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后没多久,魏合从钟灵山庄回来,便听到了万青青师姐成功锻骨的消息。
之后万青青主动申请调任外地,据说是主持一分部驻点去了。
其实从那天湖边手时,魏合便有了这种预感。
那便是,那时的万青青,若是和他一样全力出手。他多半会输。
覆雨劲越厚,度越快,这种特
决定了万青青极其克制他这种力量型武者。
鲸洪决再强,打不到,不够灵活,也没用。
而之前打严鸠海,也让魏合感觉到了这点。
巨力虽强,但打严鸠海也用了不下三十招。连续三十次全力,才将其护身劲力打散。
要不是他兼修飞龙功,说不定还会被严鸠海跑脱。
他当时出手狂砸时,手感就感觉不对。打严鸠海就像打皮球,无论怎么打,都会被卸掉一部分力量,怎么都砸不
。
由此魏合也得出结论,他如今多半还不是锻骨武者对手。
若是遇到被他克制的,或许能一战试试,但遇到不被克制的,他肯定会有麻烦。
相比起锻骨武者,他很可能只是力量上有点优势,其余方面全弱。
钟灵山庄之事后,历山派闹腾了一阵,据说严鸠海一直处于昏迷中,好不容易被抢救回来,起码得在床上躺好几年。而且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因为下手之还下了毒,是多重混毒,若不是严鸠海本身底子够厚,估计早就死透了。
之后,严峻山亲自带队,他和几个麾下亲传弟子,在宣景城周围四处,带搜捕嫌疑犯,很是抓了一批可疑武者杀。
但可惜还是没什么线索,在闹腾了两个多月后,才又消停下来。估计是由明转暗继续调查了。
而魏合这边,也到了积攒满境珠的时间。
于是他又花了两个月时间,将铁岭衣,提升到了三血。还差一层,只要提升到劲,就能强化覆雨劲的防护能力。
而覆雨聚云功,在万青青的指点后,积攒劲力的度也有效率了不少,快进了一大截,因为有了目标针对。估计再过半年就能到瓶颈。
正常三层到四层,什么时间都有,这全看根骨,积攒气血度如何。另外服用的血气资源质量,也有很大影响。
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怀疑,只要到了瓶颈,直接突就是。
而经过万青青的提点后,魏合也开始注重,和其他武师在劲力上的流。
宣景城内正巧也有个对应的流会,名叫百胜会。
组建者颇为秘。
魏合才展现出类似倾向,马上便有送上
会邀请函。
他也就顺水推舟,进了这会。
其实以前这类流活动,他都懒得理,但现在意识到不同劲力之间,克制效果可能会导致战局胜负完全不同。
魏合便明白其中重要,决定要收集不同劲力的具体实战效果。
冬去春来,转眼便是新的一年。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
魏合被从看书中惊醒,他回过,走出书房,看到外面半空中,正有缤纷彩色的烟火升腾而起,在天空炸开。
外面有刺耳炸的鞭炮,连绵不断,很是吵闹。
庄平正指挥着几在给院子里到处给红灯笼盖上一层防火布,以免烟火
飞,点燃灯笼。
看到魏合出来,庄平赶紧凑上来。
“爷,吵到您了?没办法,今天是新年除夕,外面很多大户都在放鞭炮烟花。”
“没事。”魏合有些茫然的抬。望着不断炸开的烟花,此时的
景恍惚间和上辈子重叠起来。
但他也只是稍稍走了下,低下,看到院子一角堆满了各种礼盒包裹。
“那些是什么?”
“哦,那是下面孝敬上来的,还有各家铺子坊子送来给您的贺礼,另外,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些给门中师长的礼物,您看?”庄平笑着道。
“不用,从这些礼物里挑贵重的,给我师万菱院送去,另外,你记一下,还有”魏合张说了一连串名字,都是要送礼的。
“爷,您看魏莹大小姐,是不是要接过来庆祝庆祝?”庄平小声提醒。
“嗯,确实,你安排马车,一会儿我去一趟。”魏合吩咐道。
“还有如水坊那边,送一份礼物去。”魏合想了想也没让去邀请林潇潇,估计她也要和自己家一起过。
“对了爷,早上来了个送信的,拿了一封信,说是要您亲启。”庄平小心道。然后让迅将信拿来,
给魏合。
魏合接过,拆开一看。
‘汝姐我已接走,三便回,勿念。’
后面画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黑色小甲虫。
信上还残留有淡淡的一丝熟悉香味。
魏合一看便感觉不对,再一闻到这味道,顿时知道是谁了。
真绮!
“又是她!”魏合眉一蹙。
真绮重新找到他们,还是从钟灵山庄回来后才开始的。
那时候起,她便隔三差五的过来接二姐魏莹出去玩。
一开始魏合不放心,跟了几次,后面现都是去一些安全的常热闹之地,慢慢也就习惯了。
只是他总感觉,真绮和二姐之间,似乎有什么问题。
而且真绮此,还似乎多了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成天和魏莹如胶似漆,两
就差粘到一块了。
魏莹是时间久了也没陪班,一个
孤独寂寞,这点可以理解。
但真绮此魏合总感觉她看自己姐姐的眼有些不对。
收起信,他轻轻一搓,将其化为末。
这下好了,没陪着过年了。
看着这眼前的漫天繁花,魏合忽然有种莫名烦躁。
“我出去走走。”
他丢下一句话,纵身一跃,轻盈越过围墙,朝着町外去了。
山林间。
屋前。
魏合一路急奔,腾挪纵跃,度很快,几乎在林间化为一道虚影。
不多时,他轻轻落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前。
只是刚刚落地,便感觉不对。
他抬一看。
茅屋前的空地上,居然正站了一
,正低
怔怔的看着棋盘。
魏合心一凛,有些担心自己的研究笔记出问题,虽然是用三种不同语言加密,但万一被
恶意损坏,也是麻烦。
至于有过来,他都是有过预料,这里又没
看守,附近也没有太多凶猛异兽,一直没
现才是不可思议。
棋盘桌边,那一身蓝袍,两鬓花白,目光平静而幽
,看上去年纪应该不小。
而且其右臂齐肘而断,身上气血气息,也有些怪异,若有若无。
“这地方曾是我在住。”那忽然出声,
音有些带云州腔调。
“那是曾经。”魏合道。
对方噎住了,抬看了他一眼。
“会六博么?”
“不会。”
“黑白子?”
“会一点。”
“来一盘?”
“好。”
两都没问对方为什么不去过年,问就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