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很无奈,他真的尽力了,这位小少爷难道真的是天生运背么?「梭哈,就赌三个六吧」周围一些陪玩得也好,真玩家也好,也都笑着各自把筹码推进了所选的区域。
荷官摇晃着骰子,眼闪烁着,万一真的三个六
,那一晚上赢的都得吐出来,瞥了一眼最上面在观战的赌场主人,荷官了然于心,这一次主人也打算赌一赌,让他赢。
「买定了吗?」「不改了,就三个六」荷官心想在自己的控制下骰子应该是三个六了,缓缓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三个一。
「看起来今天运气真不在我这里,呵呵」莫里斯站起来,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手。
「看起来我们得走回去了,坐马车的钱都没了」「小少爷我们这就给您安排,哪能让您这种贵人走回去」侍从一脸谄媚地看着莫里斯点头哈腰,而阿露玛则对侍从怒目而视。
两个人离开赌场以后,赌场的老板把荷官喊上了楼,以进房间荷官连跪地求饶。
「我真的是按您的指示摇的三个六啊,他……他一晚上都在输,我几次想让他赢都没成功,如果一次可能是我失误,次次如此啊,主人!」赌场的老板沉默了一会以后,挥了挥手让荷官退下了。
「那两个小鬼,有查到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如果是这里的没有道理您不认识。
他没说自己的姓氏,入住的酒店要求最好,出手阔绰,用的金币是魔法帝国时期的东西,上面有魔法的保护可以存世很久,绝不是一般的什么小贵族家能拿得出来给小孩子当零花钱乱用的。
而且他还带着魔法物品,这么多钱是随身带着的,所以……」「杀了吧,做干净点」「主人,真要这么做么?万一惹到什么不该惹到的人……」「做干净点」「是」莫里斯和阿露玛坐在马车里,莫里斯跷着脚摇晃着,而阿露玛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在乎那点钱或者输赢吗?要是我想赢进赌场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能让赌场的老板下来请我。
我丢出去的那点钱不过是埋在地下的遗产罢了,而且没一会又会回到我的口袋。
我来这里,是让你看看不一样的世界的」阿露玛知道这才是对她的考验,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从我们进店开始,侍从漠不关心到围着我们转,是为什么你心中有数吗?」「您有钱」莫里斯进店就在筹码兑换处甩出了一大笔钱,多到他的模样看起来都搬不动的地步,那么自然会有侍从上来帮忙,这是进赌场少见的肥羊,兑换了筹码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再换回去。
「对,我有钱,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进去,没有使用任何力量,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我的钱,是钱的力量,二不是我自己的力量。
如果别人围着你转,你应该想想清楚,她们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你,还是因为别的」莫里斯的目光似乎并不在阿露玛的身上,但是阿露玛很老实的点头并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一晚上,我们一桌除了我们以外,只剩一个是玩家,剩下的都是托。
因为那个人在赢钱和输钱的时候情绪是有波动的,而剩下的人则没有任何反应。
人的确可以城府很深,但是遇到输赢不会说完全没有情绪波动,所以除了玩家,其他的都是托,只是在完成每天的工作罢了,输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们的工作不过是暖场,陪我们玩罢了。
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输一晚上?」阿露玛抬起头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自己的主人是无所不能的,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呢。
「人在遇到一些脱离自己认识或者掌控的情况时候,会不知所措,然后就会根据自己以前的经验做出一些判断,比如说赌场的主人,这次也会一样选择吧,毕竟在这里一手遮天习惯了。
你没觉得我们坐车坐得时间有点长了吗?」马车停了下来,一位侍从打开车门。
「少爷,我们到地方了」莫里斯从马车上下来,阿露玛紧紧地跟在莫里斯的身边,伸手拉着莫里斯的袖口,而莫里斯依旧在对阿露玛说着什么。
「赌场的荷官应该说是个出千高手,至少他有五次试图在我买定以后让我赢,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性如此,一直输的话一个人会很快被负面情绪所淹没而放弃这项游戏,一直赢其他人就会被负面情绪所淹没,控制的有输有赢,真玩家才会在那里一直坐下去继续,只要坐下去,那么我口袋里的钱最终还是会流进他们的口袋,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感受到阿露玛有点用力抱着自己的手,莫里斯抬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马车夫。
「嗯,马车在路上有轻微的动了一下,就像是车轮滚过了一个石子造成的轻微颠簸,是你跳上车并且把车夫给弄下去了,对吧」马车夫看起来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何他有点紧张,对面这个不过是个少年的体型,无论怎么侦查都没有体现出任何力量,而旁边这个看起来像女佣的小女孩也是一样。
「你看,就如同我料想得一样,赌场的老板过去遇到想我这种有砸场子行为的人,用的办法就是处理掉。
他成功了很多次,所以他觉得他会继续成功,因为人是有惯性的,人类是一种依赖自己经验的生物。
他又准备再用一次。
他当然有想过我就是个诱饵,我有隐藏的护卫什么的,但是他依旧动手了」马车
夫肉眼可见的开始淌汗,然后一个加速冲向莫里斯。
「战斗是人类处理矛盾的最后简单的手段,有时候也是最后的手段,想赢得战斗,那么速度,力量,技巧,和运气,可以说缺一不可。
你可以说在某个方面有特长,而不是迷信于某个方面」莫里斯的速度远比对方更快,然后一脚把对方的小腿踢断,然后一个手刀把对方一只手斩飞出去。
「啧啧啧,看起来幸运女今天没有眷顾你呢」马车夫双眼露出恐惧之色,莫里斯抬手接住一根飞向自己的弩箭。
「当然别忘了后手,或者后援,毕竟你不能保证自己必然成功」折断弩箭丢了回去,一个人应声从树上跌落下来。
「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这些你来不及消化,不过没关系,我今天对你的考验,是你的勇气。
要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因为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物,没长相,没战斗力,没技能,你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效忠是没有意义的,你不过是单纯地拖累我的累赘罢了」阿露玛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莫里斯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感觉到窒息,但是又无法争辩。
「跪着有什么用,抬起头来吧」莫里斯从马车夫的身边的地上拿起一把剑,然后递给阿露玛。
「他还有一只手能抵抗,去杀了他吧」阿露玛抱着剑,慢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马车夫,马车夫满脸的恐惧,但是没有出声。
现在想来这两个人本身就不对,有那么多钱却没有保护,就像是一块无主的肉,谁都能来咬上一口,这种人要么就是诱饵,要么就是自己很强。
荷官说一晚上想让他赢都不成功,必然是他用了比荷官更厉害的出千技巧,这种恐怖的家伙又为什么会来这么个小城镇。
然后一剑打断了他的思考,马车夫这时候算是惊到了,这个小女孩本以为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女孩,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还有可能反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第一次就拔剑杀人的,杀个小女孩挽回不了什么,自己应该还是会死但是多带一个走不会亏,但是这个小女孩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