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尾蝎就在旁边,他只能装做冷漠,否则被狡猾的
八尾蝎发现,不仅南宫恕必死无疑,连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的死期已经不远,念在你曾与我有恩,且留你全尸,不用多言了。阿火,
走吧。」
南宫恕咬着牙,气得眼里都快出火来,可是身体严重麻痹,连一根小指
都动不了,又有何力量做出反抗?
「照你这幺说,倒在地上那家伙既然不能用,本座就没必要理会他了。」八
尾蝎嘶声道,爬行到甘宁面前,伸出蝎螯,三两下就把捆在甘宁身上的粗麻绳切
成碎片,简直像是剪纸般容易,「绳子挺碍事的。」
四面八方聚满了蝎子,黑压压一片剧毒蝎海,煞是可怕。
「把这两个家伙带走!」子雪代替八尾蝎,对蝎群命令道。
「别开玩笑了……」甘宁站了起来,松松肩膀,捏了捏手腕,关节发出了哔
啵声响,「不管你是什幺东西,我都不放在眼里!」
纵使衣服凌不堪,硕大的
也
露在外,甘宁散发出的气势却甚是惊
,
杀气腾腾,完全不打算束手就擒!
「想在我眼前带走陆逊,先过我这一关!」甘宁一声大喝,身形起,纵身
跳到八尾蝎面前,出其不意进攻,八尾蝎促不急防,硬生生受了甘宁的全力一击,
铁拳扎扎实实的轰在八尾蝎丑陋的上!
一声巨响。
「嘎…………」八尾蝎迟滞半晌,面门的一拳似乎让这妖魔暂时失去反应能
力。
一拳过后,甘宁怒气犹未消,往八尾蝎的部抡起重拳,乒乒乓乓的猛砸,
八尾蝎被打得无法还手,所有攻势照单全收!
「敢碰我、的、陆、逊……」甘宁发了疯一般大吼,自己的拳已打得出血,
还是死命出手,「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可能!」
最后一拳击出,竟把巨大的妖魔身躯狠狠的击退半步,南宫恕看了,心底也
不禁为这份武勇喝采!
──『我的陆逊』?甘宁,我……已经不配了……
「好,我就成全你。」
甘宁听得耳后呼呼风声时为时已晚,背后一痛,剧毒的蝎尾已经钉在被上,
毒迅速的蔓延开来,八尾蝎又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
「你不是真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本座吧?真是可悲,愚蠢!」
蝎群顿时如水般涌向陆逊。
陆逊没有抵抗,挖空了的心,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了,就这样任由蝎群
运走,子雪、阿火也随着八尾蝎得意的笑声消失在夜的漆黑之中。
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吴国大将,一个是睥睨群雄的蜀军统领,只能眼铮铮的看
着敌离开,什幺也不能做!
蝎毒使得甘宁的身体一下子有如火烧,一下子像是身处冰窖,剧痛侵袭着骨
髓,全身上下有如被一刀刀划过,难以想像的痛苦让甘宁连站都站不稳,青筋从
鼓胀的肌上
起,模样恐怖万分。
甘宁没有倒下,艰难的走到南宫恕面前,低怒视。
南宫恕习医多年,亲尝百毒不在话下,这蝎毒只能困住他片刻,此时南宫恕
已推动气血,慢慢恢复活动能力,看到甘宁双眼赤红的走来,下意识的往后退。
──想要在死前对我报仇吗!?
甘宁竟在南宫恕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跪拜着刚才还是死敌的男!没有想到一向嚣张骄傲的甘宁,竟会如此低声下气!
「你……?」
「我甘宁此生未曾求……」痛澈骨髓的甘宁要开
说话已十分困难,只见
他脸色青黑,脸色煞是可怕,「我知你武功不下于我……今……纵使你是我最
恨的,我也只能………求你设法击败那家伙……救那……红发少年…和……陆
逊……」
「你疯了吗?你也看见了,那是妖怪阿……我不可能……我不可能打得赢阿!!」
南宫恕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散着
发,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对着甘宁大
吼,「我等一会立刻离开这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那蝎子不是我能对付的!」
「你才疯了吧……」甘宁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手脚不停颤抖,半是因为蝎毒,
半是因为怒极攻心,「那个红发少年…愿意为你牺牲……原来逃走就是…你对他
的回应?」
一句话,说得南宫恕如遭雷击。
逃走?
手心还残留着阿火的温暖。
纯真开朗的笑颜。
太阳底下闪耀火红的发色。
一直以来都陪伴着的,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只有一个。
说我逃走?
「你给我闭嘴!」
南宫恕用刚刚才恢复的手,恨恨的从怀里拿出一把防身用的暗器铁椎,抓过
甘宁青紫的手腕,大力的朝着甘宁的拇指指尖刺了下去。
「我再说一次,我不可能打得赢那只蝎子,永远也不可能。」南宫恕恢复昔
冷静的
吻,看着甘宁的眼神半是冷漠,半是不屑,余下九指也不放过,一根
一根的用铁椎钉在指尖上!
「……但是,若是合你我之力,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南宫恕说完,一气拔出所有的铁椎,血
立刻从伤
冒出,全是乌黑的毒
血!
「你会看病?」毒血一放出,甘宁疼痛立减,惊讶的看着南宫恕。
「略知一二。」
南宫恕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站起身走动,就近从主帐里拿出一些水和几个
小瓶子。黑色的毒血冒了一阵,逐渐转红,甘宁的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南宫
恕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出里的药膏涂在甘宁的伤
上。
甘宁感到伤处一阵清凉,也察觉到血很快就止了,不禁面露喜色,但是一
想到南宫恕对陆逊做出的种种恶行,刚到嘴边的感谢就立刻吞了回去。
南宫恕看着甘宁矛盾的表也略猜出一二,装做没看见,扣住甘宁的脉门,
仔细的为甘宁把脉。
「看来放血仍旧不够,你这蝎毒不同一般,侵极快,已潜伏到你身体的
处,若是不除之,三内你仍会骨血腐烂而死。」
「难道你如华神医一样,能开肠剖腹,直取其毒吗?」甘宁不敢置信。
「非也,我不懂华佗大夫的疗伤方法,若是我开肠剖腹,你必死无疑。」南
宫恕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又道,「但是我另有一法,不但不痛,而且还挺舒服
的。」
一壶水递到甘宁面前,南宫恕亲手在水中洒大量白色
末。
「喝掉它。」
甘宁没得选择,大喝下药水。
现在生命掌握在对方手里,谅这男现在也不会害自己,真要害的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