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柔软光滑的小手微微颤抖
着,我温柔的用手掌摩挲着她,渐渐让她的
绪平息了下来。
「你看我,好好的说这个
嘛。」梅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摇摇
有些不
好意思道:「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些屋子现在被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点点
,
起身扶起梅妤,她很自然的把纤手留在我掌中,经过前面的小
曲,我们之间好
像仅有的隔阂也消失了,就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般,手牵着手朝房子走去。
这栋小白楼并不是很高,三层的建筑带有上个世纪那种中西混的风格,石
料垒成的底楼有着6根希腊式的圆柱,庄重典雅的柱身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默
默无语却坚韧有力地承托着整个建筑。色泽古旧的大理石走廊上,到处摆着鲜花
与绿色植物,通往二层的楼梯
铁将军把门,不过从阳台上飘扬着的床单来看,
二层以上应该是被充作学生和教职员的宿舍。
我用一根铁丝撬开了门锁,二层原本是起居室和卧室,但里面已经面目全非,
除了脚下的颜色泛红的实木地,屋子里物件几乎都换过了,原本的格局被改成
一间间的宿舍,宿舍里统一放着两张单
床,从房间的布置和摆设来看,这里的
学员大多数都是
生。
在梅妤的记忆中,三层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藏书是她童年游憩
的场所,但现在那里一本书籍也看不到了,胡
堆着积满灰尘的杂物;曾经的琴
房也物是
非,外公珍藏的古琴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损坏了的西洋乐器。
我们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完全没有记忆中那美好时
光的影子,梅妤的心
变得有些低落,她并不想在看那些
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匆匆浏览一遍便催着下楼了。
站在楼下的绿荫里,梅妤呼吸了好一会儿新鲜空气,这才有些缓过来。我一
直很耐心体贴地陪伴在她左右,这让梅妤很是受用,她开始以一位
的身份,
为我引导介绍着悦琴庄的过去。
「一多年前,这里只是个
烟稀少的渔村,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度假村
和浴场,外公当年用二块银元就买下了这座荒山,他看上了这里的海滩和山崖,
想晚年在山涛海
间度过,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整饬这里。」我们手牵手徘徊在
那些希腊圆柱下方,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很自然地留在我掌中,十指相扣间让我如
临仙境,就好像全世界都落
我的掌握似得。凌冽的海风经过法国梧桐的过滤,
吹在身上已经变得温柔起来,梅妤清澈的话音听在耳中如沐春风,我心中只愿时
间能够停留在此刻。
「他修了可容汽车上山的马路,在山顶栽种了法国梧桐和杜鹃花,包括现在
还在用的那个码
栈桥,都是外公他老
家当年营建的。这座小白楼也是按照他
的喜好来建的,设计师是一个意大利传教士,所以建筑带有地中海的古典元素。」
梅妤娓娓道来,她穿着小黑裙的窈窕身子漫步于圆柱之间,那两条玉藕般雪白纤
细的长腿迈动的步伐是那么优雅,玉足下那双银色方扣RV鱼嘴鞋敲击出清脆的响
声,带着我走进一楼最右边的那部分房间。
原本那个宽敞明亮的厨房被隔成了两半,一半保留了炊具,另一半充当了储
藏室;我用一根铁丝打开了餐厅的门,看着摆了十几张塑料餐椅的室内,和被雨
水侵蚀得有些脱落的墙体,梅妤有些感慨道:「原来这里有一张又大又长的橡木
餐桌,那是P.∓mp; O.公司邮
从伦敦带来的,可以容纳二十多
进餐,还有
墙壁上那些莫奈的油画,后来都不知到哪去了。」
这个餐厅给我们的印象并不令
愉快,梅妤只是转了一圈便走了出来。我如
法炮制地打开相邻的另一扇门,这里明显比餐厅那一边好多了,四周的落地长窗
透
进来的光线,把整整三多平方米的大厅照得一片通明,梅妤也觉得有些惊
讶,她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厅道:」他们把起居室、客
厅和打通了,这间屋子比以前更大更亮了。可是那些沙发、书柜、窗帘都不
在了。「的确,这个大厅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老时代的印记,刷得
白的天花上
挂着整齐的照明设备,脚下光滑坚实的实木地像是打过油蜡般亮可鉴
,两面
墙上都是装着长长的落地窗,另外两名实墙上都贴着齐墙高的镜子,镜子前装的
不锈钢扶手与角落放着的音响设备都证明了,这是一间很专业的舞蹈练功房。
梅妤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实木地上发出铮亮的响声,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
朝墙边走去,那里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她取下绿色天鹅绒幕布,动作熟练地掀起
琴盖,露出下面的黑白键盘,涂着黑色钢琴漆的琴身上铭刻着几个金色英文字母
「STEINWAYSONS」。
我虽然并不懂这架「乐器之王」的品牌,但也看得出眼前这架钢琴的工艺十
分
良,能摆在小白楼的物件都非同常,这架钢琴虽然擦拭得十分整洁,但仍
可看出有一定年月了,古典优雅的琴身带着一
沉默的美感,与周围过于现代化
的装饰格格不
。
梅妤伸指在钢琴键盘上轻弹了几下,一串悦耳的琴声便从她指尖流了出来,
她有些
不释手的抚摸着琴身,脸上带着缅怀的神
道:「这么多年了,这架琴
倒是没什么变化,他们的眼光还算可以。」「梅,你何不弹一曲瞧瞧。」我满是
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玉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优雅,令我看不厌。
「我?」梅妤有些吃惊地反问道。「这个,我已经好久没碰钢琴了……」梅
妤嘴上是这么说,但我看出她眼中有些跃跃欲试的神色,便随手拉过带软垫的琴
凳,不由分手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钢琴前坐了下来,轻声道。
「有些东西你尝试过,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相信你可以的。」梅妤抬
起臻首,那对凤目中闪烁着光芒,好像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理解,她轻轻地点
点
,然后便凝神聚气地弹奏起钢琴来。
钢琴所在的位置是朝着悬崖这边,午后的阳光透过长长的落地窗,斜斜地
在一尘不染的琴身上,梅妤光洁如玉的额
在阳光后形成一片
影,她嫣红的嘴
角挂着淡淡笑意,细长的白胳膊随着手指的起落微微耸动着。
她纤长窄细的腰挺得笔直,小黑裙背后露出的两片瘦瘦肩胛骨微微颤动,
雪白的脖颈微微向下俯着,水仙花瓣般的十根纤指轻轻抬起又落下,就像一连串
的冰棱般飞溅在钢琴上,那黑白键盘像一个个小
灵般活了起来,随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