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的是银灰色的硬毛发,嗅进鼻端的不是禽兽王略带牛羊腥臊的男麝香,而是熟悉的淡淡野兽臊味。她耸耸鼻子,奇异地发现这
兽臊味中夹杂了一缕极淡的冷华莲香。这种莲香她好像在什麽地方闻到过,仔细思索,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只好放弃了。
睁眼没有看见禽兽王,她松了好大一气。小心翼翼地抬起
环顾寝,发现空无一
後,睡饱了的神更是自然而然地愉悦起来。悲怒愁苦是一天,高兴快乐也是一天,要快乐做
就一定要懂得淡忘过去,抬眼向前看。昨晚的屈辱和折磨熬过去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个禽兽王不在的机会,怎麽著也要抓紧时间放松放松神。
凝目细瞧银猊以著有些滑稽的姿势仰躺床榻,而她穿了一套薄薄的雪绸内衣裤,正趴压在它柔软的肚腹上。後背盖著一床厚软的羊绒被褥,褥角掖得严实,只露出了她和银猊的脑袋。与一能抵御零下四五十度的獒犬共处在一床宽大厚软的羊绒被褥中,那腾腾暖热几乎让她冒出点点细汗。
“银猊,你自己上床的吗?”她好奇地问道。
“嗷──”银猊见她醒了,沈静邃的蓝色三角吊眼染上明亮的兴奋。它晃晃硕大的脑袋,喉间低嗥回应。
虽然银猊只能嗷过去嗷过来,但在亲密相处了一个多月後,她能据银猊嗷声的长短高低,轻易地辨识出它要表达的意思。
“是禽兽王准许你上床的?!”
她讶异极了。禽兽王身为一个有著轻度怪异洁癖的至高王者,不但允许了一个隶睡上他的床榻,还让一
獒犬也睡上了床榻。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举动竟是越来越反常!让银猊上床,不外乎为了取暖,问题是以他那种滚烫的恒温还需要从动物身上提取温暖?呃,慢著,难道是怕他离开後,她的身体寒凉下来,这才让银猊上床的?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心尖发毛,不敢再
想下去。答案只会越想越恐怖,点到为止方为上策。
“嗷──”银猊伸出猩舌呼哧呼哧连喘数次,并举在脖颈处的两只前爪扒拉了两下,将羊绒被褥的边角掀了掀,散出些热气。让一不怕严寒的獒犬和
一起盖羊绒被褥,这不是活生生的折磨麽。
罗朱也注意到了银猊的窘状,抿唇一笑,兴起了抓捏银猊吊出老长的猩舌的促狭心思。谁料才一伸手,眉立刻紧紧皱起。好痛!全身上下除了下体外,每一处都像是被
拧扭殴打过一般。目光触及到
白的手背,青红瘀紫中印著几排明显的牙印。不用说,昨天才被释迦闼修活血化瘀了的身体经过禽兽王的一夜摧残後,又变成了一副被蹂躏强
的惨相。尼玛的真是
名副其实的禽兽!
她忍不住暗暗啐骂。但一想到禽兽王之所以允许银猊上床榻陪睡的大概原因,又不由膈应得慌。做了个
呼吸,将那膈应尽数吐出,小心翼翼地蠕动身体,这才发现身体除了痛,还有酥绵绵的软。小腹内酥酥的,暖暖的,半点冷寒疼痛也没有了。只贴著花谷的棉带湿漉漉的,总觉著仿佛不止是经血淋漓在上面。
脸颊慢慢腾起一层豔,她恍惚记得在梦境中,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面容模糊的男
怀中,像猫儿般乖顺地任由他肆意轻薄亵玩,似乎还还达到了高氵朝。啊啊啊,她她竟然会在禽兽王的寝中做春梦!难道她开始欲求不满了?罗朱有些羞惭地将
埋进银猊的脖颈毛发中,静默两秒又蓦地抬起
,小白玉牙轻咬唇瓣,大眼中闪出愤愤之色。哼,她羞愧个毛,尼玛的全是禽兽王的错!记得在昏睡之前,那
禽兽还在她身上捏啃咬来著。一定是他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春梦出现,本就不是她欲求不满。
暗中再狠狠唾骂了禽兽几句,别扭难堪的绪终於调试过来,她又生出了和银猊逗玩的兴致。
“银猊,你热不热?”她龇牙咧嘴地忍痛伸手拍上银猊已经合拢的獒嘴,“热的话,就再把舌伸出来喘喘气。乖啊,把舌
伸出来,我用手给你扇风降温。”
大约是她邪恶的心思太溢於言表了,银猊警惕地盯著她,不管她怎麽拍,怎麽软语轻哄,就是不张嘴吐舌。
(11鲜币)第一百一九章 与银猊嬉闹
罗朱眼珠一转,白的爪子挠向银猊的前肢腋窝。她颇有些好奇,不知道獒犬会不会像大多数
一样怕痒地张嘴大笑?如果怕痒,这张狰狞威凛的獒
会露出怎样的笑容?凶狠的三角吊眼会弯成月牙吗?
