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袭上了心。
屠维大帝挡住这一招,大手一推,沉声道:“走!”
在魔面前,送了八圣堂也就罢了,不能连自己也搭进去。鸣班大君不知道魔的强大,否则根本不会让八圣堂出手,而是毫不犹豫选择逃跑。
更别提偷袭魔下方的明世因和钦原,况且二者不值钱。
屠维大帝明知很难轻易离开,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大手开天,一座墨色的通道出现在天际。
鸣班大君求生本能强烈,紧随其后,疯狂闪烁。
6州双眸摄,掌心推出时之沙漏。
那时之沙漏比之前更蓝,更大,更具秘气息,如装着汪洋大海。
飘向天际,凌空一滞!
方圆万里空间皆定格在一瞬之间。
小溪停止流动,瀑布停止落下,飞鸟定在空中,云雾定在天际。
万物止息,尽成雕塑,纹丝不动!
连带屠维大帝!
6州轻哼一声,飞了过去。
作为万里空间内唯一移动的类,6州表
如一,一双湛蓝的眸子,蕴含着无尽的杀意。来到了屠维大帝的上空。
一掌托天,通道关闭。
一掌下压,镇压二!
轰!
屠维大帝第一个最先从时间定格中恢复,虚空一闪,试图躲开。
6州丝毫不理会,继续落掌。
空间像是扭曲了似的。
屠维大帝失声道:“逆流规则?!”
轰!
屠维大帝明明离开了那一片空间,硬生生被“逆流规则”拉了回去,接住了那一掌,胸膛遭到一击,黑色罡气,抵消魔掌印带来的伤害。
反观鸣班大君就没那么好运了。
大帝尚且只能防御,君又如何是魔的对手。
那一掌如通天闪电,笔直无误地穿过了鸣班大君的躯体。
轰!
鸣班大君落地。
6州收回时之沙漏。
万物回归。
魔俯视二者。
这时,散落在四面八方的八圣堂修行者,吓得魂飞魄散,早已失去了与之争斗的念,鼓起勇气,朝着不同的方向飞掠。
“本座要你死,众生皆无处可逃!“
6州推出蓝法身后背的星盘。
那星盘飞向天际,覆盖万里范围和空间。
一道道命格全部亮了起来。
6州肆意地挥霍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大地不断颤抖,大海翻涌,地动山摇。
所有的命格都在这时齐刷刷落下光柱。
【叮,击杀一命格获得1oo点功德。】
【叮,击杀一命格获得1oo点功德。】
……
【叮,击杀一命格获得1oo点功德。】x17856
【叮,击杀一命格获得1oo点功德,种族加成1oo点功德。】x992。
天空中不断落下血雨和血块。
还有残肢断臂。
血雨滴滴答答打在了仰面朝天,怒瞪着双目的姜文虚的脸上。
姜文虚眼珠子上的血丝仿佛凸了起来似的,目睹了那天幕般星盘和无的杀戮过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这就是当年太虚折损了四大至尊才勉强拿下的魔?
就连屠维大帝也要低的魔?
十万年前,因何而败?
……
鸣班大君看到八圣堂集体覆灭,哪里还有继续战斗的念,也不管屠维大帝了,弹地而起,掠向西天。
屠维大帝见6州要出手,便道:“当年我与你一战,身受重伤。闭关多年,侥幸晋升大帝,没想到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6州没理会屠维大帝,掌心朝天,未名弓出现。
他将未名弓抛蓝法身的掌心里。
蓝法身迈出弓步,面朝西方,倾斜三十度,拉出巨大的箭罡,在箭罡的尖端,湛蓝的电弧形成了一条游龙。
砰!
“划”天际。
这一道箭罡是真正地划了天空,在空间上留下了一条黑色的裂缝。
幽蓝色巨龙环绕箭罡,飞向鸣班大君。
鸣班大君回身一转,瞳孔一缩,双翅绽放,横跨万丈!
双翅收拢,将其包裹,像是蚕蛹似的,圣光聚合,熠熠生辉。
哧!!!
箭罡依旧势如竹,穿过了圣光环绕的“蚕蛹”。
噗——
鸣班大君收起翅膀,目光中尽是恐惧,低看了下胸膛上那蓝龙环绕的箭罡。
鲜血顺着箭罡刺的部分,蔓延了出来。
他很想控制鲜血不要流出来,但那蓝色的力量,像是带有一种空间撕裂感似的,将他的鲜血不断从体内带出。
鲜血侵染胸膛。
在圣光之下,红得异常可怖。
屠维大帝回看了一眼,叹息摇
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如此嗜杀。”
6州漠然道:“蝼蚁而已。”
“好一个蝼蚁。”
屠维大帝哈哈狂笑了起来道,“本帝这一生,敬畏的类生灵不多,你,算一个!”
“敬畏老夫者何其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呼!
6州带着巨大的蓝法身冲向屠维大帝。
屠维大帝祭出法身。
墨色通天法身挡在身前。
两大至尊法身碰撞在一起。
砰!
苍穹裂开。
罡气横切万里。
形成一条绵延万里的沟壑。
两**身相互对峙。
6州面色从容,反观屠维大帝,眉紧皱,表
凝重,眼紧张不已。
屠维大帝道:“你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但愿你能让本座满意!”
6州的蓝法身双掌之间忽然迸出万丈蓝色剑罡,砰砰砰,砰砰砰……
双方与天地间激斗了起来。
鸣班大君看着胸膛的箭罡,又看着前方两位至高激斗的场景。
再看看地面,裂缝越来越大。
想起八圣堂死去的一幕,想起大渊献,想起高高在上的自己……
不由颤声道:“我不能死!”
“啊————”
鸣班大君强行祭出天魂珠,将蓝色的箭罡从胸膛中拔了出来。
留下了一个可怖的血。
他将箭罡拍出,再看看掌心,皮灼伤,只剩下了骨
。
他忍着剧痛,踏空疾掠。
“只有羽皇能救我!”
这种伤势,让鸣班大君想到了羽族的至高羽皇。
趁着魔和屠维大帝激斗,这或许是他逃生的最后机会。
本以为他可以轻易离开。
可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不屑的声音:
“收!”
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鸣班大君抬一看,满脸狐疑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