可是,我听人说,军使辖地好像有事,后院起火怕是不能再湖南与我纠缠吧?如此,我又何惧之有?”
王慎哈哈一笑:“幺哥消息倒是灵通,确实,我家里现在的麻烦很大,一个不好,说不好所有的家当都要赔进去。某今日急于和幺哥和谈,就是不想腹背受敌,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杨幺:“军使已失天时,我又占了地利。我教士卒从小在这水上长大,随时都可以泛舟北上进入江汉,以军就食,你说我为什么要与你和谈,军使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还请解我心中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