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旺刚拜完,刘载厚跟刘载德两就来了。
后面都是跟着家里的男丁。
两个碗里同样装着猪拱嘴、猪尾、
,放在刘福旺放的那个碗旁边。
刘春来又跟着拜了一回。
刘福旺则是在一边的大铁锅里,开始给祖宗烧纸钱。
刘春来这才知道,他爹让他楼过来的纸,居然是值钱……
“这个好,祖宗们在地下用啥钱,自己印,就跟开钱庄一样……就是不晓得,烧这么多,印多了,通货膨胀咋办……”
这下气得刘八爷跟刘福旺两都用烟竿敲刘大队长的脑壳。
……
“八祖祖,该不会有来拜,我就得……”
刘八爷没有回答他。
因为后面6续过来的刘家,证实了刘春来的猜测。
一开始他还起来。
后来,索就跪在那里,也懒得站起来再跪。
到最后,只是点点……
天刚亮,所有桌子上都摆满了碗。
那是老刘家所有家庭端来的贡品。
家里没有杀猪的,也是有个,再不济,也是有着一块
掌大的肥
。
几乎所有,拜祭的时候,都是说什么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刘春来这算是见识到老刘家骗鬼的本事了。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到最后,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跪到最后,腿都麻了……
“回去团年后,赶紧过来,不要让拜年的多跑。”
“还来?可以请假不?”刘春来顿时大惊!
“春来兄弟,放心,那药管用,不过你得注意了,有些事有瘾,药石无用啊。药石只能治疗身体,治疗不了心理……”刘九娃一脸严肃。
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春来是真的虚了。
说的时候,就要去抓刘春来的手腕,给他号脉。
刘春来却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九哥,你也信?”
“原本不信,可今天看你这架势,不得不信。天天站桩,天天练拳,元不泄,这样下来,也不会有你这么累的……”刘九娃一脸严肃,“樯橹飞灰湮灭啊,春来兄弟!”
刘春来看着刘九娃,“九哥,我有个故事,想要说给你听。”
“春来,啥故事,说来老子听听!”刘八爷来了兴趣,“昨天千山那娃儿回来说那关于二八佳的诗,老子就觉得这事
不对
……”
刘春来差点就这样倒下!
昨天不过是调侃一下千山,说自己被两个连续压榨呢……
结果,刘八爷在这里等着。
哪怕他是长辈!
刘春来也必须讲这个故事了。
当然,可不敢说是对刘八爷讲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就是骂的。
刘九娃看着刘春来,一脸不屑,“除了《金瓶梅》,你还能讲啥?”
九哥看来,刘春来这狗曰的就是因为《金瓶梅》看得太多,最终克制不住,然后……
“古有一行商,川,得苎麻、小麦、橘子、兽皮等物,取嘉陵江归。行船半,遇匪。船夫甚急,夺商金银献于匪,获救。船夫邀功,问于商:‘今遇匪,亏老朽灵活变通,舍少量金银保平安,不知客官可有奖?’行商愤而怒斥:‘货所值,仅三十金,汝献吾三百金,吾仅余橘、麻、麦、皮,不知当奖不当奖?’”
刘九娃听得一脸懵。
不讲《金瓶梅》了?
刘八爷则是一脸怪异地看着刘春来。
狗曰的,骂水平都到了这程度!
一开始刘八爷也没想明白,一直到最后的有橘、麻、麦、皮这几个字,他才明白过来。
狗曰的!
至少,刘八爷认为他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他可以骂不带脏字。
刘春来这俗,却披着文雅的外皮!
“八爷,春来这是说的啥意思?”刘支书的文化水平,仅仅只是夜校扫盲班。
对于这样的文绉绉的,那是听不懂的。
“福旺啊,这事,你还是不要问了。狗曰的春来,骂
都不带脏字呢!以前老子还觉得他这七年高中是读到狗身上了!这七年高中,没白读!”
刘八爷捏着自己的长胡子,一脸赞许。
“八祖祖,这七年高中,过不去了吧?”刘春来顿时火了。
“非也!非也!《三字经》曰:苏老泉,二十七,始奋,读书籍;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吾有后生春来,高中七年……”
刘八爷的话,让刘春来又想讲故事了。
最终,没有理会他们,转身走了。
“福旺啊,春来的药,不能停啊!虽然说初一天不吃药,可事急从权……年轻不晓得厉害……”刘八爷叫住了准备跟着出去的刘福旺,一脸忧愁地嘱咐。
刘福旺自然晓得,“八爷,你放心,春来不仅是刘家旗手,也是我刘福旺的儿子……”
那语气,郑重无比。
刚走到外面的刘春来,差点一老血
出来,就此一命呜呼!
不由悲从中来。
这些,脑补水平太尼玛高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自己无从解释。
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任由谁,连续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还被两个压榨,能活蹦
跳?
真以为是写网络,一个个夜御十不耗费
力反而龙
虎猛?
那是采花大盗!
“对了,春来啊,你得记住,只有累死的牛,莫得耕坏的田……”
后面传来了刘八爷的叮嘱。
刘大队长一个趔趄,差点就此归位。
不过想到年少的短命鬼那是不了祖宗祠堂的,所以,终究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八祖祖,春来还没地耕,天天耕空气呢……”刘九娃也是个闷骚的。
“你们不怕祖公老子从灵牌牌里钻出来?”
刘春来站在门,等着他们出来,才黑着脸问道。
几这才变了脸色,急忙回
看去。
还好,祖公老子没有爬出来。
……
“爹啊,你了这么几十年的大队长兼支书,这些规矩就不改改?”
回去的路上,刘春来问刘福旺。
老刘家拜祭祖宗的规矩,对他来说,太磨了。
上午祠堂里摆所有的祖公老子。
不仅如此,拜完后,还得去自家直系的每个先坟
烧纸钱啥的。
还好,这种事不像是在祠堂里,刘雪跟秋菊都可以去
。
“再改,就没了……”
刘福旺低沉的语气,让刘春来不吭声了。
他比谁都清楚。
这些规矩,慢慢地会越来越少。
经济越达,们越现,年味也就越来越淡了。
对于以前的刘春来来说,过年,看起来是有几天假期,可那比自己以前谈生意的时候更累,更烦。
作为一名成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