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他自己都搬不动了。
可这时候,倒正相应!
他从前都是身进来,如今不晓得以
之体能不能将东西带出去。便将手搭在大石上,试着又起了咒。
只觉眼前一花,又听得“咚”的一声响,真将那块大青石带出来了。
他原本是站在朱厚那几个匪身边听他们说话的。这大青石落下来,却正落在一个匪的身上——那连叫都没叫,一下子被压成了
泥。
忽然现出这么个大家伙,众都吓了一跳。又见那匪死了,更是唬得一片惊叫。
朱厚连退三步、瞪起眼睛,惊疑不定。余下几个匪也都远远跳开,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隔了半晌,那糟老子周先生才叫道:“啊呀!天谴!这
刚才说叫真君露几手绝活儿——可不就招了报应了么?!”
这山顶平地原本都是土质的。那青石不知有多重,在地上搁了一会儿,又一声闷响,往下陷了一半。朱厚听得周先生这样说,把眼睛眨了眨,慢慢走上前试着推了推那石。
这大青石原本有半高。以朱厚的如今的修为,虽说抱不起来,但要是寻常的石
,也能略推动一点。可他这一试,青石却纹丝不动。他脸上露出些喜色,喝道:“他妈的,愣着
什么,跟我一起推推试试!”
那几个匪犹豫片刻,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也跟着朱厚一起推。
七八个有修为在身的,仍是没推动。倒是再隔一会儿,又一声闷响,青石完全陷
土中去了。
众面面相觑,朱厚喝道:“这就是真君显灵了!”
他还想再说几句,但一时间没想起来。那周先生便忙道:“显的是吉像!坚若磐石嘛!这东西不是凡物,乃是说大将军基业稳固,万世不易!”
他话音一落,周遭兵卒立时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喝道:“大将军万事不易!”“大将军也稳固!”“大将军儿孙满堂!”
听了这一阵叫嚷,朱厚高兴得满面红光,喝道:“谁他娘的还敢废话!?整队!整队!傍晚的时候开到谷,天黑就去冲营!把那些妖物也给放出去!”
台上登时一阵混,李伯辰这才松了
气,掠回
身。
白天的时候看这山谷,只见绿如茵,芳华烂漫,美不胜收。但李伯辰已晓得如此美景之下其实暗藏危机。他昨夜观瞧了这谷中地气,已觉察出许多并不属于秘境的“经脉”当中的灵力汇聚之处,想必那就是群妖聚集的地方了——其实密密麻麻,几乎遍布了每一块土地。只是因为野兽天生喜欢昼伏夜出,因而白
的时候才这样平静吧。
朱厚刚才说傍晚时兵,该是考虑到这一点。他们将谷中妖物引出去,再引导它们冲击玄菟军大营,的确可能以少胜多。叶成畴说这些妖物要是出了谷,会慢慢功散身亡。可这“慢慢”如果是几月、几年,那就不妙了。因而他如今还得往玄菟军那边走一趟。
至于这进出秘境的法子,他已摸清了七七八八。朱厚该是不懂这些,只以那盔
纵秘境地气,可他即便没那东西,自信也能慢慢磨得开了。
他便站起身收了兵,依着昨夜孙继隆所走的路线慢慢往外走。走到昨夜那老
处时,却只见山崖一颗枯树上蹲了好大一只夜枭,眼睛瞪得圆溜溜,瞧着他。李伯辰本打算径直走过去,但心中不知怎的一动,想起昨夜的
景——孙继隆给了她一只
,这妖物就只吃
而未伤
。之后群妖
动,这老
也只带着半
半妖的子孙跟在后
,亦未争抢血
。
他便忍不住道:“今晚要有引你出去,你最好留下来。”
夜枭不知听没听懂,歪了脑袋来瞧他,憨态可掬。但李伯辰见过她化形时的模样,实在觉得可
不起来,就又走了。
他一路出了谷,先找到隐蔽处观瞧前方地形,找到几处可能藏着暗哨的。又稍走近了一些,灵离体。
游过去一瞧,意识到自己高估这些玄菟城的镇兵了——一个
窝里,一个刀盾兵、一个弩手、一个枪兵都在睡着。
他叹了气,铁索出手,将刀盾兵的
灵略拉出一些,道:“我乃此地山君。你细细听好,今夜将有妖兵偷袭你军,去禀告你家将军!”
又将余下两的
灵也拉出了些,把同样的话都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