爪子刚在银猊前腋窝挠了两下,但觉身下银猊柔软的肚腹猛地一个抽搐,缩起的两条健壮前肢伸开,按在了她的肩。明亮的蓝色三角吊眼没有弯眯,却泛出
暗炽烈的淡淡血红,颈喉中发出噜噜噜的哼鸣,像是从大地
处传上来似的,低沈厚闷。
即使和银猊渐亲密,但每当它眼泛血红时,罗朱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生怕它会突然兽大发地将她吞吃
腹或是扑咬致死致残。现在不知道为什麽,竟十万分笃定不管银猊怎样变化,都不会真正地伤害她。如今在她心目中,银猊再不是一
低等的野兽,也不是简单的亲
或朋友,而是可以让她依靠的山岳,让她安心的港湾,是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海洋和天空。
如果把银猊当做来看,它像死士一样对禽兽王献上了所有的忠诚,却将它忠诚以外的全部感
倾注给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扎西朗措把她当仙
似的
怜关照过外,就只有银猊将她视为珍
的宝贝了。她突然想到若是自己逃离王,便意味著永远也不能见到银猊了。心
蓦地一窒,揪痛难忍。可是,不逃,就要在禽兽王身边忍受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她能熬过一个多月,半年呢?一年呢?能熬到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的那一天吗?谁能保证当禽兽王对她丧失兴趣後,她还能完整地活著?
原本坚定不移的逃亡念,在这一刻动摇起来,犹豫起来。转眼之间,心思如电般已百转千回了多次,最终还是无果。她涩涩一笑,算了,多想无益,顾好眼前就行。能多处一天,就抓紧时间和银猊多亲密一天,最大程度地减少以後的遗憾和痛心。
“银猊,张嘴,张嘴。”她扬起明亮的笑容,将爪子从银猊的前腋窝直挠到它的脖颈窝,压覆在它肚腹上的身体撒娇般地磨蹭扭动。银猊不但是一智力超群的妖孽獒犬,还是一
强悍到可怕的雄壮猛兽。她一米六二,一百零点的体重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它身上使劲压揉。
“噜噜噜──”银猊喉间的沈厚哼鸣急促了不少,湿漉的黑色獒鼻出
滚炙的热气,蓝色獒眼益加红豔,裹在被褥中的两条强健後肢在罗朱毫无知觉地
况下轻微抖颤著张得更开。只是一张獒嘴闭得紧紧的。
“银猊,张开,张开嘛。”罗朱逗上了瘾,清亮娇脆如金雀的撒娇声软糯糯的,像是含了蜜糖一般,两只爪子不怕死地放到了银猊紧闭的獒嘴上,纤秀的莹白手指使劲地抠掰它的嘴
,对那翕露的森白利齿全无畏惧。
银猊晃动著脑袋,却怎麽也晃不掉嘴上调皮的爪子,寝里响起一串串金雀般的欢快婉转笑声。三角蓝眸一眯,一道火光闪过,獒嘴猛地张开,将一只
爪子含进
中。
“哈!抓到你的舌了。”得意的笑声飞扬,
爪子非但没有惊恐地回缩,反而放肆地捉住里面的砺猩舌轻轻扯动。
“嗷──”银猊喉间滚出一声闷雷低嗥,雄壮的身躯突地一个翻转,迅速和覆压在身上的换了个位置。
罗朱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後背暖烘烘的,睡的正是银猊才躺过的地方。银猊的前肢放在她的侧,撑起上半身。後肢低俯,下半身轻轻贴覆在她身上,没给她造成任何重压,却用一身厚密的毛发为她阻隔了寒气的侵袭。
她的一只手还在银猊嘴里,森白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