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姐泪水涟涟;也清楚的记得南姐在桃子湖畔拥抱了他,说不要让她等太久.
成默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主席台上的沈幼乙,一个女粉丝向她献上了一大束粉玫瑰,她袅袅的起身,接过了花束,眼瞳里全是润润的粉色和柔柔的笑意。
“真抱歉,是我让你等太久了.”成默低声呢喃,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连束花都没有送给沈老师过,唯一一次买花还是和她一起去阳明山墓地,“明明当时南姐看到花的时候就很开心的,我为什么就这么笨呢?”
为此他又有些许遗憾,但这不过是个很好弥补的遗憾,成默如是想。
就在沈幼乙接过花坐下来看向大厅的瞬间,成默走出了侧门,消失在了大厅拥挤的人潮中。
他孤身一人走出了西单图书大厦,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在他走过西单图书大厦转角,快要走到民航大厦时,姜军已经提前下车给他打开了门。看到色略显疲惫的成默,姜军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在成默上车之后,用通话器询问道是回安缦还是去哪里?
成默闭着眼睛躺在座椅里,脑海里又想起了在摩天轮上沈道一抱着他轻轻摇晃时的场景。他想起了在“和生霄云”那一大包行李中,还有在欧罗巴时在拿破仑七世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上,花了一千万欧拍卖下来的萨尔瓦多·达利的那幅名画。于是他低声说道:“去和生霄云,我去那里拿一幅画,我包好,你等下帮我送给作者南溪的出版社,就说是一个书迷送给南溪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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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乙接过那捧粉色的玫瑰花束,一股令人心旷怡的甜涩香味扑鼻而来,大厅里闷热的气息顿时消散了很多。沈幼乙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微笑着对女粉丝说了声:“谢谢。”
就在她抱着这捧大大的玫瑰花坐下时,在那些绚烂的花瓣之间仿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转眼而逝,这让她恍惚了一下,直到工作人员从她手中接过那捧粉玫瑰,她才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一定是自己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让身体太过疲累导致产生了幻觉。
“不好意思,久等了。”
面对安静等待的书迷沈幼乙微笑着说了抱歉,接着拿起笔继续签名,可她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情绪在隐隐作祟,像是鞋里掉进了几颗沙粒,它也不会妨碍你走路,可总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只是沈幼乙现在无暇顾及这令人不适的情绪,后面还有上百个读者在等着她签名,他们已经等的够久了,沈幼乙向来爱惜的读者,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与身体的劳累继续给读者签名。
时间飞流逝,沈幼乙终于给最后一位读者签完了名字,她才起身向还留在大厅里的读者微微鞠了一躬,接着便是对在场的图书馆和出版社的工作人员一一表示感谢,弄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天沈幼乙全部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出版前的校对、版面的设计、插画的沟通这些事情上,原本这些事该交给出版社的事情,全都是她亲力亲为,为了做到尽善尽美达到自己的期望,又不耽误出版社的出版计划,她每天几乎只睡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这本书不会有一点瑕疵。
对沈幼乙来说,这个故事不仅是她的心血,更是她的人生。
和现实生活同样重要的人生。
“真了不起!今天下午三个小时卖出去了四千多本这个成绩破了西单图书大厦近十年来的签售记录,以前最红的谷小伺签售也就能卖到两三千本!”
刘逸潇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沈幼乙转头便看见他抱着女儿沈灵鹿站在了主席台的旁边。户口本上写的名字是成灵鹿,但为了不让人产生和成默的联想,沈幼乙对外人说她的女儿叫做沈灵鹿。
毕竟沈幼乙向来就是个要脸面的人,古老的道德礼数深深的束缚着她的灵魂,让她没有办法坦然的面对这种违背了社会伦理道德的事情。她和成默的关系不仅曾经是师生这么简单,她还是第三者。
这对沈幼乙来说真是无比残酷的事情,让她承受无与伦比的压力。因此她没有打算这么早告诉自己女儿有关她父亲的事情,女儿还太小,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出版社社长段时良也满面笑容的说道:“这个数据在这个纸质书快要消失的年代真是难能可贵,南溪老师恭喜了!”
这个成绩让沈幼乙有点意外的喜悦,却也算不上特别在乎,只是不以为意的说了声:“是嘛!?只能说是段经理和池主编还有小吴他们的宣传工作做的好,读者们也愿意捧场.”
“还是你的书写的好,现在市面上全都是快餐文,像你这样文字绮丽、情节跌宕,格局还宏大,又适合学生和年轻人看的太少了。”刘逸潇笑着夸奖道。
段时良也说:“对!南溪老师太谦虚了。我们也出了不少书,也就南溪老师的书能卖到这个成绩。”
沈幼乙笑了笑说:“我只是蹭了一些天选者的热度而已,还有段总和戴姐他们努力的营销。”她看向了刘逸潇,“也得谢谢你,逸潇,不是你,也许我的书都没有机会出版。”
说沈幼乙完便伸手去抱女儿。段时良的华夏书局属于刘逸潇对口直管的单位,在出版这件事上,如果没有刘逸潇的帮助,就当下的出版行业来看,想要完成心愿出版这套确实很困难。因此沈幼乙对刘逸潇一直心存感激。
但除了感激之外,沈幼乙心中并无情愫,向来把父亲的这个学生当师弟看待,刘逸潇为人谦和腼腆,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在沈幼乙这种自认为已经是已婚妇女的老年人心里就是个晚辈。上次他过来求婚把沈幼乙给吓了一跳,干脆的拒绝了。那次之后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倒不是沈幼乙刻意回避,她心中无愧自然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更何况她向来注意,从来不可能和谁孤男寡女相处,避免了不少闲话。
此时反而是刘逸潇脸上有些不自然。沈幼乙没有多想,还以为刘逸潇还在因为告白的事情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就在刚才,刘逸潇配合父亲,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给骗走了。
“举手之劳而已,可别这么客气。”刘逸潇略带歉意的说,见沈幼乙想接过女儿,他让了一下,又说道,“就让我来抱着小鹿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沈幼乙将手伸着,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已经带她玩了这么久,那能老麻烦你。”
见沈幼乙态度坚决,刘逸潇只能把沈灵鹿递给沈幼乙。将女儿接过来之后,她低头看向了女儿,柔声说道:“小鹿,你怎么能又叫逸潇叔叔给你买冰淇淋吃呢?我们不是说好了一个星期只能吃三支的.”
成灵鹿甩了甩了脑袋,抬起嫩嫩的小手刚指着沈平咿咿呀呀的想要开口,就被沈平的干咳给打断了,“才多吃了一只冰淇淋而已,吃了就吃了”
沈幼乙皱了皱眉头,也不好当众埋怨自己的父亲,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遇到什么事情总会想着先帮别人留点颜面。沈幼乙想着等下再找个机会跟父亲谈一下,不要妨碍别人下班。她的注意力还是在教育父亲不能让女儿乱吃冰淇淋这件事上,尤其是在疯玩了之后。
至于沈灵鹿叫错人,沈幼乙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成默的缺位导致了爸爸、爷爷、奶奶这些词,沈灵鹿根本找不到对应的人,也没有人教她,不可能有人教她的。只是有时候时候沈幼乙叫自己的父亲,沈灵鹿也会跟着瞎叫“爸爸”,更多时候“爸爸”和“粑粑”这两个词在沈灵鹿嘴里都分不太清。因此沈幼乙刚才没怎么在意,心思全都在沈灵鹿去跳了蹦床还吃了冰淇淋上,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