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不吃是吧？休想我给你留饭！”左学对她的咆哮充耳不闻。钟笔招呼座上诸
，“来来来，不理他，咱们全部吃完。”吃不完倒掉，还当是在香港，半夜都有伺候。
左学看完电视，餐桌已经收拾得
净净，钟笔站在厨房里洗碗，张说陪在一边说话。他溜到钟箦跟前，“舅舅，舅舅，还有没有吃的？”钟箦做手势说没有，他怏怏不乐地垂下脑袋。钟箦见状微微一笑，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左学欢呼一声，看了眼厨房又连忙噤声，拉着钟箦来到阳台，边吃边抱怨，“舅舅，你不知道我妈虐待我，连饭都不让我吃……”
厨房里钟笔也在诉苦，“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小讨债鬼，迟早要被气死。”
张说笑，“小孩子都这样。”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叹气，“钟箦小时候就不这样，安安静静，可听话了。”
张说“哦”了一声，“一直没听你提过。你们姐弟感
很好。”
钟笔点
，“那当然，钟箦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那时候我母亲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我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不吵不闹，真是听话。”她比钟箦大六岁，名为姐弟，同母子。钟箦生下来便不会说话，所有都叹息，“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哑
。”十分同。只有钟笔不厌其烦，一笔一划教他认字，一个字往往要写上好几天，他才记得。钟箦跟她也特别亲近，小时候转身不见了姐姐，便急得泪流满面。
她擦手，将碗放进橱柜，“钟箦怕生，但是很奇怪，他对你一点儿都不排斥。”
张说心说：当然，因为我们都
你。但他只是微笑，“放心，钟箦他会幸福安康的。”
她点，“嗯，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哪怕一点点，没有比他更善良，他理应得到幸福。”
张说看着她，缓缓地说：“钟笔，你也一样。”
钟笔侧过身去，“张说，我越来越不安。”面对左思，她已经能够无惧无畏，可是面对他，她的心越来越卑微，低到尘埃里。
有一句歌词能够很好地形容她此刻的心：今天的你我，能否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张说扳过她的肩，亲了亲她沾满油烟的发。属于他们之间的，还要继续努力。
钟笔伸长手臂关水龙，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请张说送钟箦回去。
第二天面试完毕，金经理通知钟笔因为手不足，后天即可来上班。她很兴奋，心想既然要重做职业
，大展拳脚，那就要事先备好全副行。她杀到商场去买套装以及文件夹等办公用品。左思的电话又魂不散地响了起来。她因为心好，沉吟了一下便接起来，声音也不如往常那般冷冰冰的，“你很闲哦。”
左思听她声音温柔，微笑着说：“我现在在北京。”
她浑身一凉，“什么？”她可不想见他。
“晚上一起吃饭。”
“不！”她一
拒绝，态度十分鲁。
左思的声音轻飘飘地在她耳边回
，“我刚刚去见了钟箦，他的画画得很好。”
钟笔的警觉立马提到最高点，“你想怎样？”
“晚上一起吃饭。”
“……好！”
她握紧双拳鼓励自己：钟笔，不要害怕，该来的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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