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若有差遣,只管传令就是。另外,咱有一子一孙没着落,只七八岁,还望国公爷能收留在身边,多多教诲。”
“好。”
……
夜,过子时后。
贾蔷让谢鲸在船舱内歇息,他则同岳之象回到甲板。
岳之象看着贾蔷,轻声问道:“国公爷,就如此信他?”
贾蔷看着漫天星河,淡淡道:“的确信他,但若他愿意将这些话传进京,也不算坏事。”
岳之象闻言,眼睛一亮,道:“国公爷是想借谢鲸的,让宫里那位知道我们的底线?只是……谢鲸会出卖国公爷?!”
贾蔷摇道:“我从不考验
心,只以最坏的角度去思量。况且,谢鲸不告密,柳芳未必不说。柳芳不告密,胡
未必不说。若说那十家里没有天家的
,我自己都不相信。”
岳之象闻言,渐渐凛然,看着贾蔷道:“所以,国公爷其实是有意告诉京里的,这是阳谋啊。”
贾蔷笑了笑,道:“不是眼下,对谢鲸我还是有八成把握的,他不会作反叛之。往后每隔两个月,我会见一
,将这些想法告诉他。总之至年末回京前,教宫里知道这些就是。”
岳之象闻言沉吟稍许,问贾蔷道:“国公爷此次南下,怕是要大开杀戒罢?”
不彰显实力,又怎能让京里忌惮?
贾蔷扶着栏杆,俯视着滔滔大河,颔首轻声道:“动一些,杀一批
。一边杀
,一边为社稷出力。顺带着,打通出海之路。在安南、暹罗之地,建一片立足之基。
也是时运,天象大旱,咱们不缺手。”
岳之象敬佩的看着贾蔷,从古至今,如贾蔷这类倚靠皇威起家的权臣,就没一个能得善终的。
而贾蔷能走出这样一条道路来,可见其才赋之惊艳了得!
但是……
“若是如此,朝廷仍不准备放过国公爷,反而忌惮愈,视作眼中钉
中刺,必除之而后快。那,国公爷仍旧只准备平和对抗?”
岳之象刨根问底的追问道,不是他多事,只是贾蔷的决策,将决定他这个运河段大档,到底做甚么样的准备。
贾蔷也明白,所以给他透了个底:“平和?果真给脸不要脸,哪怕舍得一身剐,也要将皇帝拉下马!
到时,必于大明宫皇庭前问他一言……”
“何言?”
“陛下,何故造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