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给趴在桌上睡觉的范玉树盖个毯子,便推门离去了。
他要出一趟远门。
瞧外面的天气,明应当是一场大雨,此时已经能听到一阵阵雷声了,如此天气不容错过。
赵戎一直记挂着霆霓紫金炉中那枚离姬剑丸,当初归说只要雷雨天气放在山顶轰隆一声就好了,他虽然还是怀疑,不过也姑且信它。
唯一有些担心的是,归目前还在沉睡,没法再联系它……
赵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试一下,不过得找个远点的安全的地方,可别让捡漏了。
如此想着,赵戎连夜出。
翌晨。
昨夜开始的雨依旧在下。
整个太清府皆被雨水洗涤。
天边雷声阵阵。
轰隆!
屋内,范玉树猛地惊醒,警觉的抬。
四处张望一下,现是在屋内,外面雨。
他松了气,揉了揉酸痛的颈脖,依稀想起昨
好像是与赵戎喝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范玉树忽地眉一皱,现时间已经不早,睡得太久,快来不急赶去早课。
他手忙脚的收拾东西出门,在经过书桌时,随手抄起桌上一封淡
色的信笺,塞
袖子中。
往每夜写完
书他都会放在书桌上。
天色昏暗,大雨倾盆。
范玉树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院子里喊了声子瑜,可是没应答。
“去上课也不叫我。”
他嘟囔一句,随后便脚步匆忙的赶到了南辞舍,将袖中
书递给
官们,丢下一句“夏荷院”,便急忙离开,早课快迟到了……
这是赵灵妃今天第七次出来询问。
面对她的问题,南辞舍外的
官们都是摇
不知。
高鬓官想了想,“赵姑娘,你那个……夫君,他今晨好像并没有来送信,往
与他一起的那个同伴好像来了,但他没来。”
赵灵妃握着伞柄的手,捏的有些青白,“我知道了,谢谢。”
她长眸眯起,微微鼓气,走了。
一个上午修炼都没有心,赵灵妃娥眉微蹙着,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心
就与外面的天气一般。
可是到了中午,赵戎还是没来送信。
说好的每三封,早上偷懒不来也就罢了,结果中午还没来……
赵灵妃眼哀怨,在闺房内渡来渡去,步履忽急忽慢。
某一刻,她骤然停下,静立敛眸,贝齿轻咬。
戎儿哥,你只送了十三,三十五封
书就坚持不下去了?还没有我为你织一件衣衫的时间长,你就不能再坚持的哄我一小会儿?
赵灵妃有些赌气,只是赌着赌着,她的俏脸渐渐苍白,眼游离不定,芳心颤。
慢慢的,赵灵妃那双好看的长眸晶莹闪烁起来,她轻轻抽了抽鼻子。
下一秒。
便转身抓起一柄油纸伞,慌慌张张的出门找那负心郎去了。
大雨中,赵灵妃匆匆赶到四季堂,
此时讲堂内正在上课。
她紧抿着唇,娥眉倒竖,目光一个一个的刮过堂内众,找寻着那个负心郎,只是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没有他的身影。
赵灵妃又扫了几遍,还是没有赵戎,她眉拧起。
她耐心等到了下课,慌忙的去拦住一位书院士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知不知道赵子瑜去哪了?”
书院士子一愣,瞧了眼伞下那个左眸下有泪痣的好看子,略微一呆。
赵灵妃又急声问了遍。
“哦哦,赵师弟啊,他今向大师兄请假了,没有来上课,那个,请问你是……”
书院士子话语还没说完,赵灵妃便匆忙转身离去了,一刻也没逗留。
一路上雨水溅湿了她的裙角,往里很少与外
说话的她,一路拦
打听,终于来到了赵戎所居住的院子。
赵灵妃来到赵戎屋子的窗外,向内瞧去,空无一。
她之后又问了问住在周围的书院学子们,包括那位她印象里经常与赵戎一起去南辞舍的同窗。
得知赵戎似乎是有事请假外出了,具体何事,他们并不知道。
赵灵妃微微松了气。
原来他并不是故意不送信的,只是……为何不知会一声。
他到底出去嘛了,这个天气……
赵灵妃正站在赵戎屋外,她看了眼屋檐外淋漓的大雨。
天空昏暗,四面八方全是雨声,而偶尔骤起的刹那光亮点明了这黑暗的间。
雷声轰隆滚来。
赵灵妃的眉依旧未舒展。
他跑哪里去了?
似乎已经夜。
这一整天暗淡的天色倒也让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雨小了些,可依旧很大。
黑暗中,赵戎身着蓑衣,淋着雨回到了太清四府。
一路上,他骂骂咧咧。
可惜现在归在沉睡,赵戎便只能一个泄。
他娘的,说好了轰隆一声就好,结果轰隆了好几十声都没用,还差点劈死了赵戎……
赵戎昨夜出,赶了好几时辰的路,终于在一处荒郊野岭找到了一座合适的山,把炉子放上去,雷电倒是劈到了,可等他冒险把炉子取下来后,现
用也没有……
离姬剑丸依旧是虚幻之形,按照归的说法,若是剑丸圆满大成,应当会化为虚实之间的存在,可赵戎往炉子里捞了捞,依旧是井中月,毛都没有。
赵戎返回院子,走着走着越想越气。
在大雨中忙碌了一天,即使有蓑衣,可雨水依旧湿透了全身。
而这秋天的雨水又伴随着一阵阵的凉风。
湿漉漉的身子冰冷彻骨。
绕是赵戎的振衣期体质也有些受不住。
不多时,一片黑暗中,赵戎快步走到了院门前,准备取钥匙开门,结果余光中瞥见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悄然移动,准备远去。
赵戎一愣,心中忽动,急忙转身追去。
那道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追赶,度加快,即将远遁黑暗中。
可是就在这时。
“青君。”
赵戎鬼使差的喊道。
黑暗中,那道倩影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