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问道。
“吃,明天大清早,我便要巡视江畔防务,还要去一趟豫州,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回来,要早点上床。
”周义正色道。
“我也和你一起去。
”玄霜说。
“不用了,那里是自己地方,还有人敢胡来吗?”周义摇头道:“你给我小心看管这个大淫妇吧。
”“是,玄霜知道了。
”不知如何,玄霜忽地粉脸一红,腼腆道:“吃完了饭便睡觉吗?”“我是说上床,不是睡觉。
“周义矢笑道。
※※※※※周义名是巡视江防,实则与众将勘察进攻的路线,先是往海口一带看了两天,继而前往玉带江上游,证实可以从那里挥军渡江,从后偷袭吉城和庆城后,才与柳巳绥前往豫州。
玉带江上游有一条小路直通豫州,甚是便捷,只是上游人烟稀少,没有多少人走这条路,周义与众将议事时,偶然得闻这条小路,才生出顺道前往豫州的念头。
周义此行前往豫州,是因为与宋军决战在即,担心前方作战,在豫州势力极大的红莲教会突然生事,虽说州牧胡不同已经全力督促那些沦为母狗的红莲使者,加快传播改良的教义,进展也算顺利,还是决定亲自前去查看,以防意外之变。
抵达豫州后,周义不仅没有知会胡不同,还易容改装,与柳巳绥找到一所红莲教的庵堂,混入信众之中听道。
那些红莲信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正心诚意,秩序井然地安坐一个木台前面,等候红莲使者登坛。
周义觑空游目四顾,发现还有些彪形大汉混杂人群里,认得其中几个是自己的亲卫,知道他们的任务该是监视经已成为母狗的红莲使者,以免她胡说八道。
等了一会,忽地二声锣响,一个头戴面具,身穿绪衣的道姑竟然慢慢从台中升了上来,众人不约而同地行礼膜拜,还口念圣姑道号。
就像以前周义看过的传道一样,那个红莲使者先是装弄鬼,表演了几套假法术,待众人瞧得如痴如醉后,才开始传扬道理,说的与以前的大同小异,大同的不说,小异的却是从本来的忠朴圣姑,改为忠君爱国,还有是当今皇帝授命于天,早有安排,当会助众人安渡天劫。
发觉一众红莲信徒心悦诚服;频频点头,周义心里大悦,暗道胡不同果然没有夸大,看来如此措置,该能化解这个心腹大患了。
目睹座上的愚夫愚妇如此容易受骗,周义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思索之际,身畔的柳巳绥突然拉一拉自己的衣袖,暗指前边道:“前面第二行,左手第五个的小老儿有点怪。
”“如何怪?”周义怔道。
“属下过去看看。
”柳巳绥不待周义答应,便不动声色的挤了过去,靠近小老儿,站了代会,便好像有所发现,匆匆的赶回来,低声道:“是熟人。
”“什幺熟人?”“圣姑。
何以见得?”“我认得她的气味,刚才那母狗传道时,她与众人不同地不住摇头,才使我生疑的。
”“继续监视,别让她跑了。
”周义知道柳巳绥多次追踪圣姑丹薇,该不会认错的。
“可要拿下她吗?”“暂时不要,看看她有什幺打算。
”讲道完毕,坐在坛上的红莲使者便往下沉去,整个身体没入充当道坛的木台里,信众亦随即散去。
※※※※※圣姑丹薇虽然随着众人离开庵堂,却没有离去,悄悄的掩到屋后,躲在暗处,若有所待。
过了半晌,两个亲卫便扛着一个木箱走了出来,箱子里装着的当是那个红莲使者,丹薇亦尾随而去。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时,丹薇突然赶步上前,手一挥,扛着箱子的两个亲卫不知如何便扑通一声,跌倒地上。
丹薇没有再看两人一眼,迅快地打开箱子,果烈从里面扶出了刚才传道的红莲使者。
那个红莲使者该是给人点了穴道,动也不动,丹薇也不忙着解救,把她负在鬓上,便飞步离去。
丹薇背着红莲使者走进一株小楼,把她放在床上,才揭开面具,原来是屁眼给周义开苞的夏莲。
“夏莲,果然是你。
”丹薇检查了一下,发觉夏莲麻哑两穴受制,于是动手解开穴道说。
“你……你是什幺人?”解开穴道后,夏莲定一定,挣扎着爬起来,怯生生地问道。
“是我。
”丹薇取出手绢,抹去脸上化妆道。
“……公主!”夏莲不知是悲是喜,哀叫一声,扑入丹薇怀里,放声大哭道:“我们给周义识破了!”“我知道,不要哭,告诉我,有多少姐妹落在他们手里?”丹薇柔声问道。
“……十八个。
”夏莲想了一想道。
“怎幺是十八个的?我只是把你和另外十一个交给周义,带往青州各地传教。
”丹薇怔道。
“春花和秋菊早己落在他的手中,前些时还送来秋月等四个,一共十八个。
”夏莲计算着说,秋月等四个本来是与丹薇一起在宁州传教的,周义上京后,柳巳绥便把她们拿下来了。
“四个给了鲁王周信,两个跟了豫王周智,我们是全军覆没了。
”丹薇悻声道。
“公主,我们快点跑吧,要是给他们拿回去,那便……”夏莲害怕地说。
“其他的姐妹在哪里?”丹薇问道。
“我们分成多批在各地传播改写的红莲教义,这里只有我和夏香等四个,都是关在妓院里,却不知道妓院的所在。
”夏莲凄然道。
“我知道,我曾经跟踪去过那里,那所房子原来是妓院?怪不得有许多人出入。
”丹薇讶然道。
“是的,前院继续做生意,官府微用了后院,关押我们,谁能猜到圣洁的红莲使者会藏在那里。
”夏莲苦笑道。
“有多少卫士?”丹薇问道。
“二十个,领头的叫张辰龙,武功很不错,我们就算四个一起,也打不过他。
”夏莲答道。
“斗智不斗力,怎样我也要救她们出来的。
”丹薇正容道。
“就像你救我那样吗?”夏莲问道。
“不,可一不可再,入夜后,我便前去救人。
”丹薇咬一咬牙说。
“今晚?”夏莲失声叫道。
“没错,这叫攻其无备。
”丹薇信心满满道:“我在外边看过了,守卫甚是松散,要不是弄不清楚你们关在那里,昨夜早己进去救人了。
”“不能晚上进去的!”夏莲急叫道。
“为什幺?”丹薇道。
“他们……他们晚上是与我们睡在一起的。
”夏莲硬咽道。
“睡在一起?”丹薇怔道。
“我们白天传道,晚上就像婊子般供他们淫乐,有时一个,两个三个也是习以为常,从来不会单独睡觉的。
”夏莲饮泣道。
“真是难为你们了。
”丹薇同情地说。
“我们北上时早己决定不惜牺牲,本来没什幺大不了的,可惜任务失败,一切牺牲也是白费,要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