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吗?”
“我们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
项彩蝶兴奋不已,一把拉起摔在泥水中的陈兴,用力抱住他。她感觉就像在做梦,凭借一个集团军的力量,竟然打下了一个中型公国!
“轻,轻点儿!”陈兴几乎是在哀嚎。项彩蝶动作太猛,拉扯到肩膀上的伤,“我骨断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项彩蝶急忙松开手,结果陈兴失去支撑,身体向后倒去。
“喂,喂……”陈兴痛苦地看着项彩蝶,却抓不住她的衣角。眼看就要造成二次伤害,背后忽然一暖,倒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
“项副统帅,你的动作太过粗鲁,这样会弄伤主的!”身后响起见月苍莲斥责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项彩蝶急忙上前搀扶陈兴。
陈兴感到皮阵阵刺痛,连忙喝止,“你别过来!”
“啊!”项彩蝶呆在原地,两只手僵在半空。陈兴这时才现,她准备搀扶的位置,正是肩胛骨碎
骨折的地方,难怪会激他的危险感知。
项彩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尴尬地低下,抓扯着衣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转
朝营地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南茜,南茜!”
“快过来,帮统帅大治疗!”
陈兴躺靠在见月苍莲怀里,这时候才注意到手上还有半截枪柄。枪膛已经完全炸裂,只是下意识地抓在手里。
他艰难地甩了下手,将枪柄扔掉。九重奏加持的压缩灵能击,威力过猛,不仅后坐力撞碎了肩胛骨,连整支猎天使都报废了。
不一会儿,项彩蝶带着南茜赶到现场,
“快点儿!”
“好,好的……”
大概是心急,项彩蝶用力地推了南茜一把。南茜踉跄向前,一对大胸摇摇晃晃,差点儿摔在陈兴身上。
“不,不好意思……”
南茜涨红着脸,显得有些局促,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将凌的丝捋到耳后。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有种杀不偿命的感觉,瞬间就能俘获青春少男的心。
还好陈兴三世为,阅
无数,最近又吃了名为蕾西的大泻火丸子,不然也会造成片刻的失。
只见他脸色如常,目光平稳,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失态。南茜渐渐放松下来,伸出双手,掌心浮现绿芒,轻轻摁在伤患处……
正当陈兴接受治疗的时候,战场的另一端,东方玄远昂阔步,走到卫海棠面前。
此时的卫海棠身躯残,气若游丝。鲜血不断从手臂撕裂处溢出。嘴唇白,腿脚抽搐,一副失血过多,即将毙命的样子。
看着老对手的惨状,东方玄远不禁有些兔死狐悲,叹息道,“卫海棠啊卫海棠,你这又是何苦呢?”
“好好的亲家不做,非要弄到这般田地。”
卫海棠艰难地抬起眼皮,即便如此惨状,依然面露不屑,“东方,东方老贼,你,你就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他蠕动着嘴唇,出细小的血沫,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断气,“青河,青河不过是你的借
,你就是,就是想夺我法灵顿……”
“别,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我已经输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但是,但是你记住,士可杀,不可辱!”
“别忘了,我还是你外孙的祖父,打断骨还连着筋……”
“我不会杀你。”东方玄远摇了摇,背着手,望向陈兴所在的位置,“杀你
,在那里。”
卫海棠忽然眼睛一亮,仿佛回光返照般,绽放采,费力地仰起上半身,朝东方玄远说道,“保住我三个儿子,水银飞鹰就传给你外孙!”
东方玄远似乎早有意料,冷冷地说道,“先保住你的命再说吧。”
卫海棠脸上大变,用尽全力地扑到东方玄远脚下,“你,你一定要帮我!”
他呼吸急促,死死地抓住老对手的裤管。
水银飞鹰只认卫家血脉,并且非圣域而不栖。如果他在找到继承者之前身亡,卫氏一族和水银飞鹰的契约就自动解除了。
东方玄远抬脚甩开对方的手,冷冷说道,“你需要求的不是我。”
他退后几步,拉开和卫海棠的距离,免得惹猜忌,以为他们私下有什么约定。他何尝不知道,家族御灵需要一定条件才能继承,更不用说伪水银飞鹰。但现在外孙卫洛才几岁大,根本不可能继承。唯有卫海棠活到卫洛成年,并且卫洛能够进阶圣域。
陈兴刚才的那一枪,余威犹在。无论在公在私,他都不可能袒护卫海棠。毕竟这场仗,是陈兴的主场,他只是个外援。
况且卫海棠能不能活命,结果也不在于他。
“哗啦啦,哗啦啦……”
接受完南茜治疗的陈兴,拖着巨斧从高地上下来。连着斧柄的大铁链拖在地上,翻卷跳动,出金属的摩擦声。
现场气氛变得肃杀凝重,他们可不是什么亲戚,而是货真价实的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卫海棠躺在地上,一条手臂碎,鲜血横流,奄奄一息。
陈兴歪着脖子,反复看了几眼,确定对方就是那个派到处追杀他的银爪国主,开
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卫海棠的嘴蠕动了几下,大概是心
复杂,最后还是没有开
。
“没有话说,那就再见了。”
陈兴双手虚握,抬起巨斧。他没有在杀前说几句场面话的习惯,他是实用主义者,消除威胁才是关键。
卫海棠看着陈兴,眼中透出了绝望。他身为国主,阅无数,知道对方这类
的
格,杀伐果断,只要和利益相关,绝不会心慈手软。
“施主,刀下留!”
陈兴正要一斧斩下,远处忽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循声望去,一名光和尚踏空而行,度极快地奔来。身上穿着黄色僧衣,半边肩上披着
红的金丝袈裟,在风中猎猎飞舞。从对方的装束上看,应该是新禅宗的高级寺僧。
银爪公国的国教,正是新禅宗。
陈兴哪管对方是什么,仇敌就在眼前,哪有放过的道理。只见他双手虚握巨斧,一声沉喝,奋力斩下。
“贤侄!”
陈兴肩膀忽然一紧,被身后伸来的大手抓住,巨斧无法斩下。
“贤侄,新禅宗乃是东方教,蒂固根,影响
远。即便要杀这只老狐狸,也给他们留几分薄面,先听他们说两句。”
陈兴看了东方玄远一眼,缓缓放下巨斧。
对方看似劝说,实则暗中力,让他无法下手。除非他们当场翻脸,否则这一斧斩不下去。
一方面,对方是他请来的外援,俗话说吃嘴软拿
手软,总不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另一方面,他出惊天一枪,身体受伤,九重奏也用了,就算有心翻脸,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当然,他还有一张底牌可以用,就在对抗上一世拍死他的大恶魔时领悟的“能过载”,以消耗自身生命力为代价,激所有潜能,重新激活九重奏。
但这样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技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