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缘定三生多少痴狂(4ooo+)
余琬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陵沉彦,原以为他会嗤之以鼻,没想到他却看得更。“是大师这么和你说的吗?”
“大师知道我心思重,哪会与我讲这些大道理!只会与我讲一些缘来缘去,缘善缘起之事!”司陵沉彦含笑调侃,第一次见到琬凝的时候,大师就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
余琬凝想到几次见大师,大师也是这么和她说,而每次又都那么凑巧的碰到沉彦,不是缘又是什么。也许这就是大师说的缘来缘去,缘善缘起吧!
余琬凝似乎有点想通甜蜜坊东家说的话,既来之则安之,凡事讲究缘法,不可强求!或许她不愿意见她,也是认为她能来这就是缘,才会让她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强求或许就是让她不要过分执着穿回去的事吧!
“沉彦,回去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甜蜜坊吧!”余琬凝笑意颇的望着司陵沉彦,心中的郁结已经不复存在。她想再去一趟甜蜜坊,想问问那个东家是否有办法告知现代的妈妈她过的很好。
“好!”毫不考虑的应承,然后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她:“现在有心听风、赏景、吃糕点了?”司陵沉彦看到余琬凝发自内心的笑,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笑意。
“恩!这么好吃的糕点,不吃太可惜了!”心舒畅,自然胃
大开。
“琬凝,这是什么?颜色青绿,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吃在嘴里还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身上的燥热立刻消失,给清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司陵沉彦就是感觉琬凝知道这个是什么,甚至连制作过程都知道。
司陵沉彦对其他的糕点都兴趣缺缺,唯独觉得这个很是新!
“这个是薄荷香糕,用薄荷叶熏蒸的,很是开胃,夏里吃最是惬意!”是福建莆田的特色小吃,以前妈妈在夏天的时候经常会做给她吃。
“薄荷叶?”司陵沉彦疑惑的说着,这个词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虽不能说他见多识广,但是也不至于孤陋寡闻至此!
“呃……就是一种绿色的叶子,散发着你现在闻到的那种气息!这个应该只有赤炎才有!”余琬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薄荷在这个时代根本没知道。
“又是那些杂记上看到的?”司陵沉彦半信半疑的看着余琬凝,眼睛微眯。
以前只要碰到解释不清的事,余琬凝就用在杂记上看到的来回复司陵沉彦。余琬凝一时没缓过,随后又恢复正常。“是啊!”
看着司陵沉彦那探寻的眼,她有种感觉下次再拿杂记说事,沉彦会问她具体是哪本杂记,他好拿来瞧瞧。
“喝茶,解解腻吧!”司陵沉彦替余琬凝端了杯映寒上船时替她泡好的闻林茶。文冲骑马很快,在她们上画舫的时候,他和映寒就回来了,现在大概在画舫的某个角落和文冲谈
说
去了吧!
这时候鸳鸯湖上传来了一阵歌声,声音柔美婉转,如黄莺出谷,在这鸳鸯湖上给一种如梦似幻的的感觉。
余琬凝顿时被这歌声吸引住了,忍不住侧耳倾听。“沉彦,这歌声若是加上绿绮的琴声简直就是天籁!”
想不到游湖时还有这等耳福,看来古的乐子也挺多的!
司陵沉彦听了一会,便兴趣缺缺的喝起茶来。“在我听来,她唱的没有你好!”
余琬凝被他这毫不掩饰的意给羞的脸都红了。“别胡说!”
“爷说话一言九鼎,何来胡说之言!”司陵沉彦信誓旦旦的说着,拒不承认自己的话有偏私的成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亲自为我唱一首!”
“可是现在没琴,气氛也不对怎么唱?”余琬凝不想唱,没琴没气氛的,唱起来也没韵味,而且不远处就有别的子在唱,她这是要和
家呛声吗?
余琬凝的话刚落,他们的画舫旁边就听到一名子的声音响起。“姑娘,既然你身旁的公子说我唱的不如姑娘好。不如我们各唱一曲,男
以酒会友,我们以歌会友如何?”声音如黄莺
谷,话语里却是
子难得的豪爽!
一身紫色襦裙尽显俏丽可的
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余琬凝,并没有因为司陵沉彦的贬低而生气。
这时候司陵沉奕他们都围了过来,原本看到画舫突然靠近他们还有些诧异,这会听到那名姑娘说的,这才知道原因。
“嫂子,当初你唱的时候,我无缘听到!沉奕说的可是此曲只应天上有,间哪得几回闻!你也成全成全我,让我感受下何为天籁!”魏明寒立刻来了兴致,每次沉奕提起的时候,他都恼恨当初沉彦给他派了差事,错失了机会!
“是啊,嫂子!听了你的歌声,上歌舞坊我都觉得污了耳朵!”司陵沉奕立刻在一旁起哄。不管是真的以歌会友也好,还是借机挑衅也罢。沉彦已经将得罪了,总不好拒绝。
“可是……”余琬凝颇为为难,本来司陵沉彦提起的时候,她就不想唱。没曾想现在会陷这样两难的境地。
“姑娘,我们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以歌会友之事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余琬凝不想在赤炎多惹事端。她们即将离开赤炎,就是认识了她这个朋友,以后相见怕是也没机会了!
“我叫念双,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姑娘不必谦虚,念双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湖上泛舟,太过单调。方才又听到公子说念双唱的不如姑娘唱的好听,也想一饱耳福,这才想邀姑娘以歌会友!”念双说的真切,眼眸里有着一丝期待,并没有丝毫挑衅的意味,对于余琬凝的婉言拒绝还有些失望。
家说的如此诚恳,余琬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看了眼司陵沉彦,想让他想想办法,好解决眼前的尴尬,没想到他却点
回应。
余琬凝无奈,看着司陵沉奕他们几个期盼的目光,终是答应了。“我叫琬凝,只是以歌会友,只此一首!”
原本不抱希望的念双听到琬凝答应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连忙让婢将琴摆在了甲板上。
念双走进画舫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很明显,她那艘画舫里还有其他
。
不多会,念双就走了出来,白的脸颊上依旧笑意满满。“琬凝,你先,还是我先!”
仿佛被念双那纯真的笑容感染,余琬凝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你先吧,刚才那首我还没听尽兴呢!”
“好,那我也不推让了!”念双没有让婢弹奏,而是自己亲自弹奏。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斗酒会,明旦沟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念双唱的是《白吟》,与宫宴上司陵沉彦弹奏的《凤求凰》恰好表达的都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之间的故事。《凤求凰》表达的是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
,而白
吟却说的是司马相如发迹后起了二心,卓文君对司马相如不是一心
的控诉。
念双唱的,完全将自己代
了卓文君的
感,充分展现了卓文君的爽朗和强烈的个
。悠扬婉转的歌声,带着一丝哀怨,更是将卓文君对司马相如的控诉表现的淋漓尽致。
“念双,你唱的真好,我仿佛看见卓文君正在声声控诉司马相如薄的场景!”余琬凝忍不住赞叹。看念双的穿着打扮还是待字闺中的
子,竟然能将一名妻子对怀有二心的丈夫的控诉表现的淋漓尽致,仿若
景再现。
“谬赞了!”念双谦虚的应着,“琬凝,该到我一饱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